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大人今天哭了吗

第17章 不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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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提刑大人今天哭了吗
作者:
红摇
本章字数:
4302
更新时间:
2024-11-13

横里旋来的一团青色,是周鱼的千机伞,堪堪挡住了卢元挥来的刀。青色伞面旋转,上面绣的金鳞鲤鱼如活了一般,片片金鳞乍起,与刀锋挫磨,转出一片火星!

卢元一击不成,手中刀锋从伞面下方横扫,想斩周鱼双腿。

周鱼握住伞柄一拧,伞面边缘“唰”地弹出一圈金刃,伞面一转,卢元的刀被别住。

卢元后退一步把刀从金刃间抽回,还想举刀再砍,一道绿影横里像风一样袭过,一道血弧泼出,卢元惨叫一声,钢刀落地,手臂已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来袭的绿袍人如小疯狗一般挥动匕锋,卢元身上脸上瞬间裂出几道血口,趔趄着后退躲闪。

沐川已经追出来,铁钳似的手抓住卢元手腕的手腕,狠狠一拧!

沐川还不曾让人犯从手中逃脱过,心里憋着奇耻大辱,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卢元腕关节脱臼,发出一声惨嚎。

沐川并不收力,直拧得卢元腾空翻了个身,脸朝下重重掼在地上,卢元这下连叫都叫不出了,趴在地上直翻白眼。

沐川气急败坏,一脚踩着卢元的背心,恨不能把他弄死,怒道:“大胆狂徒,竟敢装疯卖傻伺机逃跑,还险些伤人!”

绿袍人同样怒不可遏,想上前给卢元补一刀,被安棠喝止:“佑安!”

佑宁的第二魂佑安,只会在出现危机时冒出来。现在占据身体意识的,正是佑安。

方才佑宁正在听心馆喂猫,听到外边闹起来,赶紧出来找师姐,恰好看到卢元手执钢刀,试图攻击安棠,第二魂佑安便被激发了出来。

佑安退到她身边,身上兀自颤抖,师姐险些被伤到的惊怒在心头战栗。

安棠赶忙拍着他的背安抚。

周鱼见危机解除,也凑了上来:“佑宁姐姐……”

就见站在安棠身边的绿袍人一眼锋甩过来,满脸杀气,手中还紧握着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周鱼觉得这张脸明明熟悉,却又十分陌生,不由怔住:“你……”

沐川已把卢元交给衙差五花大绑,走到安棠跟前,惭愧地道:“怪我大意。安心师有没有受伤?”

安棠道:“我没事……”

佑安上前一步,指着沐川的鼻子厉声说:“你们官府的人怎么做事的?竟被人犯夺刀,实属无能!我家师姐若有个好歹,看我不掀了你们提刑司衙门!”

沐川面红耳赤,大礼快要施到地面去:“佑安小兄弟训斥得是。”

周鱼越发惊讶,凑到跟前瞅佑安的脸:“喂,你到底是谁?”

沐川一看自家人过来了,按着周鱼的脑袋,强制他也给安棠师姐弟二人行了个礼,一边低声道:“这位小祖宗是佑宁姑娘的弟弟,暴的很,你别惹他!”

周鱼一头雾水:“川子哥,那佑宁去哪了?”

沐川头上冒着尴尬的冷汗:“我怎么知道!”

周鱼觉得不对劲,眼睛忍不住瞄着佑安。

安棠赶忙含糊地说:“周鱼,这是佑宁的弟弟,佑安。”

周鱼一拍脑袋,想明白了:“龙凤胎对吧?我还以为佑宁姐姐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呢,吓我一跳!”

安棠默默擦了擦冷汗。

谢卿泽得到消息,打马赶到的时候,卢元已被五花大绑,暂押在百草医馆的院子里。

谢卿泽把马缰丢给衙差,裹着一身冷气疾步走进医馆后院,目光一扫,从跪在地上的卢元身上阴寒地掠过,问迎上来的沐川:“安心师呢?”

“安心师在屋里喝茶压惊。”沐川指了一下后院的一间茶厅的门。

谢卿泽抬腿过去,刚走到门口,门忽然被推开,是安棠听到动静,先出来了。

谢卿泽匆忙间与她险些撞上,两人一时站得极近。

谢卿泽神情紧绷,显得冷白的脸上更覆了一层霜似的。安棠没有说话,只仰脸盯着谢卿泽看。

谢卿泽吐出一个字:“你……”

安棠眼睛微微睁大,等着他的下文。

谢卿泽忽然背转身,声音平静:“没事就好。”

说罢,走向卢元。

安棠被晾在原地。

因之前的袭击者卢元还在场,佑安的意识感觉到危险,不肯回去,匕首的柄从袖中落在手里,寸步不离地跟在安棠身后。

佑安看到谢卿泽冷着脸走开,忿忿出声:“这狗官什么态度?”

周鱼也站在旁边,小声替主子辩解:“主子一到就先过来看望安心师,自然是歉疚的。”

佑安抱臂冷笑:“我哪只眼也没看到他有半点歉疚的样子!他过来看我师姐,不过是怕我师姐受伤了,提刑司要赔钱罢了!”

“佑安兄弟,主子不是这个意思……”周鱼委屈地说。

“他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安棠微叹,“他眼中,没有半点忧心啊。”

担忧的神情最难藏住,谢卿泽的眼里,什么也没有。

她低下头,无声地叹口气,觉得自已好笑。

周鱼没有办法再替他家主子辩白,只好挠着脑袋闭了嘴。

谢卿泽已走到卢元跟前,负手冷冷俯视着他。卢元被衙差按着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嘴里絮絮叨叨,又是一副疯傻模样。

沐川跟在一边,再把方才的事汇报一遍,然后叫了白医师过来。

白医师朝谢卿泽行礼:“草民白草生,见过提刑大人。”

谢卿泽扫一眼他蒙着蓝纱的脸,问:“白医师,你替卢元诊脉,结论如何?”

白草生拱着手说:“伤者当时状似昏厥,头上有伤。但伤处只是皮外伤。诊其脉象,有恐惧脉的细颤之征,但并不严重,应该不致昏厥。白某想查看他的瞳孔时,他已醒了。”

谢卿泽嘴角绷着冰凉弧度,道:“简而言之,他是装晕。”

白草生点头:“应是如此。”

谢卿泽眼底森寒,抬手,从腰间取下自已的佩刀,握着包裹雕花白铜的紫檀刀鞘,拿在手中,那一袭紫衣莫名显得凶煞了许多,近处的白草生不由胆怯地后退一步。

安棠已经走出茶厅,站在院角一棵红梅下观望。见状吃了一惊,问周鱼:“你家主子这就要动刀吗?”

周鱼张望着说:“安姐姐放心,我家主子虽然带刀,但只是挂着好看,偶尔拿着装装样子,从不用的。”

安棠不由看他一眼,问:“装装样子?你家主子不是刀法很好吗?”

周鱼迷惑了:“我家主子刀法很好吗?反正我没见过。”

安棠心中微沉,蹙眉看着谢卿泽的背影,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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