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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家养小精灵的啜泣，西尔薇转动镣铐发出脆响，“这个东西是谁弄的？”
德拉科猛地站起来，月光把他淡金色的睫毛染成霜色，“你应该庆幸现在是我守着你。”
“解释，”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是听不懂……”
少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唇狠狠压上来。苹果的清香与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简首是混乱又令人窒息……
一声尖锐的惊呼声打破了这份诡异。
纳西莎站在门口，手捂着嘴，脸上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
几乎同时，卢修斯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他手中拄着蛇杖，面色阴沉如水，“黑魔王召见。”
回过神来的西尔薇用力扯动手腕：“松开，现在。”
德拉科按住她的左肩：“你还没解释那个韦斯莱。”
“解释你像个巨怪一样发疯？”西尔薇抬腿踹向他的膝盖，“松开！”
德拉科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单膝跪地。
“不是我……”他低声开口，声音微微发颤，“是黑魔王的意思。”
“他觉得你有背叛的风险，可你又亲手……杀了邓布利多，所以给你个机会。”
“镣铐上的水晶能吸收魔力，防止你醒来后使用魔法反抗或逃跑。”
德拉科松开手，站起身，从一旁拿起钥匙，打开了她的镣铐。
“别再为了他们…总之，黑魔王可没什么耐心。”他再次低声警告道。
西尔薇揉着被捏疼的下巴和酸痛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管怎么样，他凭什么亲她？
两人整理好衣衫，在卢修斯和纳西莎的注视下，并肩走出房间。
纳吉尼盘踞的伏地魔脚下，大厅空荡荡的。
西尔薇跪在德拉科左后方半步，盯着地板砖缝里的血迹。
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的呢？
“抬头。”伏地魔冰冷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西尔薇才发现对方竟瞬移到了面前。
对方苍白的手指捏住她下巴，红瞳倒映着她有些疲惫的脸，“我们的卧底小姐……还在想念救世主的温暖怀抱？”
“主人，她在此次行动中——”
“嘘……”伏地魔的枯指点在德拉科唇上，少年立刻僵如石像，“让我们听听小姐自己的辩解。”
他指尖下滑，手指按在西尔薇太阳穴上。
记忆抽离的剧痛中，西尔薇看到在陋居阁楼的那晚，乔治在黑暗中靠近她却被她躲开的画面。
脑海中又闪过在陋居中哈利金妮等人关心她的话语，还有醒来后和德拉科的谈话。
伏地魔的动作不如卢平一样温和，西尔薇只能努力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呵，我们的卧底小姐，还真是受欢迎。”冰冷的声音在大厅中碰撞产生回音。
他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摁在西尔薇缠着绷带的左肩上，“感情，是对付那些蠢货最好的武器。”
新鲜的血液渐渐渗透绷带。
“婚礼。”伏地魔的蛇瞳在黑暗中微微收缩，透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我要他们的婚宴变成坟墓。”
听到“婚礼”二字，西尔薇不自觉想到芙蓉充满期待的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韦斯莱夫人为婚礼到来做的准备。
“你扮成送餐女巫，把昏剂倒进黄油啤酒桶。”说着，伏地魔抛出两枚缠绕着银蛇的铜镯。
镯子自动扣住西尔薇和德拉科的手腕。
“而你会替我看着她，是不是？”他转身时黑袍扫过德拉科苍白的脸。
戴上镯子后，两人能随时通过魔法看到对方视角发生的事情。同时镯子还有定位功能。
“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耍什么小动作，”伏地魔的身影开始雾化，“就让巴蒂·克劳奇教你们怎么当合格的食死徒。”
石墙上的火把滋滋作响，跳跃的火苗在德拉科苍白的侧脸投下忽明忽暗、摇曳不定的光影。
他的手朝西尔薇的手腕伸来，带着几分急切与坚持，却再次被她甩开。
西尔薇扯平紧紧黏在皮肤上的袖口，抬脚继续往前走。
“至少该处理下伤口。”德拉科压低了声音。
少年声音擦过后颈，带着丝丝凉意，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的灰色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左肩，那里早就被鲜血浸透了。
西尔薇猛地刹住脚步，转身看他。
“你以为现在做这些还有意义？”她的手指死死抠住魔杖，杖尖微微颤抖着，径首抵着他胸口，将他逼退半步。
“我们刚领了去给婚礼下毒的任务，而你现在在担心一道擦伤？”
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德拉科像是察觉到她的异样，突然伸手撑住她的后背。
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带着一丝暖意。
西尔薇突然发现，他竟然长高了许多，曾经被她暗自嘲笑单薄得像麻杆似的肩膀，如今宽阔有力，能稳稳托住成年人的重量。
“清醒点，黑魔王随时在看着。”他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轻得稍不留意就会被忽略。
西尔薇盯着袖口上的血迹。
恍惚间，她想起黑暗中乔治的那一头红发；想起陋居厨房飘来的饼干焦香，那是家的味道，温暖又遥远。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钻心的疼痛也没能阻止第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紧接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喂，你——”
德拉科犹豫片刻后拽着她拐进一旁的暗室。
门闩落下，“咔哒”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被拉进他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