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姑父一听,席北战现在都成干部了,这后悔就别提了。
早知道席北战这么有出息,他说什么都不会和席大姑离婚,要是他也能跟过来,席北战还能不管他?
他儿子女儿是多,但都是没本事的,钱挣不来多少还傲气的很,全让他给养歪了。
听席大姑的意思,席北战的媳妇也是干部,那他们夫妻俩每个月挣的钱都花不完吧?
那他们的日子得过的多舒服!
席大姑父想到这里腆着脸讨好地冲席大姑笑道:“媳妇,……”
席大姑父刚想说话,席大姑连忙摆手,“别,别瞎叫,我现在可不是你媳妇了,我是单身。”
席大姑父咬了咬牙,笑着道:“好,那,孩子妈?孩子妈,你看在我们还有几个孩子的份上,就跟我回家吧,要不,你实在不想回去,我搬来和你一起住也行,让孩子们以后把养老钱给我们邮过来。
虽然孩子们没啥大出息,挣的也没有你侄子多人,但咱孩子多啊,一人掏五块钱,就足够我们活的很滋润了。”
这是席大姑父来之前就想好的养老办法,谁让他现在手上没钱了呢,他还是被辞退的,没有退休金,养老还得靠孩子们。
大姑家老大媳妇听了这话都惊呆了。
他家男人一个月才挣多少就要给五块钱养老钱?给了他们,他们一家四口还活不活?
不等女人说话,他家男人说话了,“行,我同意,我觉得这样挺好。”
父母不在身边以后就没人管他了,他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女人和孩子管不住他,这些年他也憋狠了,想放松放松。
而且父母不用他管,等以后老了躺在炕上不能动也不用他伺候,他们花不完的钱以后还有他一份,这好事儿哪儿找去?
他同意,席大姑却不干了。
“什么?你要过来住?别做梦了,咱们已经离婚了,你过来和我一起住算怎么回事儿?
我侄子给我养老行,凭什么还要管你?你给过他一分钱花吗?你管过他吗?
我告诉,想让我侄子给你养老,门都没有,窗户都给你堵上。
滚,离我远点,别来沾边。”
席大姑骂完直接关门,转身回屋。
罗钰眯起眼看着院门,心里却琢磨开了。
让他们给前大姑父养老?咋想的?脸皮咋这么厚呢?
这些人这么不要脸,给点教训不过份吧?
席北战扶着罗钰回了屋,任由门外敲的震天响也没人出去。
罗钰看向院外。
“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把邻居都招来就麻烦了,还得解释。
大表哥毕竟是大姑亲生的,真要不管,四邻也会觉得大姑无情,反而影响大姑的名声,甚至连带着影响到我们。
依我看,还是得想个办法将这些人弄走。”
席大姑气哼哼地坐在炕上瞪着大门,“他们拖累了我一辈子,现在我可下脱离开了,还想来占便宜,真是不要脸。
老大也让他养歪,那几个小的也同样如此,恐怕他们几个都想着怎么在我这里挖钱呢。
这些白眼狼,没一块好饼。”
罗钰突然想到了空间里的那具上好了色的骷髅骨架,眼睛猛然一亮。
“大姑,我这位前大姑父没有心脏病吧?”
席大姑纳闷地看向罗钰,“没有呀,咋地了?”
罗钰笑了,老神在在地道:“行,没有心脏病就行,这事儿交给我们了,你们等着吧。”
罗钰招手让席北战过来,趴在他耳边轻声吩咐着。
席北战听完后眼睛瞬间亮了,“还是媳妇你鬼主意多,我看行,就这么办了。”
席大姑和席二姑几人没听到两人说些什么,好奇地想问,却让席北战给挡下了。
“别多问,我自有办法,等着吧,明天他们就会回去。”
说完,席北战出了院子,打开门,在外边也不知道和前大姑父说了什么,几人说了会儿话便都跟着席北战离开了。
几人又看向罗钰,罗钰只微笑不语,一句话不说。
当天夜里十二点,五龙矿招待所三楼走廊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大姑父和大儿子同住一屋,两人都听到了敲门声,可太困了,两人都不想起来。
外面的敲门声不停,一直在敲,好像屋里人不出去外面就不会停一样。
大姑父怒了,高声喊道:“谁呀?半夜三更的来敲门?烦不烦?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外面的敲门声只停了一瞬,声音落下后又接着开敲。
大姑父被烦的不行,拉起老大让他去开门。
老大没办法,只得骂骂咧咧地起身去开门。
房门被打开,老大抬头看向对面,想知道是谁半夜不睡来敲门,结果一抬头,就和一个骷髅头对上了。
“啊!鬼啊!”
惊叫声惊醒了大姑父,他没起身,在床上侧过头去看,结果他看到原本黑暗的走廊上绿光莹莹,一架发着绿色荧光的骷髅正抬起手臂冲他打招呼。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悠悠的声音,那声音节奏明明不是不慢的可听起来却恐怖之极,让人心生寒意,像是有一只手就在你身后向你脖子探来,又好似有一双眼睛在床底下在看着你。
大姑父吓的都没来得及发出惊叫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而此时的老大早就昏迷不醒了。
老大的惊叫声叫醒了隔壁的老大媳妇,她想出来查看,结果拉了半天门把手却打不开门。
不对啊,这门锁是在里面的,外面想锁上得用钥匙,而钥匙只有招待所的人和她有,她前半夜一直没睡,这才刚躺下没多长时间,刚有些迷糊,外面要是锁门,她一定听得到。
门没锁,那这门……为啥打不开?
再一想,刚才听到隔壁丈夫喊有鬼,女人吓的两个腿肚转筋,当即跌坐到了地上,伸手拽住被角盖在了自己头上。
至于床上睡的正香的儿子和女儿,她还哪有心情管他们,这时候啥都想不起来了,只盼望那只鬼不会注意到她,只要她挺到早上鸡打鸣就好了。
这时走廊里又传来了声音,那动静听的人头皮发麻,就是藏在被子里都让她深感不安,好似有一只鬼和她同在被子里藏着一样。
这一想法让女人瞬间崩溃,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动静地流眼泪。
谁来救救她?她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