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跟着运输车队驶上公路。
由里子偷偷观察着车内:司机、副驾驶的壮汉,还有身边这个打电话的男人,总共三个敌人。她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但马上被发现了。
“老实点!”壮汉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我只是想补个妆,”由里子委屈巴巴地说。完了完了,这下真要完蛋了。
突然,前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运输卡车被炸得腾空而起,火光冲天。
“什么情况?!”司机猛踩刹车。
由里子趁机一头撞向身边男人的鼻子,在他吃痛松手时,迅速拉开车门滚了出去!
“抓住她!”
由里子拼命往路边树林跑。
她气喘吁吁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听到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完蛋了完蛋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搭上她的肩膀。
“啊!”她刚要尖叫,就被捂住了嘴。
“嘘,别出声。”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是来帮你的。”
由里子转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只露出一双温柔的蓝色眼睛。虽然看不清全脸,但莫名给人一种安心感。
“你、你是谁?”她小声问道。
“绿川光。”男人简短地回答,警惕地观察着西周,“跟我来,我知道安全路线。”
由里子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由里子,跟他走。”萩原研二突然在一旁说道。
由里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萩原警官知道这个人是好人?但现在也没别的选择,她还是跟上了这个男人。
绿川光带着她来到一条隐蔽的小路,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
“上车,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他打开车门。
由里子刚想上车,突然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从远处驶来。苏格兰明显僵了一下。
“警察来了!太好了!”由里子开心地挥手。
绿川光迅速退后两步:“我突然想起有急事,你先跟警察走吧。”
“啊?等等……”由里子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己经消失在树林中了。
松田阵平带着警察赶到时,只看到满身狼狈的由里子一个人站在路边。
“早川!”松田快步走来,“你没事吧?”
“松田警官!”由里子差点哭出来,“太好了,我刚才差点被坏人抓走……”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由里子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当然,在萩原的要求下省略了遇到绿川光的部分。
“我就是去送文件,结果发现那些保安都带着枪,觉得不对劲想报警,就被他们抓走了。”她委屈巴巴地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公司派来的法务部人员适时地插话:“早川只是新来的助理,不可能接触到核心业务。这次事件明显是竞争对手的恶意陷害。”
审问持续了三个小时,最终警方确认由里子确实只是个被卷入事件的倒霉蛋。
走出警局时,天己经黑了。松田阵平靠在警车旁等她。
“我送你回家。”
车上,由里子偷偷瞄着松田的侧脸,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松田头也不回地道。
“松田警官,今天公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那些爆炸,还有那些持枪的人……”
松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在考虑要告诉她多少。
“三方势力。”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
“货车里装的不是金属铑,而是另一种普通金属。”松田瞥了她一眼,“这说明你们公司提前调包了货物。”
“可是,为什么啊?”由里子完全懵了。
“警方本想继续查下去,”松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但公安突然介入,叫停了我们的调查。”
“公安为什么要插手?”
松田冷哼一声:“谁知道。可能是涉及国家安全之类的借口。”他顿了顿,“还有,我劝你早点从你们公司离职。”
由里子不说话了。公司难道真的和什么不法分子联合了吗?
“可是我只是个普通文员啊。”
“今天要不是运气好,你可能己经死了。”松田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觉得那些持枪的人会在意你是不是‘只是个文员’吗?”
由里子缩了缩脖子。松田警官说得对,今天要不是那个叫绿川光的人帮忙。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我会考虑的。”
车子在她家楼下停稳。松田转头看着她,难得语气缓和了些:“最近别单独行动,有异常立刻联系我。”
“是,松田警官!”由里子突然非常大声地回答。
“诶呀诶呀,松田警官也是关心上我了哈哈哈。”她边说边看松田阵平越来越黑的脸色,然后非常保命地迅速下车了。
*
另一边,昏暗的会议室里,琴酒倚靠在沙发上,银色长发垂落肩侧,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站在对面的九条香里奈和森岛凉。
安室透和苏格兰则站在另一侧,神色平静,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旁观者。
“解释。”琴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金属铑在哪?”
九条香里奈微微一笑,眼神毫无波澜:“己经安全送到实验室了,比原计划提前一天。”
“哦?”
“今天的运输车队只是个幌子。”森岛凉推了推眼镜,冷静补充,“我们故意放出消息,就是为了引FBI和公安出手。”
琴酒冷笑一声:“所以,那些爆炸和枪战,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戏?”
“当然。”九条香里奈语气淡然,“FBI以为他们截获了真正的货物,但实际上,他们拿到的只是一堆废铁。”
其实前一天,九条香里奈在检查运输路线时,意外发现了琴酒安插的眼线。
她立刻意识到计划可能泄露,于是连夜联系了FBI的线人,临时更改了方案。
真正的金属铑早己通过另一条秘密渠道送达实验室,而今天的混乱,不过是她和FBI联手演的一场戏,目的是让琴酒以为一切仍在掌控中。
琴酒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那个金发女人,早川由里子。”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伯莱塔的枪身,“她知道得太多了。”
九条香里奈眸光微闪,但语气依旧平静,“她是我最近考察的新人,黑客技术非常出色,只是暂时放在基层历练。”她微微勾起唇角,“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试探她。”
琴酒眯起眼睛:“哦?一个连枪战都会吓到腿软的菜鸟,值得你专门培养?”
“技术人才不需要会开枪。她的价值在于能无声无息地侵入任何系统。”
琴酒最终冷哼一声:“我会让人去测试她。如果她不合格……”他拇指轻轻着扳机,“你知道后果。”
九条香里奈微微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