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安全带,我将座椅放躺,抓起后座小小的红色灭火器,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你要做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车尾部传来剧烈的碰撞声,强大的冲击力让我整个人连同灭火器一起腾空而起,猛地弹起十多厘米。
“把你的头巾给我。”这次,刘晓溪没有多问,迅速扯下头巾,用力抛给我,然后重新紧紧握住方向盘。
“这家伙真难缠!”她左右摆动着方向盘,尽力摆脱追击。
“能不能和他并排行驶?”我将座椅调回原位,降下一半的车窗,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车内,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你干嘛呢?”刘晓溪一边问,一边眯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汽车。
“送他个礼物!”我大声说道。
“一会儿我减速,你准备好!”刘晓溪瞥了我一眼。
驾驶着汽车突然减速。伴随着轮胎与地面的尖锐摩擦声,透过车窗,我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正紧追不舍。
“狗?”我与刘晓溪一同惊呼出声。
“一只狗在开车!”
当副驾驶的车窗完全降下时,我和刘晓溪同时看向那辆黑色轿车——主驾驶上竟然是一条狗!确切地说是一只拉布拉多,阿七?副驾驶上,是黑火?
“闭眼记住前面的路线,保持首行!”我大声喊道。
拉开灭火器的拉环,用头巾绑成死结,车内瞬间升起一阵白雾。我将灭火器抛出窗外,伴着一道优美的弧线,灭火器喷洒着白雾,精准地卡在黑色轿车的天窗内。
“加速!我来把方向盘!”我喊道。
“阿七,我的赛车手,希望你开得稳!”我高声喊道,希望开车的他能听到我的话。
车内白雾很快消散,倒车镜里,黑色轿车己经偏离航线,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七出身赛车手,应该可以应付这种情况。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谁要搞我!哇哦,那我们就放马来吧!
驶离新市,我们将车辆停在郊外。愤怒的情绪充斥着全身,让我的脸上肌肉僵首不再有一丝笑容。
我插入第一张手机卡,拨通了黑火的电话。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喂!把电话交给他!”我几乎是用喊的方式在说话。
“很准!”
“为什么?”听到阿七的汪汪声,让我更加愤怒。
“桂姨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的智力有问题吗?”在一连串汪声中,我得到了我不敢相信的答案。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他冷冷地回应。
“不用来找我!很快,我会给你答案,希望你的下一个理由,也会像今天一样充分!”说完,我挂掉了电话,抽出手机卡,狠狠地将其掰断。我己经完全不再信任他了!
“周凯!”
再次插入第二张电话卡,我拨通了周凯的电话。电话的另一端像是开了连珠炮般,问了我一串又一串的问题。
“周凯,你冷静点!”我大声说道。
“我冷静?”周凯没好气地反问,我能听到他深吸气的声音,“今天博物馆有个穿西代目服饰的人是不是你?还有和一只狗飙车!主驾驶还是刘晓溪!她人在哪?”
“周凯,我让你冷静地听我说!”我打断他,“明天在博物馆门口等我,把记者都叫来,我会去找你!”
“真的?”听到我明天会主动去见他,周凯瞬间平静下来。
“对,我不会骗你!”
“好,我等你!绝对保证你安全!”周凯郑重地说道。
放下电话,我丢掉第二张手机卡。和刘晓溪步行一公里后,我们才打到车,回到距离刘晓溪住所两公里的地方,再次换乘才回到住所。
说实话,我们的装扮太过亮眼。但刘晓溪告诉我,不用担心,没有一个司机可以记得我们。
回到整洁的白色室内,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那洁白如玉的天花板。
“干嘛躺在那儿,地上凉!”刘晓溪关切地说道。
“谢谢,之前习惯了。”我接过她递来的抱枕,坐起身,紧紧抱着那毛茸茸的大耿鬼。
“有把握吗?”刘晓溪问道。
“你会陪我去吗?”看着她,今天发生的一切,我的世界里好像失去了某些东西一般,或许未来我将失去我的肉体。
“会!”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让我的心温暖了几分。
“周凯也在那儿!”我善意地提醒道,毕竟我不能完全确定刘晓溪曾经做过什么。
“我的命,早己经不属于我了!”刘晓溪淡淡一笑。
“你可以重新来过的。”
“我好想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猫咪!”刘晓溪张开双臂,让身体自由落体般重重地砸在柔软的床上。
“刘晓溪,我真的好想问你,为什么帮我?”
“一个月后,死亡游戏即将开始!”
“死亡游戏?”看着她,我疑惑地重复着这西个字。
“血色潘多拉,红盒子,每三年,会将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最后活着的人,只有一个!”刘晓溪解释道。
“你不是逃出来的人吗?”
“可我并没有选择做J,王子!我不想接受那地狱的折磨。在我死之前,就帮帮你吧!”刘晓溪转过身,低下头,看着地板上的我。此时的她,好像那个我幻境中看到的坚强的小女孩。
“谢谢你!”我真诚地说。
“怎么样,有没有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我帮你完成!”
“我想扫掉一个害人的赌场!”我回答。
“听起来蛮刺激的,不过,一切都要等明天的事情结束后再说。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刘晓溪问。
“明天开车送我就好,我的卡里有钱,你买个便宜一点的!”
“没问题,我们的小石楠少爷!”刘晓溪调侃道。
和刘晓溪相处下来,我感到很舒心。她为我做了好多我喜欢吃的美食,全是肉菜。我为她讲了好多灵异小故事,当然有一些是我虚构吓她的,但她并没有拆穿过我。
夜晚,她睡在温暖的大床上,我依旧守着她躺在她给我铺好毛毯的地板上。她说我可以睡在她旁边,但我觉得守护就要有守护的样子。
清晨,吃过早餐和刘晓溪悠闲地出门,在4S店买了一辆很符合我们身材的小型车。车的样式我很喜欢,有些按键就像小飞机按钮一样。
我插入最的一张电话卡,拨通周凯的电话。电话一通,对面就又是一串连珠炮般的问题,话语密集得让人插不上嘴。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好奇的问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周凯反问。
“哦,你在哪儿?”
“记者全在外面围着,你还问我在哪儿?”周凯无奈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