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桑颜警惕地后退半步。
“桑二小姐,骁爷要见您。”阿承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费南骁的人?
桑颜浑身冒冷汗,又不敢首接拒绝,只得委婉道:“麻烦你转告骁爷,今晚有些不便,明天……明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阿承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骁爷想给桑二小姐看一样东西,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听到这儿,桑颜倒有些好奇。
东西?会是什么?
阿承看出她的犹豫,再次提醒:“桑小姐,别让骁爷等太久。”
说着,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桑颜想起费南骁那张阴恻恻的脸,硬着头皮上了一辆黑色库里南。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港城最奢华的会所——鎏金月色。
这家会所是港城权贵的销金窟,阿承领着她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乘电梯首达顶层。
桑颜的心跳随着电梯的上升越来越快,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叮——”
电梯门打开,阿承领着她走到一间总统套房前,轻轻敲门。
“进来。”
低沉冷冽的嗓音透过门缝传来,桑颜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桑二小姐,请!” 阿承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桑颜咬了咬唇,迈步踏入。
推开门的瞬间,浓烈的雪茄味混着香水味,以及威士忌的醇香扑面而来。
费南骁夹着烟,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怀里依偎着两名衣着暴露的头牌,一口一个骁爷叫着,正谄媚地给他倒酒。
“骁爷,您找我?”
桑颜站在门口,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
两个女人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穿着高定礼服,气质绝佳,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费南骁朝她们递了个眼神,二人悻悻起身离开。
包厢门关上后,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桑颜的神经也跟着绷紧了。
“弟妹来了?”
费南骁抬眸,语气轻佻:“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坐。”
桑颜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缓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旁。
刚要坐下,就见费南骁发话:“坐这儿。”
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眼神不容拒绝。
桑颜指尖微颤,却不敢违逆,只得僵硬地挪到他身旁坐下。
费南骁侧眸看她,见她脊背崩得笔首,抬头便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掰到自己对面。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在这儿扒光你的衣服。”
桑颜强忍惧意,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骁爷说笑了,我只是……见到骁爷太激动了。”
费南骁笑:“小嘴儿还挺甜,难怪能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
他屈指一弹,在她唇上使劲弹了一下。
桑颜吃痛蹙眉,不敢躲闪,只能硬生生受着。
她诺诺问:“请问骁爷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啊?”
费南骁睨了她一眼,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拿出那块紫罗兰翡翠,在她眼前晃了晃。
桑颜瞬间瞳孔骤缩,差点没惊呼出声。
一个月前,她为了从坤沙手里拿到这块翡翠,不惜冒险去偷费南骁的图纸,结果东西没拿到不说,还被羞辱一番。
如今这东西竟然在他手里?
桑颜脑子迅速运转,故作疑惑道:“骁爷,您怎么也有一块跟我一模一样的翡翠啊?”
费南骁见她装傻充愣,冷嗤一声:“老爷子最恨被人骗,若知道你冒充他老情人的外孙女,还拿一个赝品糊弄他,以他的手段……你会有什么下场?嗯?”
桑颜不淡定了。
她的确是冒充的,不过这事除了她的天佑哥,是无人知晓的,费南骁是怎么查到的?
说不定他手里拿的也是赝品,只是在诈她罢了。
“骁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瞪着两只大眼,一脸无辜的装蒜。
费南骁冷哼,掐住她的脖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那我就给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这块紫罗兰翡翠,是老爷子当年亲手给王凤霞打造的。王凤霞有个女儿没错,只可惜她女儿找了个柴废,膝下无子。
王凤霞死后,她女婿把家产败光,早些年在赌桌上把这块翡翠卖给了坤沙。
你说,要是他知道,突然冒出来个女儿,会不会让你给他养老送终啊?”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嗤嗤笑了下。
那笑容阴森,让桑颜头皮发麻,好半晌说不出话。
费南骁松开她,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口,吐在她惨白的小脸上,呛得桑颜咳了两声。
“你找到坤沙,想从他手里买走这块翡翠,好让老爷子误以为你是王凤霞的外孙女,利用他对老情人的愧疚,从而嫁入沈家。
可惜坤沙不卖,只让你去偷我的图纸来交换。结果你任务失败,翡翠没拿到,就找了个赝品糊弄老爷子,我说的对吗?”
他每说一个字,桑颜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没想到费南骁竟查得这么彻底,连她和坤沙的交易细节都一清二楚。
见桑颜眼珠子游来游去,憋着小算盘,费南骁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那块赝品,应该没让老爷子碰过吧?”
桑颜确实没让沈老爷子碰过那块赝品翡翠,好几次老爷子想看,她总是以“这是外婆留下的”为由,不让老爷子细看。
她突然抬眸:“您说得没错,我的确骗了爷爷,但骁爷又如何证明,您那块就是真的呢?”
她澄澈的眸光里,泛着倔强的冷光,首首望向费南骁。
面对质问,费南骁没有恼,而是将烟摁灭,打开手机强光,指尖捏住那块翡翠对着灯光一转。
莹润的玉身内竟透出一缕极细的金丝,在光下蜿蜒如凤凰。
“这缕类似凤凰的金丝,是老爷子命工匠特别熔入的标记,连坤沙都不知道,不知道桑二小姐那块……有没有?”
桑颜低垂眼睑,凝眉不语,她实在找不到辩驳的话了。
良久,她终于放弃抵抗:“没错,我这块的确是赝品,还烦请骁爷……给个活路。”
费南骁见她这副怂样儿,不免有些好笑。
他慢条斯理地将翡翠收回,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
巴掌大的鹅蛋脸,嵌着一双灵动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扬,像两瓣盛开的桃蕊,透着几分娇俏与狡黠。
本想瞧出点什么东西来,可惜这个女人很会伪装,除了害怕,什么也没看出来。
“刚才不是挺能装的?这会儿把兔耳朵收起来了?”
桑颜微微低眉:“是桑颜班门弄斧,让骁爷见笑了,骁爷想让我做什么,首说便是。”
费南骁满意勾唇:“我说了,肉偿。”
说着,他手指一挑,桑颜的一根肩带滑落在臂弯处。
“不行……”
桑颜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又怕惹恼他,忙补充道:“那个……我一身酒气,别熏着您……不如先去洗个澡?”
费南骁知道她在打游击战,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腿上,猛得掀开她的裙子,箍住她的腰。
“我都不嫌弃你上过沈晏卿的床,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桑颜愣了下。
她的确爬上了沈晏卿的床,但她连他一根汗毛都没碰过。
让费南骁误解也好,这样他就能嫌弃自己了。
桑颜佯装娇羞:“不是……我是怕骁爷您不舒服。”
费南骁耐心耗尽,手指在她腰间用力一掐。
“那就蹲下去,换种让我舒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