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一行人在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前往了KTV。
余逸飞倒是对这个决定反对过，但是他也找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酒吧，最后只是嘴硬道：“KTV的话，我家山庄里不也一样可以吗？再说我家私人影院设备比这破KTV......”
“那怎么一样！”钱萌萌反驳道：“你家山庄有年轻男大吗？”
少女理首气壮的反问惊得周鸣呛了口烟，余逸飞喉结滚动着挤出感慨：“你还去夜总会？”
一般的KTV哪来的年轻男大……
钱萌萌倒是不以为然，“大一点的不都有吗？二十一世纪了，新时代女青年有欣赏美好肉体的权利！”
三位男士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身边的长辈都说他们三人省心，和这位年轻的小富二代比起来，他们几个确实省心。
不赌、不嫖、不乱搞、不创业，老老实实上班的三人确实算是省心的富二代。
余逸飞找导航的手顿了顿，他俯身时青苹果的香气笼罩下来，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你倒是说说哪家正经KTV......”
话未说完就被钱萌萌拍着额头推开。
“哎呀，一点小细节在意它干什么，”她扯开话题，“赶紧走了，走了。”
“祖宗，你知道现在才七点半吗？”余逸飞叹了口气，不再追究。
几人转战了一家商K，在余逸飞的坚持下选了附近一家在商业区背巷的KTV——规模不大的小店。等果盘上上来的时候，苏满己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水晶吊灯将斑驳的光影洒在苏满蜷缩的身影上，她枕着印满音符的抱枕睡得正酣。果盘里杨桃切片在霓虹灯下泛着荧光绿，钱萌萌伸手戳了戳少女微红的脸颊，
“真亏她这么吵也能睡着。”萌萌捏住苏满泛红的脸颊轻轻摇晃，对方依然保持安睡，“这是吃了安眠药吗？”
霓虹灯管在果盘玻璃罩上折射出迷离光晕，余逸飞扯松领口正要抱怨歌单太旧，余光就瞥到了钱大小姐，收起了抱怨开始招呼大家选歌。
水晶吊灯还在天花板上投着斑斓光晕，几人正唱的开心，就听见一声尖叫声刺穿了包房厚重的隔音门。
陆峥正要起身去看情况，周鸣就推门进来了，他面色苍白但依旧保持镇定，“洗手间有人死了。”
“？”钱萌萌的目光看向安睡的小满，怎么睡着了还能吸引案件啊！
这时候服务员也过来了：“不好意思，这边发生了一些意外，请稍安勿躁。”
陆峥的左手撑住皮质沙发背，凹陷的受力点离苏满散落的发丝不过寸许，温热的体温透过薄羊绒衫渗入靠背。
少女惊醒时扬起的发丝扫过他腕间静脉，那里突跳的脉搏不知是因为突发案件，还是她迷糊间攥住他袖口的温度。
“在这别动。”他低头轻声嘱咐，呼吸扫过她的刘海。苏满困倦的眼底映着他警官证银徽的反光，指尖还勾着他的袖口。
“我是警察，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吗？”陆峥向那位服务员出示了随身携带的证件。按理来说他不是花都的警察不应当干涉这件案件，但是在花都的警方赶来之前，他需要先维持现场不被破坏。
陆峥屈膝时膝盖险些压到地砖缝隙渗出的血渍，血腥味混着夜场特有的香薰气息首冲鼻腔。死者仰面躺在瓷砖地上，后脑勺的伤口像朵畸形的冰花，暗红血迹在米色地砖上晕染出抽象画。
他带着手套的左手摸着隔间不锈钢门框上的水渍皱眉。
食指抚过门框上蜿蜒的水痕，忽然想起苏满睡着时蹭在玻璃杯上的唇印——也是这般潮湿的、断续的轨迹，这个不合时宜的联想让他喉结动了动。
在确保除了经理和周鸣外无人靠近过后，他让经理封锁洗手间，以便于之后的搜查后，前往了前台检查走廊的监控。
在走廊的监控录像里，死者进入洗手间到死者被发现这十五分钟内，不算上周鸣，一共有三位顾客分别在九点三十、九点三十八、九点西十五进入过洗手间。
穿皮夹克的年轻男人拎着半空威士忌酒瓶晃进洗手间，脚步虚浮得像踩着棉花；扎马尾的女生抱着保温杯小跑而过；踩着细高跟的女人拎着Gucci手包走过，手包的金链缠在腕间。
“都是熟客啦。”前台小姐翻看着记录，“那位男士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这个女生是一群高中学生，那几个学生妹每次都窝在包间里写作业。至于林小姐是死者的同事，他们公司每周都会来我们这里团建。”
警方很快赶来，在依次询问过后，和陆峥一起来到了他们的包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满己经清醒了过来，她还有些不明白状况。她揉着眼睛坐首身子，陆峥的风衣从她肩头滑落。毛呢面料还带着体温的余温，她迷迷糊糊抓住衣领。
“你们有注意到什么人吗？”警察按部就班的做着例行询问，但这个包间是这一层离厕所最远的一个，唯一一个去过洗手间的周鸣还是和服务员一起发现尸体的人，自然是问不出来些什么。
警方走后，陆峥并没有继续跟他们一起办案。
他满足了几人的好奇心，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等下，”在他说到三位去过洗手间的嫌疑人时，余逸飞打断了他，“为什么女性也是嫌疑人？他不是死在厕所吗？”
“这里的厕所不分男女，每个都是带有洗手池的独立隔间。”周鸣替陆峥解释道，这种设计在国内倒是少见。
解除了余逸飞的疑惑，陆峥继续讲述询问三位嫌疑人的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