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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凯三口吞下一个包子，韭菜与鸡蛋的味道魔咒一般的环绕着我。我盯着他鼓动的腮帮，突然意识到——这家伙根本不是来晨跑的。
“刘晓溪能催眠所有人几十分钟？”周凯一边吃一边问。
“你我不是早领教过？”
他嚼包子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上次是失误。”
摇了摇头，无语的看着他那没出息的吃相。“她没有杀人的，即便是彭新雅我都不觉得她该死。”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法是法，虽然杀的是恶人！你不会因为我的话去抓他们吧?”
周凯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着：“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尸体石沉大海，我也想抓人，让我怎么抓？”
“说吧，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什么要问我！”围着他绕了一圈，这一身吃喝，我确认了他绝不是来跑步的。
“天华集团所有资产变卖，周若失踪，你有没有她的消息？”
“没有，为什么找她，资产方面这好像也不是你的范围吧？”
“之前桂姨的事，还要找她了解些内容。扣这么大个帽子给你，你就没有想问问的？”周凯疑惑的小眼神看向我，他那是找周若，分明就是在套我的话和态度！
“帮了你这么多，也帮我一件事吧？”逃避不是办法，不搭他话才是王道。
“荣幸之至！”听说我有事相求，周凯象征性的挺首了身子，等着我发话。
“有一个叫黑火的人，帮我查一下，我晚点会微信把照片发给你。”
“NO，跑波乐！”
也不懂他说的鸟语，但估计是没问题。坐在长椅上，看着太阳即将升起的天光，谈着最近的事情，人都说知己难求，这周凯算是一个。
正在这时，周凯的电话响了，
“喂！”
“周队，城西工厂发生命案，电话里不太好说，您来看一下吧！”电话里的声音，能分辨得出，是之前姓刘的那位警官。
“好！”
“楠少爷，有兴趣帮忙指导一下么？”挂断电话，周凯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真叫我当顾问啊？”
“那能和你开玩笑么，帮我闻闻去！”说着油腻的手搂住我的肩膀，在我洁净的衣服上摩擦。
“靠！”脱口就来了一个字，感觉再和周凯混时间长，我得被他带坏，不过还是被他拉上出租车。
到达现场约七点，位置在城西废弃工厂，本是要重新画地，建立工业园区，按道理讲目前不会有人，人员早就撤离，我与周凯到达现场的时候，警戒线己经拦了很长，可能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所以围观者几乎没有。
“周队！楠少爷也来了？”小刘警官和周凯打了个招呼，莫名其妙的看向我。
“楠少爷注意脚下，刘帮忙看着点，别让专家破坏掉现场！”
我是专家？还是废物！这周凯，正当我一心愤懑时，远远就看见生锈的钢架在晨光中投下栅栏状的阴影，将焦尸分割成明暗相间的块状。
还未走近，一股混合着焦糊肉味和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突然窜入鼻腔——仅仅这一眼一嗅，我的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呕吐……感觉整个胃要被掏空一般。
“周队，专家吐了！”小刘急的要命，好在站的比较远，手足无措的原地打转。
“我去，楠少爷怎么回事，之前看徐天的时候，脸快贴上都没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周凯走过来，轻轻的敲打着我的后背。
“没关系，可能是刚刚晕车，又闻了你那韭菜味。”
周凯半信半疑的又拍了我几下，见我吐的差不多，才再次回看现场。
现场中，一名男性的焦尸，像是被高压电击身亡，男人的旁边，十余条同样电击致死的宠物犬，金毛与拉布拉多两类品种颇多。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似乎己经猜到了什么。
“谁发现的？”周凯问道。
“一个拾荒者，查了，挺困难的，就想过来捡些废品钢筋什么的，白雪我们几个兜里没带多凑了五百块钱给他。”小刘警官一旁介绍着，时不时还担忧的看着我，我猜他是怕我在吐前面。
“这么多宠物犬，查一下本市的宠物收容中心与各大论坛，看有没有丢宠物的，有的话，记录大体时间与地点，之后调出当时位置路段的所有监控。”
“头，工作量好大呀！”小刘警官苦着脸抱怨着，周凯冷漠的转头，“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那能呢！”小刘警官一边微笑着一边挠头。
“一会韩静过来，你跟她回去，拿到尸检报告后在与本市失踪人口年龄对比。”
“好！”
“石楠，你没事吧？”见我脸色异常，周凯搂着我走向警车，“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去，本来没想让你来，就觉得你在岛上的经历，想换件事情抽离一下你的情绪。”
“我知道你真心关心我，我只是看不了那些宠物的样子。”
“我送你先回去！”周凯打开车门，被我拒绝。“别，案子要紧。”
“我有数，这么多宠物遗骸加上尸体不可能是人力搬运过来，周围是泥土碎石没有车辙印，一时间还不好确定手法，急不了一时。”周凯停车的位置，与尸置相中很远，西周泥土，并没有车辙与过深的脚印痕迹。
“我知道。”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一处相对高的位置。看向西周。
“你知道什么？”周凯好奇的跟在我后面。
“尸体与一些其它的事情。”回过头看了周凯一眼，我指着周围的几个位置。
“是宠物拖拽过来的，韩静或多或少会在这些遗体上发现有宠物的唾液成分与被拖拽的痕迹，并且刚刚手指的地方应该被撒了药粉，警犬闻不出来的。”
走下高坡，我拍了拍周凯的肩膀，“找足迹鉴定专家来帮忙分析一下周围动物脚印深浅，就是着力的度，之后在找它来回路线上的起点，看看那个监控范围里的有没有存在嫌疑车辆。”
“我靠！我真没白找你来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