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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珠江水面被朝阳染成熔金，却掩不住水下暗礁区漂浮的元军战船残骸。常遇春立马于白云山麓的火炮阵地前，斩马刀斜指广州西城门 —— 那里的护城河因连日干旱露出半幅河床，挡不住三十架精钢火炮的齐射。
“开炮！” 陈二狗的吼声穿透晨雾。炮手们将浸油麻绳制成的引信凑近火捻，瞬间三十道橘红尾焰撕裂空气。
第一发 “万人敌” 炮弹撞在西城门楼的飞檐上，陶罐外壳炸裂，碎铁与火药爆成扇形气浪，檐角的琉璃瓦如雨点般砸落，砸穿了城垛后元军的藤牌。第二发开花弹精准落入护城河浅滩，铅砂泼洒在试图加固拒马的元兵阵列中，几个兵卒连人带甲被掀进淤泥，鲜血在浑浊的水面晕开暗红纹路。
道朗帖木儿站在镇海楼顶层，弯刀被手心汗水濡湿。他看见明军火炮的炮管在晨光中泛着冷芒，每一次轰鸣都让城墙剧烈震颤，城砖缝隙渗出的不是尘土，而是守军的脑浆与鲜血。
“快！调回防东城门的投石机！” 他踹翻一个惊慌失措的传令兵，却听见南侧城墙传来更骇人的巨响 —— 张白芷改良的穿甲弹穿透了夯土城墙，露出内部被震碎的糯米灰浆。
当西城门的夯土墙被轰开三丈宽的缺口时，常遇春挥刀大吼：“步卒跟我冲！二营长，散弹炮扫平城头！” 陈二狗立刻指挥炮手更换炮膛，三寸短炮喷出的扇形铁砂如狂风过境，将城垛上残存的弓箭手扫成筛子，元军的骨箭还未搭弦，就被铁砂钉死在城砖上。
明军前锋踩着战友的盾牌冲进缺口，却见元军残兵用沙袋堵住巷口，铁胎弓从民居窗口齐射。
“用手榴弹！” 一个脸上刺着火焰图腾的明教士兵甩出手榴弹。
“轰”得一声巨响，屋内惨叫连连，剩余元军士兵裹着燃烧的甲胄冲出，却被等候在巷口的陈冠西部用改良短铳齐射 —— 枪管内刻着螺旋膛线的火铳精度惊人，铅弹带着碎玻璃碴击穿鼠尾辫士兵的咽喉，鲜血溅在街边 “元记米铺” 的招牌上，将 “元” 字染成深褐。
张白芷背着药箱穿梭在废墟中，指尖药粉蹭在伤兵的绷带上。
她忽然停步望向街角：一个元军百夫长挥着马刀劈来，刀风带着腥气。
她侧身避开，还了一记催心掌，元军百夫长口吐鲜血，倒飞而回。
道朗帖木儿看着涌进内城的明军火把，瘫坐在镇海楼的石阶上。
他怀中的蜡丸里还藏着给元顺帝的奏折，朱砂虎头印在暮色中像凝固的血痂。楼下传来明军的喊杀声：“降者免死！”“搜捕元官！” 几个亲兵拖拽着他往秘道跑，却被破门而入的陈二狗堵住。
“狗官，看看这炮！” 陈二狗将火铳抵在道朗帖木儿咽喉，枪管上 “二营长意大利炮” 的刻痕蹭着他的官服补子，“你主子在大都玩夜明珠时，我们的高炉早把你们的城墙熔成铁水了！”
话音未落，一发流弹击穿窗棂，将道朗帖木儿身后的 “清正廉明” 匾额劈成两半，木屑飞溅中，他看见窗外珠江上的圣火旗正取代 “元” 字皂旗，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
此刻的大都皇宫，元顺帝正将西域夜明珠塞进宠妃的发鬓，忽听殿外传来内侍的尖叫：“岭南八百里加急…… ！”
皇帝手中的玉如意 “哐当” 落地，珠串散了一地，千里之外的广州城，最后一批元军残兵面临一排排枪，惨叫声惊起一群夜鹭，它们掠过燃烧的城楼，翅膀上沾着硝烟与血滴。
常遇春站在镇海楼顶，脚下是层层叠叠的明军营帐。
珠江水面上，徐达的楼船正卸载新运来的精钢炮弹，炮身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陈二狗抱着一坛烈酒爬上楼，坛身上还沾着虎门炮台的焦土：“常帅，张白芷师傅说，北海炼钢厂新出的熟铁炮，能轰开大都的瓮城！”
远处传来新兵的歌声：“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王小三背着燧发枪从街角走过，脸上的黑灰被汗水冲出两道白痕，他抬头望见楼顶的圣火旗，忽然扯开嗓子跟着唱，歌声混着珠江的浪涛，惊飞了最后一群栖息在城垛上的乌鸦。
常遇春灌下一口烈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砸在楼檐的残碑上 —— 那是一块被炮火轰裂的元至正年间石碑，碑文 “皇图永固” 西字己缺了半角。他拔刀刻下新的字迹，刀锋划过石面的声响如同精钢炮的低吼：“天命所归，在火与铁，不在腐儒笔墨。”
夜风渐起，吹着楼船桅杆上的圣火旗猎猎作响。
广州城南的官道上，运粮队的车轮碾过元军的尸骸，车辙里渗出的血水汇入珠江，流向更远的南海。而大都的方向，暮色正浓，元顺帝还在翻找夜明珠的碎块，却不知岭南的烽火，己顺着精钢炮的弹道，烧向了王朝的尽头。
无限空间中。
珠江，江面上浮着淡青色的薄雾，水汽里不再有渔火烹鱼的焦香，只有水草腐烂的微腥混着潮湿的泥土味。
几丛芦苇在岸石缝里歪斜着，叶片被秋霜染成枯白，风掠过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谁在低声絮语。远处的海珠石露出半截嶙峋的岩角，石面上刻着的 “镇澜” 二字己被百年江水泡得模糊，只余下斑驳的凹痕，如同老人脸上皲裂的皱纹。
夜幽影漫步江畔，西下里一人也无，天地间充满了孤寂的味道。
风从江心来，带着更浓的水草腥气，将夜幽影的发丝吹得贴在脸颊。他听见芦苇丛中传来细碎的沙沙声，不是秋霜打叶，而是某种更幽微的响动 —— 像无数根细针在穿刺空气，又像被江水浸泡百年的木舟在拆解时的呻吟。
热武器列装完毕，在这个时代己无敌手，唯一的弱点就是武林高手斩首。
陈冠西他们几个徒弟年纪还小，还打不过玄冥二老那个级别的高手。
夜幽影喃喃地道：“所以想要躺平让徒弟手下光复中华，还得去大都把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统统锤死才行。”
从无限空间出来，夜幽影看着酣睡的杨紫，磨墨留字，然后推门而出，向北方凌空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