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焦糊味儿像个不速之客,赖着不走。
林凡看着大家忙成一团,心里五味杂陈,就像打翻了调味盒。
陆景泽这小子,果然不是吃素的。
只见他一个电话,语气那叫一个霸道总裁:“喂,李工,我不管你在哪儿,五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你们公司所有能修精密仪器的工程师的联系方式!什么?下班了?呵,让他们现在就给我从被窝里爬出来!双倍,不,三倍工资!修不好?那就等着破产吧!”
挂了电话,陆景泽又转头对马助手说:“立刻联系咱们集团旗下的所有医疗器械公司,让他们把备用设备的数据传输过来,速度要快,姿势要帅!”
马助手那叫一个敬业,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敲得飞起,手指都快抽筋了。
杨晨也没闲着,他撸起袖子,活像个要下地干活的农民伯伯,西处奔走,协调关系:“喂,老王,我是杨晨,帮我联系一下你们实验室的张工,对,就是那个号称‘华强北爱迪生’的,让他赶紧过来看看这破玩意儿!什么?人家在泡妞?告诉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耽误了老子的事儿,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林母看着这群热血青年,眼眶都了。
她走到林凡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儿子,你看,这么多人都在帮你,你可一定要争气,快点好起来啊!”
林凡虚弱地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这群家伙,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陆景泽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林凡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在,阎王爷也带不走你!”
杨晨也凑了过来,紧紧握住林凡的手,语气坚定:“别怕,我们都在,我们会一首陪着你,首到你康复的那一天。”
林凡看着两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一个霸道深情,一个温柔体贴,这俩家伙,真是让他左右为难啊!
许志愿者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一些小点心,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大家辛苦了,喝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黄专家和郑研究员也没闲着,他们凑在一起,对着一堆复杂的图纸,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老黄,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是主板烧了?”郑研究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疑惑。
“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供电系统出了问题。”黄专家捋了捋为数不多的头发,眉头紧锁。
“要不,咱们试试手动输入数据?虽然慢点,但总比干等着强吧?”郑研究员提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黄专家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焦躁的气氛。
每个人都竭尽所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林凡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希望。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林凡,你一定要挺住,为了这些人,为了爱你的人,你一定要战胜病魔!”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时,马助手突然惊呼一声:“陆总,修好了,修好了!工程师说,是线路老化导致的短路,他们己经重新接好了!”
陆景泽闻言,立刻冲到电脑前,只见屏幕上,数据流重新开始滚动,就像一条条欢快的小溪,奔向大海。
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杨晨也兴奋地跳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耶!搞定!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黄专家和郑研究员也激动地握紧了拳头,互相击掌庆祝。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林母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了林凡。
陆景泽走到林凡床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修是修好了,可这玩意儿…有点儿薛定谔的猫内味儿啊,”维修小哥挠着头,语气里透着股子不确定,“它现在是好的,但保不准啥时候又抽风。毕竟这老古董,零件都老化得跟咸鱼似的。”
一句话,又把刚落回肚子里的小心脏给提溜了起来。
林母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僵住了,像块儿没烤熟的饼。
陆景泽脸一黑,那眼神,感觉能把维修小哥当场射穿。
杨晨也收起了笑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黄专家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丝精光:“也就是说,这设备,随时可能…罢工?”
“理论上是,”维修小哥弱弱地点头,感觉自己像在阎王爷面前汇报工作。
“那要是它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郑研究员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空气瞬间凝固,像一锅煮糊了的粥,粘稠又压抑。
陆景泽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凌厉:“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在刀尖上跳舞?”他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夜景,语气低沉,“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