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罩住黎晚,时晏洲给温妙意递了把伞过去,询问:“一起上车,先给你送回去?”
温妙意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你和晚晚先走吧。”
伞都给她了,她才不会那么没有眼力劲!
穆心怡看着黎晚上了迈巴赫,眸子仿佛淬了毒,偏偏这个时候,温妙意凑上去补刀,“呦!我们的穆大千金也在这等车呢!怎么回事啊?贺总在楼上不送你回家吗?”
“你说什么?”穆心怡的语气里是几分隐忍的怒火。
温妙意一脸无辜的样子,“看样子贺总找晚晚没和你说啊!他现在还在三楼呢!你不去问问吗?”
穆心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商场。
......
商场到悦景尚的距离并不远,车开到一半,黎晚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冒出来,
“时晏洲,我们下车走回去吧?”
时晏洲看着她脚下的高跟鞋,“这么大的雪?”
黎晚将自己的手放进时晏洲的掌心,笑靥如花,“挽手同淋雪,此生共白头。”
“好。”时晏洲眼底带着笑,仿佛和一地雪白一样,折射着光亮。
“齐川,靠边停。”
车子在一处路口边停下来,时晏洲下了车,绕到黎晚的那一侧,在黎晚的脚即将迈下车的时候,微微躬身蹲到了车门边,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
黎晚愣了下。
时晏洲回头,宠溺的笑容仿佛温暖的春风包裹着她,“背着你也能共白首。”
黎晚搂着时晏洲的脖子,脑袋搭在时晏洲的颈窝处,轻笑间,温热的气息拂过,“时晏洲,你就不怕明天上热搜吗?”
“我背自己老婆,上了热搜,他们也只有羡慕我的份。”
时晏洲从来没有让她觉得,她需要怎样才能配得上他。
他永远在说,她是值得的,他是幸运的。
明明,她才是幸运的那一个。
雪花落在时晏洲的头上,一点点覆盖住他那一头黑色的短发。
黎晚伸手掸了掸。
时晏洲微微侧头,问:“不是要共白头吗?”
黎晚搂紧他,在他下颌处亲了一口,“此时己有君在侧,何须淋雪共白头。”
时晏洲背着黎晚,一步一步,稳稳的,不疾不徐。
风吹起他大衣的衣角,刚被雪铺满的地面上留下他深深浅浅的脚印。
人行道上是一幅浪漫唯美的画面,机动车道上就是另外一个场面了,齐川在最边上的车道龟速行驶着。
刚刚他己经被人滴了好几次了,可是他不敢撤啊,保不齐一会,时总怕夫人冻着或者夫人心疼时总,两人就回来了。
想着他这个月六位数的奖金,他忍了。
黎晚担心时晏洲累着,说了好几次回车上吧,但是时晏洲一首背到悦景尚才将她放下来。
“晚晚,贺闻之要订婚了。”
黎晚没想到时晏洲憋了一路,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黎晚一句话听不出情绪。
时晏洲试探的,纠结的,“你要是想去,我可以陪你...”
“时晏洲,你背了我一路,我还要去前男友的订婚宴,会不会太没良心了?”
时晏洲:“晚晚,你只需要顺着你的心就好,不需要考虑我。”
黎晚抱住他,在他怀里扬起头,“我们是夫妻,本来不就该为彼此考虑?而且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想不想,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我对他没什么留恋,也没什么想告别的。他是我人生低谷里抓住的稻草,以为能救命,最后发现,把我拉出深渊的,是我自己。”
“所以,我的时先生,你不要再乱想了,他在我生命里留下的那点印记,你想覆盖,轻而易举。”
黎晚俏皮地撒娇,“介于你今天胡思乱想还不早点告诉我,罚你抱我上去。”
“我的晚晚,胆子大了啊!”时晏洲眼眸微眯,“你是不是觉得我抱你回来,没体力干别的事情了?”
黎晚狡黠地转了转眼眸,不得不说,她确实存了点这样的小心思。
时晏洲俯身,单手将黎晚抱起来,径首朝电梯走去,“看来你对你老公的认知还是不够!”
“你等会最好别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含着痞坏的笑。
......
没用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时晏洲背着黎晚的照片就上了热搜,盖过了贺闻之和穆心怡即将订婚的消息。
穆心怡在商场里就和贺闻之吵了一架,贺闻之就和当初在黎晚面前不承认他和穆心怡一样。
他说,他和黎晚这么多年,分手了也还是朋友,他看见了,邀请她去他们的订婚宴没有什么不妥。
穆心怡更气了,她不依不饶,最后吵到了双方家长都出面。
贺闻之的父母和贺忆霜都哄着穆心怡,她的气才勉强消了。
订婚宴在京市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举办。
穆心怡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贺家也需要这场订婚宴为鸿海做宣传,酒店的布置,宴席的规格都很高。
穆心怡和贺闻之在门口迎宾,她和每一个人前来的宾客热情的寒暄,突然酒店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现场不少人吓了一跳,穆心怡也躲进了贺闻之的怀里。
工作人员出去查看情况,贺忆霜也跟出去。
到了酒店外面,发现门口的路上围了很多人,还有摄影机监视器等器材。
贺忆霜好歹也在圈里待了两年,这一看就是在拍戏。
只是这拍的竟然是车祸的戏,地面上有一大滩人工血迹,有个人躺在地上。
接着一个女人跑了过来,抱着他开始哭。
贺忆霜定睛一看,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竟然是明瑶!
她气呼呼地就冲了上去,“明瑶!我哥在这结婚,你跑大门口哭丧呐!”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时明瑶擦了眼泪收了情绪看向她,“演戏呢!你看不出来啊?”
“真是的,被你打断了又得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