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令仪归家,一听此事,脸色铁青。
她走入祠堂,林望被绑在中柱前,见她进来,竟仍咬牙喊道。
“谢令仪,你不过运气好些!你以为你守得住这三个人吗?等你生意出事、庄子有乱,看他们还是否肯陪你守一间破屋!”
谢令仪面沉似水,一步步地向着林望逼近。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林望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然而,谢令仪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沈青砚乃是我的正夫,他腹中所怀的乃是我谢家的骨肉,你这等卑贱之人,有何资格敢对他动手?”
谢令仪说着这话恨不得当下就取了他的性命,但凡要是长风没有发现,是不是就要落个一尸两命的结果。
她缓缓地拔出腰间的短匕,那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谢令仪将匕首在林望眼前轻轻一晃,林望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匕首移动,心中的恐惧也愈发强烈。
“这把匕首,可是我在京城时的利器,开封见血,从未失手过。
若不是我夫君拦着,今日我便要一点一点剐你的血肉,将你这狗东西剐成一具全尸!”
谢令仪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林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惊恐地看着谢令仪,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令仪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你这无耻之徒,妄图让我家破人亡,可结果呢?你不过是落得个比狗还不如的下场罢了。”
说罢,谢令仪不再看林望一眼,转身离去。
林望被卫长风如拖死狗一般拖走,他的目光却始终死死地盯着谢令仪的背影,眼中的怨毒并未消散,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那夜,沈青砚在灯下轻轻抚着腹,靠在谢令仪怀里。
谢令仪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与温暖都传递给他。
“你放心,以后我会更小心,不会再让这样的危险靠近你和孩子。”
谢令仪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沈青砚微微点头,手不自觉地又抚上自己的肚子,轻声道:“我信你。只是这暗处的危险,不知还有多少。”
谢令仪抱紧他,沉声道:“不管有多少,我都会一一清除。今夜有我在,你就安心睡。”
沈青砚抬头,与她对视,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窗外虽是秋风瑟瑟,屋内却因他们相互的安慰与陪伴,暖如春日。
谢令仪暗暗发誓,定要护好这一方小天地,让沈青砚和孩子能安稳度日,不再有任何担忧与危险。
林望虽然被驱逐,可他背后是否还有人?又是谁,真正觊觎着谢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