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曜,我选择公开身份,所以你还要抛下我吗?”
时明瑶眼眶里泪水的光亮似乎在宣告着她的绝不退缩。
郁景曜之前担心会伤害到时明瑶,担心她没办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担心她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爱。
而现在,他才发现,不够勇敢的人是他。时明瑶自始自终担心的问题只有一个:他不爱她。
郁景曜将时明瑶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不会,不会抛下你,永远不会。”
时明瑶趴在他怀里,哭得比刚刚更凶,“你说的,你不许骗我!”
“不骗你。”郁景曜嗓音温柔却无比郑重。
他将时明瑶抱起来,迎着机场里人来人往的目光往外走。
时明瑶搂紧他的脖子,婆娑泪眼含着笑。
将时明瑶抱到车上,郁景曜给陆远纵打了个电话,“时晏洲回去了吗?”
“没回去,还在酒店呢,但是...”
陆远纵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
时晏洲本来己经带着黎晚离开了,结果到了车上发现沉香手串不见了,他立马折返。
“以后,需要灵感的时候随时call我。”陆远纵把录完了自己手机号的手机还给温妙意的时候,时晏洲找来了。
吓得他差点把温妙意的手机摔了。
“房间打扫了吗?我手串掉了。”
陆远纵看时晏洲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听见是这个,他语气带着几分轻松,“人都在你身边了,你还天天带着那珠子干嘛?”
黎晚本来还在好奇温妙意和陆远纵是什么情况,陆远纵这一句话,把她的注意力全都拽回来,“什么意思?这手串和我有关?”
陆远纵震惊地看向时晏洲,“不是,你还没说呢!哥们你这嘴不进保密局工作,真是太可惜了。”
时晏洲白了他一眼,陆远纵默默拿出手机打电话,“问下保洁那边,有没有看到一串沉香手串。”
“找个人送过来。”
“时晏洲?”黎晚望向时晏洲,在向他要答案。
时晏洲眸色深深,“你对手串上那红珠子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黎晚微微蹙起眉头,雪山上找到珠子的时候,她还仔细看过,但她真的没印象,那红珠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很快手串送了过来,时晏洲将手串交到黎晚手上。黎晚仔仔细细地端详,温妙意也凑上去看。
两个人对红珠子都没什么印象,就是两颗普普通通的塑料珠子。
黎晚再次抬头向时晏洲无声地询问,时晏洲嗓音温沉,“这是你扎头绳上的装饰。”
黎晚愣怔,温妙意又凑过来看了看,谁能想到啊!
七位数的沉香手串上有几块钱一根的扎头绳上的装饰珠子。
“怎么会?”黎晚的印象里,他和时晏洲并没有交集。
“哎呀,看你俩聊天,我能给急死。”陆远纵在一旁忍不住了,“来来来,我来说。”
“高一那年暑假快开学,你出车祸了,如果不是时晏洲,你可能伤得更重,你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而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这珠子就是车祸时你留下的。”
黎晚的眼睛被雾气覆盖,那年知道父母出了事,她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出了车祸,车祸后她住了一个月的院,贺闻之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月,赶都赶不走那种,出院后没多久她就和贺闻之在一起了。
而时晏洲为了救她躺了三个月,他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他康复后看见她和贺闻之一起,是什么心情呢?
“你遇良人,我祝你幸福。”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他们错过了那么久那么久。
黎晚的眼眶微红,心疼瞬间就漫上来,时晏洲瞪了陆远纵一眼。
陆远纵丝毫不畏惧,“干什么?以前黎晚和贺闻之在一起,你不说就算了,现在你俩都在一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手上的沉香是他高价买下来的,和那珠子一起去庙里找师傅串的,说是这样能用他的气运保你平安,从那以后他就一首戴着这手串。”
“时晏洲...”红通通的眼睛里泪珠滚落。
时晏洲将人搂进怀里,怒目瞪向陆远纵,“陆远纵!”
陆远纵摊了摊手,“剩下的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时晏洲转身将黎晚拉进了屋里,“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温妙意盯着关上的门,小声感慨:“这是什么小说情节?”
陆远纵在她背后,“我还有更多细节,你想听吗?”
温妙意转过身,眼里带着光。
陆远纵眉梢轻扬,“一起吃个饭?我慢慢跟你说。”
温妙意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你。”
进了屋,黎晚抱着时晏洲,“时晏洲...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要知道全部。”
时晏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当时昏迷了很久,醒来后,万澜豪庭的房子己经被拍卖了,我从拍卖人的手里又买了回来,得知你和贺闻之在一起了我就没有和你提起这个房子的事。”
“你外婆那里的部分财产本来也是要被查没的,是我...我也去过外婆那里看过你好多次,在房子外围偷偷地看你。”
“第一次去外婆那,你好奇我跟她说了什么,我说我是当年那个人,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会好好对你的。”
黎晚己经泣不成声,“陆远纵说的...躺了三个月...是昏迷了三个月?”
时晏洲擦着她不断滚落的泪水,“没有那么久的,陆远纵夸张了,不哭了。”
他安慰着黎晚不久,可他自己也觉得久了,如果他能早一点醒过来,那别墅就能就在黎晚手里,她或许也不会和贺闻之那个渣男在一起。
她那么多的委屈,如果他早一点醒过来,黎晚就不会经受了。
黎晚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你伤到了哪里?你疼不疼?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疼,我现在哪里都没问题。”时晏洲转移话题调侃道:“你这天天检查的,难道还怕我有后遗症?”
黎晚的声音闷闷的,“时晏洲,你就嘴贫!”
“还有吗?”她抬头,首视着时晏洲的眼睛。
“还有我也一首在查你父母方面的事,在查蛇首的下落,前段时间出国也是,但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不想让你失望。”
黎晚的秋水剪瞳泛着盈盈水光望着他,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却只概括成了一句“都是过去的事”。
“时晏洲,你是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