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咳血,全家大佬求我别死

第144章 神兵图纸震天颜,妙计连环欲破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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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一咳血,全家大佬求我别死
作者:
陈子离
本章字数:
6192
更新时间:
2025-05-30

那一夜御书房内的谈话,似一根无形的弦,绷在君臣心间。

萧仁宗此后数日,对科举增设格物一科之事,果然再未置一词。

沈温玉亦不催促,他依旧如常出入宫禁,时而与萧仁宗商议政事,时而呈上格物院的新鲜玩意儿。

今日,他带来的却是一卷图纸。

“陛下,这是臣的一个构想,名曰‘千里风帆舰’。若能造成,此舰不依赖人力划桨,仅凭风力与特殊机械构造,便可日行千里,远胜寻常舟船数倍。”

图纸展开,其上绘制着结构远比时下船只复杂的巨舰,层层叠叠的帆索,以及舰船腹部隐约可见的奇异轮状结构。

萧仁宗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虽不懂其中原理,但图纸的精细与大胆的设想,足以让他感受到此物的非凡。

“此等神物,若能用于水师,我大梁海军何愁不能纵横西海?”萧仁宗的声音透着激动。

沈温玉却叹了口气:“陛下谬赞。此物构想虽好,但对材料、工艺,尤其是匠人技艺的要求,远超当下。莫说整体造成,便是其中一个小小机括,格物院中能解图并精准造出者,也寥寥无几。”

他顿了顿,又取出一份薄一些的图纸:“再如这‘联动轧花机’,若能推广,棉花去籽效率可提升十倍不止,届时棉布产量大增,百姓冬日便能多几分暖意。只是,这机件间的配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寻常匠人,看图亦是枉然。”

萧仁宗死死盯住图纸,脑中却异常清晰。

沈温玉口中描绘的强军富民之景,何尝不是他日夜所盼?

大梁若能拥有这些,何愁国力不盛!

但他同样清楚,沈温玉话语间的沉重。

这些神物,都需要人去实现,而合格的人,太少了。

“格物院如今,除了臣勉强能统筹全局,真正能独当一面,钻研新技术的,竟无三五人。那些老匠人,经验丰富,却囿于旧识,不善变通。年轻些的,又少了几分沉淀与灵气。”

沈温玉微微摇头:“臣纵有三头六臂,亦难兼顾所有。”

萧仁宗将图纸缓缓卷起,放置御案一旁。

他不是不想动科举,而是不敢轻易动,不能贸然动。

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那些将西书五经奉为圭臬的腐儒,他们经营百年的名利场,岂会容许一群“工匠”来分一杯羹?

祖宗之法,岂是说改就改?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朝局动荡。

沈温玉察觉到萧仁宗眉宇间的犹豫与深思。

这位帝王,比任何人都渴望大梁的强盛,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格物之学能带来的巨大利益。

但他肩上,是整个江山社稷。

“陛下,”沈温玉开口,声音平静,“臣以为,凡事有利有弊。格物之学,利在当代,功在千秋。至于那些阻碍……”

他适时打住,萧仁宗自然明白。

“此事,朕知道了。”萧仁宗仍旧不欲多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沈温玉躬身告退。

皇帝的顾虑,他全然明了。

那些所谓的“清流”,那些世代簪缨的门阀,他们视科举为禁脔,视格物为“奇技淫巧”,不过是担心自身利益受损,担心那些他们看不起的“匠户”爬到他们头上。

要破此局,单凭皇帝一道圣旨,恐怕会激起滔天巨浪,甚至适得其反。

必须想个法子,替陛下扫清些障碍,至少,要让那些最顽固的石头松动松动。

回到沈府,沈温玉屏退下人,独坐书房,凝思许久。

片刻后,他唤来管家:“去请父亲大人,还有工部的顾尚书,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沈逸州与顾远联袂而至。

“玉儿,如此急切唤我与顾大人前来,所为何事?”沈逸州率先开口,他见儿子面色凝重,心中己有了几分猜测。

顾远则捋着他那撮小胡子,笑呵呵地在一旁落座,却不言语,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父亲,伯父,”沈温玉起身,亲自为二人斟茶,“今日请二位前来,是为了科举增设格物一科之事。”

沈逸州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顾远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许:“贤侄,此事陛下是如何说的?老夫可是听闻,御书房那日,陛下龙颜……似乎不太愉悦啊。”

“陛下并未首接拒绝,但也未曾应允。”沈温玉将当日情形简述一遍,“陛下心有顾虑,人之常情。毕竟,科举乃国之大者,牵扯太广。”

“何止是广。”沈逸州放下茶杯,眉头紧锁,“那些以经义传家的世族,还有翰林院、国子监那群老学究,怕是第一个就要跳出来反对。他们会将此事视作对圣贤学问的亵渎,对他们地位的挑战。”

“正是如此。”沈温玉点头,“所以,强行推动,并非上策。儿子以为,需另辟蹊径。”

顾远眼中精光一闪:“贤侄有何高见?”

“晚辈以为,症结在于两点。其一,格物之才,于国之用,尚未深入人心。其二,反对之人,声势浩大,陛下亦需权衡。”沈温玉分析得条理清晰。

“那些新式农具、水泥路、玻璃窗,不都是格物院的功劳?龙启局日进斗金,国库充盈,这还不够深入人心?”顾远略有不解。

“伯父,这些是成果,是‘物’。但百姓与多数官员看到的,是沈温玉,是格物院,而非‘格物之学’本身。”沈温玉解释,“他们会认为,这是特例,是侥幸。要让他们真正认可,便要让他们看到,系统的‘格物之学’,能培养出源源不断的人才,解决实实在在的问题。”

“至于反对之人……”沈温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并非铁板一块。”

沈逸州与顾远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探究。

“玉儿,你的意思是?”沈逸州追问。

“父亲,伯父,如今朝堂之上,真正能用之人少之又少。平日里装模作样,几个不是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些人,往往也是最反对变革的。”

顾远抚须沉吟:“贤侄是想……借力打力?”

“正是。”沈温玉颔首,“与其等待陛下艰难抉择,不如我们先为陛下分忧,扫清障碍。让那些顽固不化,又确实无能之辈,自己暴露出问题。”

“如何让他们暴露?”沈逸州问,他深知官场倾轧的凶险。

“譬如,某些工程,若用旧法,耗时耗力,弊病丛生。若能证明,格物院的新法新器,能事半功倍,且质量更优,而负责此事的官员却因循守旧,导致延误甚至亏空,陛下会如何看?”

顾远眼睛一亮:“工部正有不少这样的差事!一些河道疏浚,桥梁修造,若用贤侄你的法子,工期至少能缩短三成,花费也能省下不少。偏有些司官,抱着老黄历不放,还美其名曰‘祖宗之法不可易’!”

“如此一来,不仅能彰显格物之学的实用,还能让陛下看清哪些人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哪些人是滥竽充数的蠹虫。”沈温玉继续道。

沈逸州沉吟片刻:“此法虽好,但需拿捏分寸,切不可授人以柄,说我们刻意构陷。”

“父亲放心,我们只呈事实,不添油加醋。是非曲首,自有公论,陛下圣明,亦能明辨。”沈温玉胸有成竹,“此外,我们还需造势。”

“造势?”

“对。通过邸报,或是民间说书人之口,将格物院的成果,以及格物之学对民生、对军备的好处,潜移默化地传播出去。让天下人知晓,格物并非奇技淫巧,而是利国利民的大学问。”

“与此同时,格物院与工部,可以尝试小范围招募一些有天赋的年轻匠人,或是对算学、机械有兴趣的寒门子弟,加以培养。待他们学有所成,做出成绩,便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

顾远连连点头:“妙啊!先不急着动科举的根本,而是从外围入手,培养人才,展现价值,再逐步争取认可。如此一来,阻力会小很多。”

“待格物之学的优越性深入人心,待那些有识之士看到‘格物亦可致仕途’的希望,待陛下看到一批批格物人才堪当大用,届时再提增设格物一科,便会水到渠成。”沈温玉总结。

沈逸州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凝重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此计稳妥。只是,玉儿,如此一来,你便又站到了风口浪尖。”

“为国为民,孩儿不惧。”沈温玉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顾远也端起茶杯:“老夫这把骨头,也愿陪贤侄再搏上一搏!”

三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沈温玉放下茶盏,眸光深邃:“那么,这第一块需要撬动的顽石,便从工部那些抱残守缺的旧案开始。明日,便请顾伯父在朝堂上,先行点上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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