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柒被骂的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所措,突然这时小磕巴醒了,小磕巴夹着嗓子,就像是一个女人在说话,“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就在毛柒愣在那里的时候,他手里的奶瓶子已经到了小磕巴的手里,只见小磕巴伸出舌头吧嗒吧嗒的开始舔奶嘴,就听见那个老婆子骂道:“又一个变态的,臭鱼找烂虾,没一个好王八,我这个岁数了,还得看一个变态耍流氓。”
罗子和毛柒这才去看小磕巴,这人的舌头伸出来好长,还打着卷的,吧嗒吧嗒一下下的舔奶嘴,不怪那老婆子骂他是变态,任谁看了小磕巴现在的样子都得骂一句下流。
罗子把手里的小孩扔给了毛柒,他扯出腰间缠着的鞭子,对着小磕巴就是一鞭子,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女色鬼。”
只见小磕巴一个激灵就醒了,看着手里的奶瓶子一脸茫然,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搓了一把自已的手臂,“唉?什么情况,我这手臂怎么火辣辣的?”
罗子把鞭子缠回腰间,“我睡觉的时候你又喝酒了?”
“喝了一斤白酒,怎么了?”看见罗子收起来的鞭子,小磕巴后知后觉的看出点端倪,“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醉酒被钻了空子,刚才被女色鬼上身了。”
“啥?鬼呢?”
“被我一鞭子打跑了,可惜了一瓶奶粉,毛柒,你哄哄闺女,我去刷刷奶瓶子再给咱闺女泡一瓶。”
毛柒点点头,在罗子出去的这个间隙,他从自已的背包里面找出了一张黄符粘在了病房门上,想着能防一防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进来。
可是有人诚心搞破坏,这个老婆子走过去就把黄符给揭了下来,并且撕烂扔在了地上,还气呼呼地说:“装神弄鬼吓唬我一个老婆子,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少在这里给我招摇撞骗演大戏,我还能怕了你们几个吗,我可警告你们几个,再耍流氓搞变态就给我滚,不然我报警说你们耍流氓。”
正巧罗子刷完奶瓶子从外面回来,看见抱着孩子十分局促的毛柒,又看看那地上撕烂的符纸,就知道是这个老婆子又在欺负人了,可是柒小妹还在哭,他也没心情跟一个不讲理的老婆子吵架,只动嘴不动手,就耍嘴皮子他也绝的没什么意思。
他绕过那个掐着腰的老婆子,拉着毛柒回到他爷爷的病床旁边,让毛柒坐下,他又泡好了奶粉才喂起柒小妹,吃到奶的柒小妹一下就不哭了,而其奶瓶里的奶一喝完,小孩就睡了。
罗子把柒小妹放在他爷爷的身边,然后坐到椅子上,“时间还早,眯一会儿吧,明日天一亮,你们两个就带着柒小妹回家。”
不是这医院不能呆,即使没睡的地方他们也能在椅子上将就几晚,只是这屋子里的那个老婆子真是讨人厌。
呆愣愣坐在椅子上的小磕巴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面抽离出来,“你们说,你们刚才说我被鬼上身了?”
“千真万确,这还能有假,要不是罗子当头给你一鞭子,你现在指不定干出什么来。”
小磕巴听了自已刚才的所作所为打了个寒颤,“这东西怎么就挑中了我呢。”
毛柒道:“谁让你大晚上喝闷酒,一喝还是一斤,阳气一弱就被那个女色鬼钻了空子。”
小磕巴有些后怕地拍拍自已的脸,告诫自已:“以后我可长点记性。”
罗子道:“你们两个赶紧睡,我守夜。”
“还用的上守夜吗?”
罗子道:“这里是医院,不是自已家,我们身上能驱邪的东西不多,我在这里等等刚才那个色鬼,来了我好先下手为强。”
“还能来吗?”
罗子看看门口,“这东西很皮脸,刚才没得逞,估计还得来。”
小磕巴有点紧张,“他还会上我的身吗?”
罗子看了看小磕巴说:“他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不过保险起见,你坐我的里面吧,有我在这里挡着,他肯定忌惮几分。”
“我呸,都什么年代了 ,半夜三更的在我面前讲鬼故事,我什么世面没见过,能被你们几个吓到,老娘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跟我玩这套,呸。”老婆子的一口唾沫啐在地上,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心里犯呕,刚才还笑话他们是农村人,乡巴佬,这会她就开始干不文明的事了,这讨人厌的 人随便一个什么举动都能让人心生厌恶。
罗子懒得搭理她,他侧过脸对毛柒和小磕巴道:“休息吧,保存实力。”
罗子只要再多看这老婆子一眼,他就有打人的冲动。
只要他们几个不开口,那边的老婆子也就偃旗息鼓了,再不依不饶的就是她自讨没趣了。
时间转眼到了深夜十二点,屋子里面的人都睡稳了, 只有罗子睁着眼睛双手抱胸,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等着晨鸡报晓的时候再补觉,不过也多亏了他刚才先睡了一会儿,不然就这样无聊的坐着,他也扛不住。
突然门外吹进来一股冷风,罗子伸手捏了捏衣领,然后微微侧头眯着眼睛盯着门口,他想了,只要发现异样,就纵身甩上几鞭子。
罗子偷偷地摸上自已的腰间,他的腰上缠着打妖鞭子,就在他准备拔出鞭子跳起的时候,床上的柒小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这进来的脏东西都没吓到罗子,这柒小妹一嗓子到是把罗子亟待爆发的力量泄了一半。罗子先是伸手去捂柒小妹的嘴,企图让她闭嘴,可是柒小妹根本不配合她,大嘴一张啊啊啊的就是哭,无奈之下罗子只能放弃抓鬼,开始抱起柒小妹哄孩子。
没怎么睡实的毛柒和小磕巴也都被这哭声惊醒,醒来的还有横眉冷对的老婆子和她家的老头,这老婆子的态度愈发的恶劣,就像一只暴走的野狗开始乱吠。
“哪来的死孩崽子,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还有没有功德心了,她是死爹了还是死妈了,没完没了的哭,哭丧呐。”
毛柒忍不下去了,脸一冷,和老婆子吵了起来:“你这丑老婆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大半夜的你诅咒谁呢,嘴也太损了。”
“我诅咒你们呢,不要脸的死变态,我看你们都臊的慌,撒泡尿淹死得了,丢人现眼。”
毛柒道:“你放心,即使办丧事也是你家先办丧事。”
“你……你咒谁呢?”
“我咒你呢,你要敢再还嘴,我咒的更厉害。”
“你家孩子哭的那么大声扰民你不知道吗?”
毛柒气呼呼地说:“小孩子哭我们还能把她的嘴捂上吗,你看我们闲了哄她吗,再说,你这嗓门比我家小孩哭的声音还大呢,我劝你闭嘴,要是你的大嗓门吓到我家小孩,我找你算账。”
小孩越哭越凶,罗子抱着哄也不起作用,他对气呼呼的毛柒说:“柒儿,先给闺女泡点奶粉。”
毛柒还不忘看看手表,“十一点多喝的,现在才十二点,她不能是饿了吧。”
罗子道:“可是她哭个没完呀,要不你哄哄看。”
罗子不是很会哄孩子,毛柒也一样不会哄孩子,不过这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为了公平起见,毛柒也得学会哄孩子,他把孩子抱了过来,没经验的他左右横晃怀里的小孩,一边晃一边在地上走。
显然这个方法不奏效,孩子在他的手里比在罗子的手里哭的还要厉害,罗子的爷爷终于醒了,坐在床上对罗子说:“大孙子,把电视给爷爷打开。”
罗爷爷这是睡毛楞了,他以为这里是他的家呢,这老头喜欢看电视,只要有电视就能好几个钟头不动地方,可是这里是医院,根本没有电视。
“爷爷,这个时间电视没台了,你先躺下再睡一觉,睡醒了电视就有节目了。”
罗爷爷不信,坚持说:“电视怎么可能没节目,我天天看,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有节目。”
罗子就在说服他爷爷睡觉的时候,毛柒和柒小妹这边出了状况,那个老婆子对他们这几个人忍无可忍,特别是那个哭的狼哇哇的柒小妹,有她这样哭喊,别人根本无法睡觉,现在可不是大白天,此时是夜里十二点。
就在毛柒抱着柒小妹在地上来回走的时候,坏心眼的老婆子抬脚就拌了毛柒一脚,注意力都集中在哄孩子上的毛柒,根本没留意到有一只脚在拌他,所以毫无疑问他抱着孩子被拌了个狗吃屎,虽然他第一时间护住了孩子,但是孩子脑袋还是磕到了地面,他的脸也磕到了。
坐在椅子上犯迷糊的小磕巴赶紧去把人扶起来,这边的罗子就要动手去打那个老婆子。
只听那个老婆子双手抱胸,“你打我呀,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但如此,这老婆子还朝着外面大喊:“快来人呀,有人要打人啦,快来人呀,有人要打人了。”
这女人的嗓门特别大,两嗓子值夜班的医生护士就都来了,左右病房的人也都来了。
董医生此时对这一屋子的人非常的不满,他板着一张脸,呵斥屋子里面的所有人:“你们这间病房怎么回事,白天闹,晚上闹,半夜还闹,能不能保持安静维持秩序。”
老婆子道:“他要打我。”
董医生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罗子,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是酒喝多了吗?”董医生对罗子的印象并不好,他见多了村子里面来看病的人,人家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让干什么干什么,这人反倒脾气大不老实,喜欢惹是生非。
罗子用手正给柒小妹揉脑袋呢,“董医生,你看看,这坏心眼的老东西,刚才他使绊子,把我朋友拌了一脚,我朋友和我女儿都摔在了地上,我女儿脑门摔出个包,我朋友的脸也磕秃噜皮了,这账怎么算?”
董一声说:“我是医生,不是不是警察,我管不了你们的私事,这病房你们能待就待,不能待就都到外面去,实在没处说理,出门向西,有警察局。”
罗子见董一声要走,赶紧把柒小妹抱给医生看:“董医生,你别急着走,你帮我看一看,我女儿摔坏了吗?”
柒小妹的头上明显摔出了一个包,“这孩子多大?”
“快满月了。”
“这么小的孩子抱出来做什么,孩子的妈妈呢?”不怪董医生这样问,谁家的小孩不满月就抱到医院陪护呀,何况这个小孩长的又这么小跟个早产儿一样。
罗子正琢磨怎么跟这医生说孩子的妈妈死了的事情,那个讨人厌的老婆子就阴阳怪气的开口了,“上哪里找孩子的娘呀,这孩子是他们两个老爷们的,他们两个一口一个咱闺女叫的可亲了,他们两个是变态,玩的是旱路姻缘。”
医生护士,还有门口看热闹的其他房间的患者和家属,此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罗子和毛柒,这眼神一脸有厌恶,有嫌弃,还有不能理解和不能接受。
此时小磕巴不想被波及,偷偷往后退了几步,去给罗爷爷倒水喝了,因为他相信,如果他要是离毛柒和罗子站的太近,他很快也会骂成变态,这个老婆子的嘴是非常毒的,嘴损骂人不留情。
毛柒一张脸涨的通红,他指着这个老婆子骂道:“臭八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孩子是我俩的就证明我和他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呀。”
毛柒虽然年龄小,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这老太太就是骂他和罗子是乱搞男男关系的变态,他不是,罗子也不是,白天的时候这老婆子骂就骂了,毕竟屋子里面没外人,现在不同了,这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即使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是被这样当成怪物一样看着,他也变得恼怒了起来。
老婆子道:“你们大家看看,如果不是被我说中了,他的脸红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