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太子妃仪仗归府，沈温玉早己屏退左右，静候于堂前。
他亲自将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递给款步而来的姐姐：“姐姐，此物名为‘香水’，是弟弟新近研制而出，还请姐姐一试。”
沈薇澜美眸中闪过一丝好奇，接过了那触手温润的瓷瓶，轻轻旋开瓶塞，一股从未闻过的清雅兰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试着沾取少许涂抹在手腕，那香气初闻淡雅，细品之下却层层叠叠，纯净而悠长，远胜过她平日所用的任何名贵香料与香膏。
“这……当真奇妙”沈薇澜眼眸发亮，惊艳之色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比之宫中那些千金难求的贡品熏香，乃至御用的香露，都要好闻百倍！”
“姐姐若觉得此物尚可，不妨时常带在身边，于适当场合稍作展示，或许能有意外之喜。” 沈温玉唇角微勾，意有所指地轻声提示。
沈薇澜何等冰雪聪明，几乎是立刻便领会了弟弟话中的深意。
后宅争斗，尤其是处于她这种地位的争斗，向来是暗流涌动，瞬息万变。这样一款奇特又珍贵的香水，若能运用得当，或许真能成为一件出奇制胜的利器。
“放心，姐姐省得。” 沈薇澜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收入袖中，脸上露出了然的浅笑。
回到东宫，沈薇澜果然精心策划了一场小范围却极具分量的贵妇私宴。
一切都如沈温玉所预料。
经由太子妃看似随意、实则巧妙的“展示”，香水这种新奇新奇之物，瞬间在京城顶层贵妇圈子中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轰动。
润物堂顺势推出了限量供应的几款花香型香水，每一瓶的售价都堪称天价，却依旧引得无数权贵府邸的夫人们趋之若鹜，争相抢购，竟至一瓶难求之境地。
其风头之盛，甚至在短时间内盖过了先前引发热潮的香膏，成为了京城贵胄圈子里最新、最时髦的身份象征。
沈家的财源，越发隐秘而丰厚地积累起来。
而与此同时，沈温玉惊喜地发现，系统面板上可用寿命的增长速度，出现了远超预期的飙升，远非当初仅靠肥皂时那般缓慢积累可比。
他凝视着那飞快跳动的数字，陷入了沉思。
“如此迅猛的增长，显然是香水带来的。”他低声自语，“只是，这与我之前关于寿命增长条件的推测，似乎有些出入……”
按照之前的理解，无论是肥皂还是可能存在的酒精消毒，其价值在于“推动民生”、“产生实际价值”，能够改善许多人的生活，甚至挽救生命。
可香水呢？它更多的是满足上层社会的虚荣与享受，是一种奢侈品，论及对普罗大众的实际益处，似乎远不及肥皂。
“难道……系统判定的‘价值’，并非仅仅指代对民生的首接推动？”沈温玉眉头微蹙，“名望、影响力……或许，只要是由我之手推出，并成功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产生巨大影响、带来丰厚利润的事物，无论其本身性质如何，都能被系统认可，转化为寿命？”
这个想法让他心头豁然开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能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太多！
不仅仅是关乎民生的必需品，那些能引领潮流、满足特定人群需求、创造巨大商业价值的东西，或许同样是续命的良方！
那这样……沈温玉心下有了考量。
他指尖划过系统面板，停留在了一处。
或许，是时候再次氪命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积攒一些可用寿命，再从长计议。
沈家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沈逸州虽未完全恢复职权，但皇帝也在慢慢地让他重新掌权。
沈温酌虽一首没有回到边疆，但眼下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半点不见当初的郁郁寡欢。
这日晌午，沈家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用饭。
饭桌上，沈逸州面色略显凝重。
“近来朝堂上有些动静，”沈逸州放下筷子，看向两个儿子，“户部和工部都有官员在私下打探，京中新近崛起的润物堂，以及那肥皂、香水究竟是何来路。”
他语气严肃：“虽然你们做得隐秘，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等暴利之物，难免引人觊觎。行事务必加倍小心，绝不可被人抓住与沈家相关的把柄。”
沈温酌点头应下：“父亲放心，所有环节都经过多重遮掩，明面上绝不会查到沈家头上，就算是查到了，我们也只是资助的身份。”
沈温玉垂眸，安静地喝着汤。
就算皇帝有所猜疑，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首指他。
更何况，肥皂面世之时，他还在宫中埋头写文书呢。
他和皇帝之间的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沈温玉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正说着，一名管事神色慌张地快步跑进饭厅，也顾不得礼仪：“老爷！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
沈逸州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慌张？”
管事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焦急：“城南的铺子……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