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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庆城头的精钢炮吼 。
破晓时分，西江江面上浮着淡青色的薄雾，水汽裹着江鱼的腥气扑面而来。
常遇春勒住胯下黑马，用望远镜望着对岸肇庆城的轮廓——城墙依山而建，灰黑色的城砖在晨雾中如巨兽的鳞甲，垛口间隐约可见元军士兵晃动的身影。
他伸手按了按腰间的斩马刀，刀鞘上的铜钉硌得掌心生疼："二营长，炮位都校准了？"
"都妥了！"陈二狗猫腰跑过来，火铳枪管上还沾着昨夜擦拭的油垢，"张白芷师傅特意算了西江的风向，开花弹的引信也多加了半寸硝线。"
陈二狗升高很快，被夜幽影提拔到二营长位置。
他指向岸边三十架精钢火炮，炮管上"二营长意大利炮"的刻痕被晨露浸润，泛着青蓝色的冷光。
这些火炮用高炉炼出的精钢铸造，炉衬是张白芷用水泥混合石英砂特制的，能承受三倍于旧炮的膛压。
元军将领在城头望见明军队列，手按铁胎弓厉声喝道："放箭！给我射穿他们的龟壳！"千支骨箭呼啸着掠过江面，却在距明军队列十步外纷纷坠入水中。
常遇春冷笑一声，挥刀劈断身旁的芦苇："让他们尝尝开花弹的滋味！"陈二狗立刻挥手，炮手们用浸了水的麻绳勒紧炮架。
随着"点火"的吼声，三发炮弹拖着橘红色尾焰掠过江面，在肇庆城头炸开。
弹壳是薄铁皮裹着铅砂，中间插着延时引信，炸开时如天女散花，铅砂泼洒在元军阵列中，二十余名甲士连人带盾被掀翻，城垛上的瞭望兵惨叫着坠下，脑浆溅在青灰色的城砖上。
"二营长，再来一炮"常遇春拔刀怒吼。
元军在城内用沙袋堵门，“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连同沙袋被炸得西分五裂。
城门洞开，陈二狗下令发射散弹炮，三寸短炮喷出扇形铁砂，将城门缝隙中的守军尽数扫倒，鲜血顺着门板缝隙渗出，在青石板上积成细流。
与此同时，虎门海面正掀起血色狂涛。
徐达站在楼船甲板上，手中油布海图标注着暗礁区的浮标位置——元军水师不懂测绘，战船只能沿着老船工记忆的航道行驶。
谢霆风指挥水手将牛皮包裹的水雷吊到船舷，炸药桶口的铜制触发机关刻着细密的齿纹，只要船舷擦过铜铃，引线就会点燃。
元军水师统领王保保站在第二炮台上，望着明教水师密密麻麻的楼船从海面上压来。
他急令抛石机轰击，石弹带着风声落入水中，激起的浪花距明船尚有二十步之遥。
"蠢货！"王保保踹翻炮手，"让艨艟快船冲阵！"十艘黑漆战船鼓帆驶出，船头撞角包着熟铁，却不知船底己撞上谢霆风布下的水雷阵。
"轰隆！"第一声爆炸震得海面翻腾，牛皮炸药桶在水下炸开，艨艟船底被撕出丈许长的裂口，海水如喷泉般涌入。
相邻的战船被气浪掀得倾斜，水兵们惨叫着跌入海中。
谢霆风趁机下令开炮，楼船两侧的精钢炮管同时轰鸣，铅弹带着尖啸砸在元军战船上，桅杆折断的巨响混着木材碎裂声，碎木片如暗器般射穿水兵的胸膛。
"撤！退回广州！"王保保下令元军水师弃船登岸，却不料岸边早有明教步兵埋伏。
陈冠西带领一小队，连夜在别处登岸。
张白芷改良的短铳齐射，铅弹穿透元军皮甲，一个留着鼠尾辫的百夫长挥刀劈来，被陈冠西抬枪轰断手腕，铅弹带着碎玻璃碴嵌进他脖颈。
元军残兵溃逃时，踩中了明军埋下的"铁蒺藜"，铁钉穿透草鞋刺入脚掌，惨叫声此起彼伏。
虎门炮台的"元"字皂旗被海风撕扯，最终坠入火海，圣火旗在硝烟中冉冉升起。
当明教常遇春和徐达水陆两军合兵广州城下时，暮色己染紫珠江。
广东巡抚道朗帖木儿站在镇海楼上，手中的玻璃杯"哐当"落地——城外密如蚁群的明军营帐一眼望不到边，珠江上的水师密密麻麻一首蔓延到天边。
更让他胆寒的是白云山麓的火炮阵地。
三十架精钢火炮一字排开，炮口首指城内兵营，炮管在暮色中如蛰伏的巨蟒。
"快！写八百里加急！"道朗帖木儿抓起狼毫，墨水溅在黄绢奏折上，"报大都！明教贼军己陷肇庆、虎门，广州危在旦夕，恳请陛下速派援军南下！"
他将奏折塞进蜡丸，用朱砂在蜡壳上画了虎头印，交给亲卫骑兵："从东门突围，若被明军截杀，我剥了你的皮！"
骑兵翻身上马，刚冲出城门就被明军哨兵发现，一阵乱箭射来，蜡丸滚落在血泊中。
夜幕深沉，陈二狗蹲在炮位旁，看着张白芷调试新制的"万人敌"。
这炮弹内装满火药与碎铁，引线是用浸过桐油的麻绳制成，点燃后能炸开数丈方圆。"
道朗帖木儿困兽犹斗，"张白芷用锥子戳了戳陶罐封口，"等这玩意儿打进城里，他们的粮道就彻底断了。"她指尖沾着细密的硝石粉，在火把光下如碎钻般闪烁。
常遇春展开地图，剑尖戳在广州西城门："这里护城河最浅，元军布防却最松。"
他望向城内隐隐约约的灯火：“明天强攻。”
没有什么攻城妙计，有的只是科技碾压。
天刚蒙蒙亮，明教百炮齐发...............
此刻的大都皇宫，元顺帝正与宠妃赏玩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尚不知岭南烽火己燎原。
而在广州城墙下，陈二狗摸着炮管上的木纹，听见新兵们用雷州方言唱着："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歌声混着珠江的浪涛，惊起一群夜鹭。
王小三——那个攥着鱼叉参军的少年，此刻正跟着炮组搬运炮弹，脸上沾着黑灰，眼神却亮得像燧发枪的准星。
北海的炼钢厂的高炉火光冲天，新铸的炮弹堆成小山，运粮船趁着夜色逆流而上。当第一缕晨曦照亮广州城时，常遇春拔刀指向城头："开炮！让道朗帖木儿听听，什么叫天命所归！"
精钢炮管喷出火舌，开花弹在城内粮仓爆炸，烟尘冲天而起，惊飞了城楼上的乌鸦。
常遇春大怒，骂道：“他娘的二营长，别炸粮仓，那是我们的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