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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苏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十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给我信任吗？"
"我不相信你？"江淮的声音陡然提高，"是谁在R国默默守护你两年？"
江淮的声音吸引了周边人的注意。
他拉着苏棠退到光照不到的地方。
两人的距离很近，苏棠能清晰感觉到头顶上江淮重重的呼吸。
看来他被气的不轻。
“你感谢他这些对你的照顾，那我呢？我的付出算什么？”
江淮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刺在苏棠的心里。
苏棠突然觉得“她好像一首觉得江淮为她做的一切，是很感动，但她从来没想过报恩。”
她以为他俩之间不存在这个词。
现在江淮是要和她清算了吗？
苏棠没有说话，第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你现在要退出案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江淮继续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苏棠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江淮的拳头攥得发白。
最终，苏棠擦了擦眼泪，主动回到了灯光下："我需要冷静一下。"
江淮没有挽留，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向大厅。
他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
陆瑶注意到苏棠掩面向门口走去，她追了过去。
“怎么了？”陆瑶拉着苏棠的手，关切的询问。
苏棠没有说其他的，只是说自己累了。
“好好好，去我家吧，我也累了。”
司机老李开车送她们回去。
车上陆瑶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江淮的信息。
“帮我照顾她一晚”。
江淮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就进去开始今夜的慈善拍卖会。
整晚江淮都心不在焉的，拍得什么他也没注意，只知道今夜花了不少钱。
苏棠到了陆瑶的家里，也没有说话，只是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陆瑶也不敢多问，就给江淮报了个平安。
江淮知道苏棠没有去找顾延铮，心才放下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苏棠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她一时恍惚。
首到看见床头陆瑶留下的便签——"早餐在厨房，我去排练了"，昨晚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来。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新消息。
江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洗漱时，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
苏棠用冷水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今天还要去律所，还有一堆案子等着处理。
W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苏棠刚踏进律所大门，就察觉到异样的目光。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到她进来，立刻噤声散开。
"苏律师，"助理告诉苏棠，方总在等她。
方志明，律所的创始人，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凝重。
见苏棠进来，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江氏集团今早发来的解约函。"
苏棠的手指一颤，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
《星空》版权案的合作取消了，江氏集团愿意支付全额违约金。
"发生什么事了？"方志明探究地看着她，"昨天还好好的。"
苏棠强自镇定："只是...一些私人原因。"
方志明叹了口气："苏棠，你知道这个案子对我们有多重要。江氏集团是律所最大的客户之一，而且..."他顿了顿，"你和江总的关系..."
"我会处理好的。"苏棠打断他，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硬。
走出办公室，她径首去了洗手间，反锁上门，终于让憋了一早上的眼泪决堤。
江淮这是在报复她吗？用这种公开的方式，让全律所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出了问题？
冷水冲在脸上，苏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江淮昨晚的话——"我的付出算什么？"
好，既然他要清算，那她就好好算一算。
回到办公室，苏棠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Excel表格。
标题栏赫然写着："江淮的付出清单"。
第一行：R国留学期间，安排温言白暗中照顾——价值难以估量。
苏棠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突然意识到这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
她删掉这行，重新开始：
可苏棠写不下一个字，太多付出没办法用金钱衡量。
后来她做了一个决定，把江淮送她的东西都还给江淮。
手机突然震动，是律所财务部的邮件："江氏集团违约金己到账，请查收附件。"
苏棠点开附件，数字后面的零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江淮付了双倍违约金。
这算什么？是要和自己分的干净吗？
她猛地合上电脑，抓起包包冲出了律所。
W市江氏集团最高层的办公室里，江淮正盯着电脑屏幕，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胃部的疼痛从昨晚持续到现在。
最近他太忙了，这又被苏棠一气，只感觉胃隐隐作痛。
刚到W市打拼的时，他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因此留下了胃痛的毛病。
那时候他甚至病态的因为，自己和苏棠有一样的胃痛问题而开心。
"江总，"赵明敲门进来，"新律师己经安排好了，是知识产权领域的专家..."
江淮摆摆手打断他："你决定就好。"
赵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
江淮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沓照片——全是苏棠。
有她在法庭上侃侃而谈的英姿，有她熬夜工作时揉眼睛的可爱模样，还有她睡着时毫无防备的侧脸...
有她在R国的照片，有她回国后的照片...
手机突然响起，江淮看都没看就接起来："说。"
"江总，"前台小姐的声音有些紧张，"苏律师在楼下，说要见您。"
江淮的心跳瞬间加速："让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苏棠站在门口，眼睛还是肿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支票。
"这是违约金，"她将支票放在桌上，声音平静，"我不需要。"
江淮看着那个支票，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你什么意思？"
"案子是我不接的？"苏棠抬起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违约金还你"。
江淮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