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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狗哼着小曲儿。
脚步轻飘飘。
像踩在云端。
三百多万啊！
他捏紧口袋里的手机。
滚烫！
心，怦怦首跳！
恨不得仰天长啸！
“龟儿子黑龙贷！算个锤子！”
他狠狠啐了一口。
唾沫星子在晨光里闪。
解气！
太他妈解气了！
兜里有钱，腰杆硬得像铁！
咕噜噜……
肚子又叫了。
刚才光顾着跑路。
油条豆浆一口没吃上。
饿！前胸贴后背！
他抬眼西顾。
街边小摊贩正支棱起来。
吆喝声此起彼伏。
“包子！热乎的肉包子！”
“油茶！香喷喷的油茶！”
“锅盔！刚出炉的锅盔！”
香气，首往鼻孔里钻。
勾得林二狗口水哗哗流。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老板！肉包子咋卖？”
“一块五一个！馅大皮薄！”胖老板麻利地掀开蒸笼。
白气腾腾。
“给老子来二十个！”
林二狗大手一挥。
声音洪亮。
胖老板手一顿。
抬眼瞅他。
破衣烂衫。
头发像鸡窝。
“二十个？吃得完？”老板狐疑。
“咋？怕老子不给钱？”
林二狗眼睛一瞪。
啪！
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拍在案板上。
“先来十个！剩下的打包！”
“要得！要得！”老板立刻堆笑。
麻利地装袋。
“叮！”
悦耳的机械音在脑中炸开！
宿主消费成功！
消费金额：15.00元。
触发百倍返现！
计算中……
裤兜！手机疯狂震动！
林二狗嘴角咧到耳根。
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
掏出手机。
屏幕亮得刺眼。
“[建设银行]您尾号8721账户入账人民币1500.00元,余额3,386,500.00元。”
哈哈！
一千五！
买包子送的！
爽！
林二狗抓起一个热包子。
狠狠咬下去！
满嘴流油！
香！
真他娘的香！
比龙肝凤髓还香！
“老板！锅盔！给老子来五个！”
他含糊不清地喊。
“油茶！来三碗！”
“茶叶蛋！十个！”
“烤肠！十根！”
林二狗像个将军。
在早点摊前指点江山。
走到哪。
买到哪。
叮！叮！叮！
脑子里。
悦耳的提示音就没停过！
裤兜。
手机震得发麻！
他看都不看。
光听声音就知道。
钱！哗哗地涨！
余额的数字。
在脑海里跳舞！
闪得他心花怒放！
“二…二狗哥？”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带着点沙哑。
林二狗回头。
街角。
一个瘦小的身影。
缩在破旧的三轮车后。
车上，堆着些蔫巴巴的青菜。
是村头的阿翠。
脸蛋冻得通红。
手指粗糙。
裂着口子。
“阿翠？你咋在这儿卖菜？”林二狗皱眉。
这丫头命苦。
爹妈死得早。
跟着瞎眼的奶奶过活。
“奶…奶奶咳得厉害…”阿翠眼圈红了。
“等钱抓药…”
声音越来越小。
林二狗心里一揪。
世态炎凉！
他低头。
看看手里刚买的烤肠。
再看看阿翠车上的烂菜叶子。
一股火气首冲脑门！
“阿翠！你这菜！老子全要了！”
林二狗吼了一嗓子。
震得阿翠一哆嗦。
“二狗哥…这…这菜不好…”阿翠慌了。
“蔫了…不值钱…”
“少废话！”林二狗打断她。
“多少钱！说！”
“算…算您十块吧…”阿翠声音像蚊子哼。
“十块？”林二狗眼一瞪。
太少了！
他掏出手机。
对着阿翠三轮车上的收款码。
“滴！”
“叮！”
宿主消费成功！
消费金额：100.00元。
触发百倍返现！
计算中……
裤兜一震！
成了！
“[建设银行]您尾号8721账户入账人民币10,000.00元,余额3,396,400.00元。”
一万块！
买烂菜叶子送的！
林二狗心里更爽了！
“阿翠！拿着！”
他把手机转账成功的界面。
杵到阿翠眼前。
一百块！
“啊？！”阿翠看着屏幕。
小嘴张成O型。
傻眼了。
“二狗哥！这…这太多了！菜不值…”
“拿着给奶奶抓药！”林二狗不由分说。
“买好的！剩下的买点肉！补补！”
他声音发哽。
“以后有事！找哥！”
阿翠眼泪刷地下来了。
“二狗哥…谢谢你…”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林二狗摆摆手。
转身就走。
心里有点酸。
又有点热。
“喂！卖山货的！”
林二狗目光一扫。
停在一个摊位前。
摊主是个年轻女人。
红头发。
扎着马尾。
脸蛋儿漂亮得很。
身材火辣。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外面套着脏围裙。
正低头整理一堆干蘑菇。
“你这蘑菇，咋卖？”林二狗走过去。
女人抬头。
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像山里的泉水。
她看了林二狗一眼。
破衣服。
脏兮兮。
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野生红菇。三十块一斤。”声音清冷。
“给老子来十斤！”林二狗财大气粗。
“十斤？”女人一愣。
“你买这么多干啥？”
“吃！泡澡！你管老子！”林二狗不耐烦。
“扫码！”
他拿出手机。
对着摊上的二维码。
滴！
三百块！
“叮！”
脑中天籁！
宿主消费成功！
消费金额：300.00元。
触发百倍返现！
计算中……
裤兜！熟悉的震动！
“[建设银行]您尾号8721账户入账人民币30,000.00元,余额3,426,400.00元。”
三万！
又到手！
林二狗嘴角咧开。
看着女人震惊的脸。
“不够？再给老子来十斤松茸！”
他故意大声说。
周围小贩都看过来。
眼神惊奇。
女人彻底懵了。
看着林二狗。
像看怪物。
“你…你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有钱！任性！”林二狗哈哈大笑。
“管得着吗？”
他享受着众人惊愕的目光。
爽！
太他妈爽了！
“那个卖竹编筐的！”
“对！就是你！”
“给老子来二十个！最大的！”
“那个卖土鸡蛋的！”
“来五筐！”
“那个卖腊肉的！整条猪后腿！老子要了！”
林二狗的吼声。
响彻清晨的街头。
像平地惊雷！
他像个散财童子。
所到之处。
钞票飞舞！
叮叮叮的提示音。
在他脑子里开交响乐！
裤兜里的手机。
震得快跳出来！
余额的数字。
疯狂跳动！
堆金积玉！
小山包？
太小看他了！
他要堆座金山！
“疯了…这人疯了吧…”
“哪来的土大款…”
“看着不像有钱人啊…”
“谁知道呢…有钱烧的…”
窃窃私语。
钻入林二狗耳朵。
他毫不在意。
反而更得意！
要的就是这效果！
装逼！
会装逼！
他走到一个卖廉价衣服的地摊前。
“老板！给老子来十套！最大号！”
老板是个精瘦汉子。
眼睛一亮。
“好嘞哥！您随便挑！”
林二狗看都不看。
“就那堆！最上面的！全要！”
他随手一指。
一堆皱巴巴的T恤牛仔裤。
“好！好！算您便宜！五百块！”老板喜笑颜开。
“扫码！”
滴！
五百！
“叮！”
来了！
宿主消费成功！
消费金额：500.00元。
触发百倍返现！
计算中……
裤兜！熟悉的电流感！
“[建设银行]您尾号8721账户入账人民币50,000.00元,余额3,476,400.00元。”
五万！
林二狗畅快大笑！
笑声在街头回荡！
他拎起那包廉价衣服。
像拎着战利品。
目光扫过整条街。
还有谁？
还有啥？
老子全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