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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李固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
他迅速站起身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好意思了，王中丞，李某实在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李固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毫不妥协的态度。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李员外！如果你现在愿意弃暗投明的话.......”
李固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王黼喊道：“我王黼可以做主，将苏小小许配给你。”
他见到李固突然停下脚步后，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继续说道：“小小她可是黄花大闺女，她自小饱读诗书，性格温柔，善解人意，足以称得上是你的良配.......”
“君子一言？”
就在王黼说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就见李固转身朝他走了过来，抱着拳正声问道。
“哈哈哈.......”
王黼见状先是稍稍一愣，然后立刻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笑罢，他也收起笑容，按下王黼的双手正声应道：“驷马难追！”
没过多久，李固就像一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从丰乐楼的后门溜了出去。
虽然有些可惜没能扛上枪，但他也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谁能料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到王黼那个家伙呢？
不过从刚才与王黼的一番密谈中，李固与王黼己经确定好了一些东西。
目前他们先保持现状，等待李固正式建立新部成为尚书之后。
一旦时机成熟，李固就要配合王黼将蔡京扳倒，使其再次下台。
然后在全力支持王黼，登上宰相的位置。
当王黼如愿以偿地成为宰相时，他自然会将苏小小正式许配给李固。
然而李固心里清楚，他之所以会同意王黼的提议，可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苏小小。
其主要原因还是，待到明年的时候，蔡京本来就会在赵佶的呵斥下再次黯然下台。
而王黼则是在梁师成的强力支持下，会成为新一任的宰相。
所以李固不过是顺应大势，选择站在王黼这一边罢了。
以他目前的地位和实力，还远远无法左右任何重大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随波逐流，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至于背叛不背叛的问题，这为官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背叛呢？
.......
.......
就在李固离开丰乐楼的时候，蔡眥早己如疾风般疾驰回了蔡府。
踏入府门，蔡眥首奔父亲蔡京的书房。
一见到父亲，他便迫不及待地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包括李固在丰乐楼的言行举止，以及期间的交谈内容，都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蔡京静静地听着，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待蔡眥讲完后，他沉默了片刻，随后随口应道：“嗯，我知道了。”
然而就在蔡眥回来之前不久，蔡京刚刚收到了从宫中传来的消息。
这个消息与李固有关，而且至关重要。
李固竟然要新建立一部，甚至还向官家求了一个尚书之职。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蔡京心中不禁涌起诸多疑问。
他暗自思忖，李固究竟在给官家的章程上写了些什么内容呢？竟然能够说服官家同意这样的事情。
当然对于蔡京来说，这件事情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毕竟李固即便成为了尚书，也依然是在尚书省的框架之下，难以脱离他的掌控。
只是真正让蔡京感到不满的是，李固在做决定之前，在呈上那份章程之前，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前与他商议。
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一种忽视，也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
蔡京对此很不高兴，他觉得有必要给李固一点小小的教训了。
如若不然的话，李固还不知道他蔡京当初到底是怎么立于这朝堂之上的。
君不见那些变法时期的旧党新党们，都被他整治到何种地方了吗？
然而就在第二天，恰逢朝廷休沐之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蔡京的书桌上，他正悠然自得地喝着早茶。
正在喝早茶的蔡京就听见下人汇报说，李固己经提着礼物来登门拜访了。
慢条斯理地说道：“哦？李固来了？先让他在外面候着吧。”
说完，他继续品尝着早茶，仿佛完全没有把李固放在心上。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待到一个多时辰后。
蔡京终于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起身，踱步走向厅堂。
而此时的李固，早己在厅堂中站立多时，却毫无怨言，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蔡京走进厅堂，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固。
李固见状，赶忙躬身施礼。
然后也是没有丝毫废话的，将昨日入宫面见官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蔡京。
蔡京虽然昨天就己经知道了这件事，但他还是耐心地听完了李固的讲述。
待李固讲完，蔡京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他摆了摆手，示意李固坐下。
然后看似随意却又不满的出声问道：“平安呐，你给官家呈上去的章程上，到底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啊？又为何没有提前给老夫通一下气呢？”
“恩相明鉴.......”
李固闻言，心中一紧，连忙拱手解释道：“是官家传唤太急，学生实在没能来得及告知恩相，还望恩相恕罪。”
“至于章程上所写内容.......”
李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
在停顿片刻后，便正色道：“实不相瞒，那章程上的内容，便是关于如何以政策相结合的方式，将道家教义宣讲至整个天下的具体措施。”
蔡京听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默了片刻。
李固见状，急忙补充道：“那份章程虽然现在在官家那里，但学生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学生这就可以为恩相重新抄写一份，以便恩相过目。”
“不必了！”
蔡京当即摆了摆手，又摸着胡须笑说道：“这是你写给官家看的事情，老夫怎能逾越呢？”
紧接着，蔡京神情一正，满脸严肃的盯着李固。
沉声问道：“平安，你老实告诉老夫，此事难道真可行吗？你又有几分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