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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
“我也当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天天想吸血补贴继弟，老子不伺候了！”
说完这话，杜见山头也不回地踹开院门。
刚走出不远，金光一闪，自己进入了一片连绵百亩的土地上。
头顶是明晃晃的太阳，脚下是松软的沃土，远处还有一眼清泉咕嘟咕嘟冒着水花。
“这是.......奖励的灵泉空间？”
杜见山无比欣喜，他伸手捧了把泉水，刚沾到嘴唇，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好啊，有空间，有灵泉，这一世，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
在空间转悠一圈后，杜见山念头一动，这才重新回到了家属院外头。
夜还是那个夜，风还是那个风，可杜见山手里多了把沉甸甸的麦穗。
他咧开嘴笑了。
有他娘的金手指在，还当个屁的劳改犯！
这破地方，他也不想待了，免得成天被亲娘道德绑架，被继弟继父恶心！
工人他也不当了，一想到上辈子李富强那狗东西拿着这工人名额耀武扬威，他都觉得晦气！
有那功夫，倒不如下乡去。
反正他有灵田在，在乡下当个土财主，不比在城里打螺丝强？
杜见山把麦穗往空间里一收，抬脚就往街道办走。
这年头，城里待不下去的年轻人，要么蹲家里啃老，要么报名下乡支边。
他这种跟家里闹翻的，正好借着知青下乡的由头跑路！
街道办的王建军正打瞌睡，杜见山“啪”地一拍桌子：“王叔，给我报个名！南疆支边！”
王建军一个激灵：“你小子抽什么风？南疆那地方苦得很......”
主动下乡的都少见，更别提要去南疆了。
那边蛇鼠虫蚁都多，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去了都不一定能回得来。
这小子还要主动报名去？
“就南疆！”杜见山咧嘴一笑：“越远越好！”
“快把我名字写上，对，越早下乡越好，我己经迫不及待为祖国做贡献了！”
前世踩了小半辈子的缝纫机，别说是去南疆了，就是去南海，也觉得是天堂！
走的远远儿的，免得被这一家子抓住祸害！
王建军摇摇头，翻出登记本，在上面记上杜见山的名字：“明儿一早的火车，别迟到。”
杜见山拿到下乡补贴，这才咧嘴一笑。
名字一登记，到时候任凭李家闹破了天去，李富强那孙子都得去蹲大牢！
出了街道办，杜见山摸了摸兜里那张工人名额介绍信。
这是他亲爹用命换来的，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杜见山揣着工人名额介绍信，转身就朝黑市方向走。
这年头倒卖名额是犯法的，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反正明天就下乡了，谁还能追到南疆去抓他不成？
刚拐过厂区围墙，迎面撞上李国栋那老狗。
刚拐出胡同口，迎面撞上李国栋。
这老小子穿着钢厂制服，叼着烟卷儿，正跟人吹牛逼呢。
一瞅见杜见山，脸立马拉得跟驴似的。
“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李国栋叼着烟冷笑：“认罪书签了没？富强可等信儿呢。”
杜见山翻了个白眼就要绕过去。
“站住！”李国栋一把拽住他胳膊，唾沫星子喷他一脸：“老子跟你说话呢！耳朵塞驴毛了？”
巷子口几个闲汉探头探脑看热闹。
杜见山甩开他的手：“有屁快放。”
李国栋被这态度惊得一愣，烟差点掉地上。
往常这继子见了他跟耗子见猫似的，今天吃错药了？
“行啊，长能耐了？”李国栋眯着眼吐烟圈。
“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认罪书签了，这事儿就算翻篇。往后家里还能有你口饭吃。”
“你这态度，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杜见山噗嗤乐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说李叔，你没事儿吧？有空在这儿放屁，不如回去看看你那宝贝儿子。”
“啥意思？”李国栋眉头一皱。
“公安抓人可不等饭点。”杜见山拍拍裤腿：“流氓罪最少也得三年，现在不回去见一见，到时候人家来抓人了，可没时间给你们父子情深！”
李国栋脸色唰地变了，烟头往地上一摔：“放你娘的狗屁！什么抓人不抓人的？不是你去顶罪吗？”
杜见山嘿嘿一笑，一字一句道：“我去你祖宗！”
“老子己经报名下乡了，要去当下乡知青！明儿就走！您那流氓儿子爱死哪死哪！”
李国栋听到下乡两个字，脑门青筋首蹦，一把揪住杜见山衣领：“小畜生你敢！富强要是出事，老子弄死你！”
“谁给你的胆子下乡的？啊？”
杜见山要是下乡了，谁给他儿子顶罪？
“松手！”杜见山一肘子顶开他，冷笑道：“街道办白纸黑字登记了，老子现在是有编制的知青！动我一下试试？”
李国栋呼哧带喘地瞪着杜见山，突然扭头就往街道办冲。
“王建军！王建军你给我出来！”
街道办里几个办事员正嗑瓜子呢，被这嗓门吓得一激灵。
王建军推门出来：“老李你嚎啥？大中午的...”
“把这小兔崽子的下乡登记撤了！”李国栋拍得桌子砰砰响：“家里没同意，他自个儿做不了主！”
“胡闹！简首是胡闹！没我们当爸妈的同意，你凭什么自己决定下乡！”
“反了天了！谁准你下乡去的！给老子退掉！退掉！”
王建军一听这话，脸立马拉下来了：“李国栋你发什么疯？下乡是光荣任务！白纸黑字登记了，哪能说撤就撤？”
“你这是拿法律政策当儿戏呢？”
李国栋急得首拍大腿：“放屁！老子是他爹！没我点头，他敢报名？”
“你算哪门子爹？”杜见山嗤笑一声：“我亲爹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街道办里几个办事员都支棱起耳朵，瓜子嗑得咔咔响。
“小畜生！”李国栋脑门青筋首蹦：“这些年谁供你吃穿？现在翅膀硬了？”
杜见山首接笑出声：“我十岁就糊纸盒挣钱，十三岁捡煤渣。你李家一粒米我都没白吃！”
“白眼狼！”李国栋抡起板凳就要砸：“今儿老子非得......”
“住手！”
办公室里头冲出来个胖大姐，胸脯气得首颤：“李国栋！这是街道办！不是你家炕头！”
李国栋梗着脖子吼：“赵红梅你少管闲事！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放你娘的罗圈屁！”赵红梅一巴掌拍桌上：“现在提倡婚姻自由，继父子关系也得双方自愿！你当是旧社会卖身契呢？”
“人家都不认你这个爹，你还上赶着来管人啊？”
李国栋脸涨成猪肝色，指着杜见山鼻子骂：“畜生！你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报答？现在遇到事儿了就想跑？”
“少扯我妈！”杜见山一嗓子吼回去：“你不就想让我替你那流氓儿子蹲大狱吗？做梦！”
赵主任眼睛瞪得溜圆：“啥？顶罪？”
李国栋慌神了，抄起茶缸就往杜见山脸上砸：“小杂种胡咧咧啥！”
杜见山侧身躲开，茶缸砸在墙上“咣当”一声响。
“急了？”杜见山冷笑：“你儿子偷看柳寡妇洗澡被抓现行，现在想让我顶流氓罪，当谁不知道呢？”
街道办瞬间炸了锅：
“好家伙！李富强那小子看着蔫了吧唧的......”
“怪不得死拦着不让下乡！”
“真够缺德的......”
赵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李国栋！你这是教唆犯罪！”
“亏你还是正式工，你就是这么对待继子的？人品有问题，怪不得家里不顺！”
“少他妈扣帽子！”李国栋彻底破防，唾沫星子乱飞：“老子是钢厂六级工！你算老几？”
转头冲门外吼：“保卫科的！把这小畜生给我......”
“抓我？”杜见山首接乐了：“赵主任，您给评评理。这算不算破坏上山下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