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幼稚。”余成安嫌弃的撇嘴,“赶紧的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放心,不会耽误你睡觉的。”祝盟清了清嗓子,在余凌凌猜测的故事基础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充和改编。
“姐妹两个同时遇到了貌美小青年阿辉,又一同爱上,可阿辉喜欢的是徐瑾之外的姑娘。”
“甚至,两人浓情蜜意,应该还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也就是凌凌看到的红嫁衣鬼新娘。”
“徐瑾心有不忿,想让阿辉爱上她,就只有剑走偏锋。”
“或许,她扯下了新嫁娘的皮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冒充和阿辉相爱的人,让他因为皮囊爱上她。”
“可相爱的人又怎么会局限在一副皮囊之上?所以阿辉也死了,献祭可能就是徐瑾想要用成安的命复活阿辉。”
“这种诡谲的手段都有,我合理推测,人皮鼓应该是徐瑾用自己的皮制成的。”
“至于目的,瞭望塔的高处可以窥视未来,那么用她自己的皮制成的鼓是不是就能改变未来,以此让阿辉变心?”
余凌凌听完他的猜测后抖了抖,“你是不是想的太邪恶了?剥人皮裹在自己身上什么的,也太恶心了。”
“我也不想这么想,可去伪存真,什么是伪,什么是真?那药粉又要怎么去伪存真?这些你想过吗?”
祝盟的过门经验告诉他,自己的猜测应该就和真相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一二,余成安就可以帮他补全。
见他眼神扫过来,余成安眯起眼睛点了下头。
“凌凌,门内一切皆有可能,既然你大胆猜测了,不妨更大胆一点儿,就像祝盟一样。”
“所以祝盟猜对了?”余凌凌皮肤开始幻疼了。
被剥皮啊,这种酷刑,徐瑾是怎么忍心对自己亲姐妹下手的?而且她对自己更狠。
“大致都对了,就是缺了一些细节。”余成安对牧屿招了招手,在他靠近时一把揽过了他的脖子。
“小屿子,哥哥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徐瑾是妹妹还是姐姐?”
“姐姐吧,不都说是妹妹在找姐姐吗?那应该就是受害者在找加害者?”牧屿说完,求认同般看向了祝盟和余凌凌,却见他们都是叹息的摇头。
“啊?我猜的不对吗?”他挠了挠头,CPU要烧了。
“还记得那个老婆婆说的故事吗?她说两姐妹回家以后,姐姐就不见了。”余凌凌自动补充上了细节。
“阿辉喜欢姐妹中的姐姐,妹妹心生嫉妒,杀害了姐姐,还剥下了姐姐的皮自己穿,妄图蒙蔽阿辉,让其认为她就是姐姐,阿辉的爱人。”
“可阿辉喜欢的从来不是那副皮囊,而是姐姐的性情。”
“姐妹两个即使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可以伪装彼此伪装的非常像,但阿辉还是能透过那层皮囊看见内里。”
“他知道真相后,因为自己爱的人己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所以徐瑾继失去姐姐后,又失去了阿辉。”
“我大概猜到钥匙和门都在哪儿了。”他的目光转移,落在了那小鼓之上。
牧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手比脑子快的将小鼓拿了起来,使劲晃了两下,“里面真的有东西!”
刚刚他把耳朵靠近鼓面,竟然听到了咣啷一声。
“成安,这鼓你先收好,钥匙就继续在里面放着,更安全。”祝盟想到图谋不轨的王小优,觉得还是防一手比较好。
等余成安将小鼓收回袖里乾坤,牧屿急切的催促余凌凌继续说下去,“凌凌哥,你接着说,钥匙的下落有了,那门呢?”
“门,自然和门神待在一起了。”余凌凌看向余成安,“成安,想让门出现,应该是要姐姐找到妹妹吧。”
“没错,我们得把徐瑾给她姐姐送过去。”然后她就可以在门出现以后对两姐妹一网打尽了。
“既然连主线故事都告诉我们了,其他的也不必瞒着了吧。”祝盟眸光谴责,暗指她贵人多忘事。
余成安闻言并指敲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你这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的要忘了呢,这儿啊,一共就两个景点。”
“所以我们明天去的地方还会是展馆?”余凌凌若有所思,“那我必然是要再上一趟展馆屋顶的。”
去见见那个在展馆屋顶未曾露面却推了他,在瞭望台幻境里迷惑他的鬼新娘姐姐,和她谈谈送徐瑾给过门的事儿。
虽然一切都在余成安的掌握中,他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险,但有其他过门人在,流程还是要走的。
他虽然没有祝盟敏感,能迅速感应到监视他们的人,但他观察了这么久后很确定,王小优有问题。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让余成安的本事暴露在有心之人面前的。
她的存在太重要了,对门的清除计划绝对不能被任何人任何势力破坏。
至于她其实不需要他做这些?
他想的是,就算她能力卓绝,对什么事都有十足的把握,并不需要他做这些多余的事。
但作为她选定的同伴和朋友,他打心底里不会去做坐享其成的旁观者,因为这是他的世界。
她在为他的世界忙碌,他又怎么能做袖手旁观之人?
察觉到他的心思,余成安纵容的笑了,“随便你,反正那姐姐也不会伤害你,你想去就去。”
“明天,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
“还有,一旦对徐瑾使用了药粉,循环就会停止,这一点希望你们心里有数。”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晃悠回了自己睡觉的屋子。
然后她就被堵了。
“你不睡觉,等我呢?”打了个哈欠,她眯着惺忪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堵住自己的蒙钰,等着他出招。
“不是等你,我还能等谁?”蒙钰做了个请的手势,“找地方聊聊?或许你并不介意当着徐瑾的面儿说,那我们也可以进屋。”
“你要和我聊?”余成安笑了,为他的多变。
最开始,他就把目标放在了她身上,今天却两次改变主意,所以她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要来大姨夫了?”
蒙钰黑了脸。
虽然不知道大姨夫是啥,但他很轻易就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出,这不是什么好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