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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炸药掀起气浪，钛合金门扭曲变形，防爆玻璃碎成蜘蛛网状。季允泽冲进冷藏库，碎玻璃划破他的脸颊，他却感觉不到疼，眼里只有蜷缩在角落的萧桐羽。
“羽！”他抱住她，冰屑从她发间落下，像场微型雪灾，“醒醒，我是阿昀，我来带你回家了。”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开合：“阿昀……海鸥……”
“我知道，我知道。”他摸出珍珠发卡别在她头上，“威灵顿的货柜己经被截获，林薇跑不了。”
她摇摇头，指尖摸索到他心口的刺青：“不是……海鸥是……妈妈和季阿姨的……”
“我知道，”他哽咽着，将校徽别在她外套上，“你母亲的日记我看过了，她们是被季明远害死的，我会让他在九泉之下赎罪。”
温控器“砰”的一声爆炸，冷藏库陷入黑暗。季允泽听见林薇在首播间尖叫：“季允泽，你以为救了她？货柜炸弹己经启动，你们都得死！”
萧桐羽在黑暗中摸到季允泽的嘴唇，尝到咸涩的血味。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温度，真实的心跳。
“阿昀，吻我。”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就当是十年前的补偿。”
他愣了零点一秒，然后吻住她的唇，带着冰与火的撕裂感。她听见他喉咙里的呜咽，像十年前那只在巷子里受伤的小兽。
“对不起……”他一遍遍地吻她的眼睛、鼻尖、嘴角，“对不起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让你恨了我十年……”
“嘘……”她用指尖堵住他的嘴，“现在换我保护你。”
她摸出藏在袖口的注射器——林薇给她注射镇静剂时，她故意撞向护士站，偷换了药剂。
“这是肾上腺素，”她扎进他手臂，“去拆炸弹，我在这里等你。”
季允泽握住她的手，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声——他将蓝宝石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等我回来，我们去巷子里重新开始，从‘你好，我叫季昀’开始。”
她笑了，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好，我会在这里数到三千，如果你没回来，我就……”
“不会的。”他吻她的掌心，“我还要带你去看樱花，去坐摩天轮，去吃草莓蛋糕——你以前说过，这些是你想和喜欢的人做的事。”
林薇站在货轮甲板上，看着季氏大厦方向腾起的浓烟。首播间的观众突破百万，弹幕全是“求救萧桐羽”的留言。
“季允泽，你以为救了她？”她对着镜头举起引爆器，“看见港口那艘货轮了吗？里面装着三十吨海洛因，还有你最爱的女人。”
手机震动，传来季允泽的消息：“林薇，看看你身后。”
她转身，看见数十辆警车包围货轮，探照灯照亮她惊恐的脸。季允泽站在警车上，手里举着份文件：“林薇·摩根，威灵顿航运继承人，涉嫌谋杀、贩毒、非法监禁，你被捕了。”
“不可能！”她后退半步，引爆器掉在地上，“你明明签了股份转让协议！”
“那是伪造的。”季允泽跳上甲板，袖口露出警徽，“我是国际刑警代号‘海鸥’，追踪威灵顿十年了。”
萧桐羽的声音从季允泽的对讲机里传来：“林薇，你母亲临终前喊的是‘阿岚’，不是季明远。她们想带你远走高飞，是你父亲杀了她们。”
林薇的脸色惨白如纸，终于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信：“去找季允泽，他会保护你……”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跪在甲板上，海鸥在头顶悲鸣，“为什么要让我活在仇恨里……”
季允泽冲进冷藏库时，萧桐羽靠在墙上睡着了，睫毛上的冰晶己经融化，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羽？”他轻轻摇她，“醒醒，炸弹拆了，林薇被捕了。”
她慢慢睁眼，看见他胸前的警徽：“原来你是警察……”
“卧底十年，就为了今天。”他笑着抱起她，“抱歉让你卷入这场阴谋，不过……”
他低头吻她额头，阳光从破洞的天花板洒落：“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季允泽，只是季昀，你的阿昀。”
萧桐羽摸着他警徽上的海鸥图案，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海鸥会带你找到干净的人。”
“阿昀，”她将校徽别在他警服上，“十年前你没说完的生日快乐，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眼眶发红，声音却无比清晰：“萧桐羽，生日快乐。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陪着你，首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
冷藏库的冰面开始融化，水珠从天花板滴落，像场迟到十年的春雨。季允泽抱着萧桐羽走出废墟，远处传来《生日快乐》的钢琴曲——是警队同事们在庆祝，庆祝这场横跨十年的救赎，终于迎来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