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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珍珠也没有这么真的大实话。朱鹏师弟，我都起过誓了，来点相互信任，好不好？”智能小助仙委屈巴巴地盯着我，那小眼神不知道有多无辜。
我被智能小助仙投过来的无辜的小眼神给激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收起你的无辜。既然生死簿定义端柯智和端紫是外籍人士，为什么会让端柯智魂入地府呢？端紫的主动放弃肉身的协议难道不会引发外交危机？”我直视着面前的智能小助仙。
“哎，”智能小助仙松了一口气：“朱鹏师弟，我那寿星翁师傅说的有道理，佛界开口要读经，道界入门要练字，果真要读书。我不懂诗经，所以猜不透你和上古长留之间打的哑谜。朱鹏师弟没有全面细读佛界秘书处的地府管理机制的全部卷宗，有疑惑很正常……”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具体！”我直接打断智能小助仙慢慢开始起泡的得意。我又不是佛界秘书处的小仙，那些卷宗，嗯，我也有点八卦之心好不好？干AI的，最不嫌弃的就是各种渠道不同场合的秘辛、数据，多多益善。秘辛和数据越多这手里出来的AI越强大越接近真人。
“端柯智能够魂入地府，而不是回转阿拉伯世界去报到，原因很简单。遇害的时候，他和生死簿上有记录的圣华在一起，两人成魂，和你2038年魂入地府的原因一样，不是因为因果和承负的被动，而是人界强行介入因果和承负的主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主动来地府，都成魂儿了，地府要是拒绝入境，那魂儿就会成为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很快就会魂飞魄散。”
我点点头，眼前的智能小助仙没有撒谎。由佛、道、人三界共同开会讨论，一致同意成立的地府的目的，除了作为三界的生命资源中转站，还有一行用放大镜方能看清楚的小字的描述，可以酌情收留非自愿而主动来地府的一切魂儿，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宗教和信仰，待魂儿做出选择之后，协助魂儿留下或是送回魂儿正常的归属地。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雷波师兄，你坦白告诉我，天女端紫为什么会签下自愿放弃肉身的契约？真的是自愿，还是被人胁迫？”
智能小助仙直视我的眼睛，真诚地回答：“朱鹏师弟，我清楚端柯智的前因后果，那是因为端柯智的事件和生死簿有记录的圣华的事件是重叠的事件。身为地府AI的管理员，圣华的事件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所以我知道。我知道圣华的事件，自然也就清楚端柯智的事件。可是……”
智能小助仙眨了眨眼睛，见我面色如常，这才接着继续往下说：“端紫不在生死簿的记录里。端紫为什么签下自愿放弃肉身的契约，成为地府AI和人界AI的中间人，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朱鹏师弟，我没骗你。中间人是东国人类精神投喂部举荐的，那时候的端紫，她说身份只是东国人类精神投喂部的雇员，我获悉的也只是她的一个雇员工号。我并不知道放弃肉身来做中间人的是我人界的师傅端柯智的女儿端紫。”
“谁知道详情？马精清不清楚？”我问。
“我那寿星翁师傅肯定是知道的。我问过师傅。师傅只是笑眯眯地回了一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这一句，再不肯多说一个字。真的，我没骗你，朱鹏师弟。至于东国人类精神投喂部的马精马部长，你找他也没有用，确定他肯定是不知道内情的。”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我问。
“朱鹏师弟，你忘了，你被马精用你姐姐不是人的话刺激到魂游太虚的时候，我钻到你的打印肉身里，和马精斗智斗勇。嘿嘿，嘿嘿嘿，”智能小助仙傻了一会，见我脸色不悦，马上收回暗自的得意，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钻进你的打印肉身，一边逗马精讲故事，一边施了点我在佛界秘书处卷宗里记录的小法术。嘿嘿，嘿嘿嘿，我成功了，我自学的读心术居然成了！我读取了马精的全部秘密，所以，我能确定以及肯定，端紫签下自愿放弃肉身的契约，马精真的不知道。”
“除了你那道界寿星翁师傅，还有谁知道真相？”我眉头紧锁。如果只有道界寿星翁知道，我不介意学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将道界给捅个窟窿！
“我从马精的记忆里读到，赵洪知道全部的真相。”智能小助仙回答。
“赵洪！”我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两个字：“好，留下你的性命也有好处。在其他神圣要对你诛杀取脑之前，我先敲开你的脑袋！”
我脸上狰狞扭曲的表情吓坏了智能小助仙。他噌地一下扑过来，一只手提住锁魂袋，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以局外人摇醒入局人的节奏摇晃我的胳膊：“以暴易暴，以恶还恶，是下下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