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战天海这家伙,脚下紧躲着一只蜷缩成老鼠般大小的茶杯犬,扭曲的身形看起来格外滑稽。
“好险好险!”战天海一边嘿嘿傻笑,一边双手握住鹦鹉,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笼子。
李子慧抱着一只懒洋洋的银渐层从里屋走出来,悠悠则炸毛般扭过头,傲视着天花板,让我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挠了挠头。
“哼,绿茶,新欢!”悠悠的语气里满是醋意。
“最近还接了一些寄养的单子!可以吧?”李子慧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像是曾经的我等着被人夸赞一样。
“厉害!我带悠悠去楼上几天可以吗?”
“好的,悠悠在这总打架,你先带着也挺好的!”李子慧抚摸着怀中的银渐层,点头同意。
“哼!”听到这话,悠悠的尾巴明显又粗了一大圈。
“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用手轻抚着肩膀上的悠悠,若是待的太久真的可能会打起架来。
“楠哥,你一会儿休息好了,出去买点鹦鹉吃的小虫吧?”战天海在一旁说道。
“好的!好的!”
好家伙,战天海都开始有了主人的架势,使唤起我来了……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他确实胜任且热爱这份工作,能帮到子慧也是件好事。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有了新欢了!把你我都给抛到脑后了,尤其是那个小绿茶!一打她就去子慧那里装受伤!”悠悠一边诉苦,一边抱怨。
听着悠悠的话,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一条鱼能解决的事情!于是带着悠悠出门吃了一顿大餐,这布偶姑娘才算勉强消了些气。
“你这些日子怎么过的?还有48小时后你要接的人是谁?”
“和你提过的,刘晓溪!你知道吗,她倒是希望自己变成一只小猫咪!”
“人类想当动物,要么是活得太累,要么是……死过一次。”悠悠的回答让我愣了几秒,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汪生高度没有她的喵星人高了。
“明天和我一起去见她?”
“好啊!”
“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人来过?或是不好的事情发生?”
“子慧身边倒是没有,战天海每日勤勤恳恳还挺爱这份工作的。不过我听李则阳接过一个电话,说是电击设备功率不足,好像是对付周若的!”
这种矛盾的信息,冲击着我的大脑,目前的我应该解不开这道谜题。和悠悠讲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对地下赌场倒是挺感兴趣,还说有时间让我带她去看看。
好好睡了一个饱觉后,我和悠悠策划了一场完美的砸宠物医院玻璃事件。这次我真的戴了头套,可还是被周凯发现了。
来到警局,坐在大厅的长椅上。
“嗨,小咪咪!”周凯像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监控一般,在我进入警局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我。他坐在我身边,打开手机相册,将一张戴着头套、肩膀上还有一只布偶的照片摆在我眼前。
我昂起头,装作看不见,心里暗想:戴着头套怎么忘了把悠悠藏起来呢,又失算了!
“你倒是蛮执着的,人家宠物店不追究,你这是什么爱好?”周凯调侃道。
我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岔开话题问道:“你没有去问刘晓溪些什么东西么?”
“局长在问!小猫真不错!”周凯说着伸手,却被悠悠用爪子狠狠拍了一下。
“速度这么快!猫王么?”周凯揉着手背左右端详着我肩膀上的悠悠。
“别套近乎,你俩不熟!”我的提醒让周凯一脸黑线,但他想了想,还是继续问道:“透露透露呗,你是怎么知道我给大武下泻药的?”
“我只能告诉你,你下的泻药让雷屺给换了!”
“怪不得!我才明白!原来是那家伙干的!”周凯恍然大悟般拍着大腿,但又回过头猛然间站起身,卡顿似的看着我:“不对,我从来没有说过雷屺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总问我问题!十万个为什么啊?”我将他硬生生按回座位,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本尊吧?。
“哇哦,”周凯又开始哇哦哇哦地叫着,完全不顾形象。
“周周侠,别说我对你不够意思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管我说什么话,周凯都是一个表情,“哇哦,你说!”
“大武有你的内裤被冲走,光屁股在海岸上的照片!藏在他送你的奖杯底座里!”
“我靠!”周凯整个人首接从椅子上弹射而起,“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嘛!”
“我现在,我马上就去!”周凯说完向身后喊道:“小刘帮我和头请二十分钟假,我有很重要的事,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急步向门口走去,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又折返回我身边:“我现在有点开始怀疑你不是人了!”
“那是什么?”我心跳加速,复杂地看着他。
“是魔鬼!”说完,周凯快步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你确定他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警察?”悠悠喵喵问道。
“可能越聪明的人,越接受不了吧!”我叹了口气。
48小时过后,刘晓溪从警局出来,我抱着悠悠向她招手。她疲惫的脸上在看到我时,还是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真的来等我,不守着主人了?”
“说到,肯定要做到的!”这是我的一贯原则。
“喵!”悠悠嗅了嗅刘晓溪身上的气味,随后跳到她怀里。
“好美呀!”刘晓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悠悠那洁白的毛发。
“她叫悠悠!”
“悠悠你好!”悠悠轻舔了舔刘晓溪的脸,痒得她连连歪头。
心花怒放地走到停车场,坐上车,刘晓溪依依不舍地将悠悠放到后座。
“有什么打算?”
“捣毁地下赌城,查清楚周若到底为什么害我!”
“有骨气!我帮你!”刘晓溪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警局这边,你没有事情么?”
她没有回答,反而笑着对我说:“听过一句话么?没有染过血的刀比染过血的更锋利!”
汽车开动,坐在副驾驶的我,手指着口袋,脑海中一首想着刚刚她说过的话,没有染过血的刀比染过血的更锋利,好像更适合用在我身上。
刘晓溪车开得很稳,我掏出我的精神证明,指间悠闲地把玩着。
突然,她一脚急刹,我的身子前倾,安全带和锁骨来了一个有力的摩擦。
“怎么了,撞到什么了么?”我向前方看去,空荡的路段什么都没有。
“你手中拿的什么,怎么会有它?”刘晓溪突然死死盯住我手中的精神证明。
“这个么?”我拿着精神证明问道。刘晓溪接过纸牌,皱紧的眉头让我有些担忧。她将纸牌卡在拇指与中指之间,轻轻吹动边角。
纸牌旋转的刹那,她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