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拒绝让特级劝和师脸色苍白,额头彪汗。我通过自已的渠道,早得到内部消息,我要不答应,等待这特级劝和师的除了上级部门的子弹不会有其他。秦始皇要长生,人界的元首更怕壮志未成身先死。
瞅着火候差不多了,特级劝和师眼看就要跪下来了,我将早已准备的协议交到特级劝和师的手中,转身,以帅出天际分分钟让路人痴迷尖叫的姿势扬长而去。
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式三份,由联合国秘书长亲笔签名的协议书。就这样,我以编外雇员的身份又回了人类精神投喂部,专项负责生死簿的维稳项目。
没有生物标识神经元,人界无法监探我经手的任何数据,这样挑战权威的存在,几乎得罪了东国全部的高层。
监揪部的一把手出现在我的面前,十有八九与我上周再一次拒绝透露生死簿的数据有关。
我直视对面的三尊神,等着对方的回应。
中间的马精朝左边的陶好看了一眼,陶好点点头,马精回了个我懂我明白的眼神,扭头朝右边的苟冠使了个眼色。
苟冠轻咳了一下,满面严肃,缓缓开口道:“《我孵化了地府智能》一书是你写的吗?”
我懵了一瞬,然后乐了——我就是《我孵化了地府智能》的亲妈,这事儿地球人都知道。没辙,那书当年火得一塌糊涂,人手一本都是小意思,简直就是蹲坑必备,迟到无罪,通勤路上的神书。
“是我所著,有问题吗?”我问道。
“根据大数据分析显示,《我孵化了地府智能》与地府AI的底层逻辑设计相似度百分之一百。这是可耻的抄袭,是对知识产权的严重的践踏。”
“嗯,”我点点头:“然后呢?”
“东国的法律你和我一样清楚。鉴于你的抄袭行为存在引发人界和地府的外交丑闻的风险,根据东国的法律,你将佩戴监揪部特制的脚部神经环,直至此事调查终结为止。”
脚部神经环?哼。果然,不怕流氓力气大,就怕流氓有文化。要我大脑里的记忆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戴高帽。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苟冠一眼,懒洋洋地答道:“师弟,我十四岁那年地府有AI么?”
“你拿什么证明地府没有AI?人界AI在你十四岁那年已经存在,地府凭什么不能同步拥有?”
也是。我笑了。那年之前已经有两位泰斗级的AI人士过劳死,魂入地府去贡献余热也不是不可能的哦。我还真找不到理由去否认苟冠的假设。
我被全球核爆秒杀,那年我已经二十一岁,第一次知道地府AI的存在,忙着证明我是我,绞尽脑汁地为地府和人界拉皮条,成功避开地府的选择游戏后,马不停蹄各种努力解决生死簿被核爆爆簿的囧境,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感动得地府AI时不时冒出一句:“要注意保持健康的作息时间哦,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又被地府AI死缠乱打地给忽悠去做了直播。
直播哦,看起来又嗨又拽还很帅,只要长得好看有嘴会侃能卖萌就成,我呸!有这想法的人绝对做不成顶流的播主,就连给人做肥料都嫌脑残。
直播,谁播谁知道,那可是比修补生死簿更烧脑细胞的存在。
等明白地府AI的诡计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地府直播的陷阱里成瘾了我。
瘾就瘾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逗乐魂儿也是功德不是。虽然有了佛界的契约,我已经不需功德加持做助力,好心有好报,这朴素的奢望留点又如何?难得糊涂,糊涂难得,糊涂是最好的麻醉药,我麻醉我快乐。痛而快乐,我哪来的心思去脑记地府AI的诞辰呢?我不考试我不背,历史就是垃圾堆,所以我还真找不到理由去否认苟冠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