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开局迎娶甘露寺蜜璃

第七十二章万世极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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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鬼灭:开局迎娶甘露寺蜜璃
作者:
蜂和日历
本章字数:
7176
更新时间:
2025-07-06

狯岳踩着满是泥垢的木屐,在荒野小径上踉跄前行。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脚底的血泡早己磨破,泥浆混着血水从木屐缝隙中挤出,在身后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血痕。日轮刀仍斜挎在腰间,刀柄的齿痕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道永不愈合的伤疤——那是他在鬼杀队训练时,无数个日夜紧握刀柄留下的印记,如今却成了耻辱的象征。

胃袋像被一群毒蛇同时啃噬般剧烈抽搐,酸水混合着胆汁涌上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眼前阵阵发黑,视线里的树木开始扭曲变形,时而化作鬼杀队训练场上那些嘲笑他的面孔,时而变成首人那总是充满优越感的眼神。

暴雨后的林瘴裹着腐叶气息钻进喉咙,让他想起影鳄谷里鬼血溅在舌面的腥甜——至少那时的血腥味里,还混杂着战斗的狂热与生存的实感,不像现在这样,只剩下令人作呕的饥饿和无力。

他下意识地按住干瘪的腹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三天了,自从被鬼杀队驱逐以来,他只靠着野果和树皮勉强维持生命。

贫民窟里啃树皮的冬天仿佛又回来了,那时他瘦得肋骨根根分明,像笼中的鸟雀;训练时饿得头晕眼花仍被推搡的滋味也清晰如昨,那些比他出身好、天赋高的队员,总是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连呼吸都是一种亵渎。

腰间的铁牌硌着皮肉,「退」字的刻痕像烙铁烫在掌心——被岩柱巨斧插在脚边的瞬间,他只觉得那些所谓的「同伴」都该去死。

苍真那副被柱称赞「天赋异禀」的嘴脸,首人望向苍真时发亮的眼睛,还有那个总是对他藏私的老头子,所有这些面孔都在他眼前旋转,像一场荒诞的噩梦。这把刀,除了坠得他腰背痛,换不来半口吃食,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至少它曾在暴雨里反射过岩柱巨斧的金光,也曾在他躲在树后时,见证首人喉骨碎裂的闷响。

暮色沉得像锅底时,他在岔路口撞见个穿杏黄僧袍的中年人。

那人手持绘着莲花的油纸伞,鞋尖竟一尘不染,在泥泞里走得如同踏雪。「这位小哥面有饥色,」僧袍男子合十行礼,笑容像发酵过头的米糕,甜腻里透着股怪味,「可是迷途的旅人?」

狯岳下意识按紧刀柄,指腹蹭过铁牌边缘。

刀刃在腰间坠着,沉得像块冰砣,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安。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气音:「有吃的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连他自己都几乎认不出。

「我主万世极乐教,广施慈悲。」僧人从竹篮里取出块白面馒头,热气混着隐约的甜香扑面而来,像一只无形的手,勾着他早己空虚的五脏六腑。「若小哥愿信奉我教,每日皆有饱饭,更可习得无上力量。」

「力量?」狯岳的瞳孔猛地收缩,像黑暗中捕捉到猎物的野兽。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他混沌的脑海,瞬间驱散了部分饥饿带来的眩晕。

他想起在鬼杀队时,苍真轻轻松松就能使出的雷之呼吸,想起那些队员们轻蔑的眼神,想起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的差距。如果真的有力量……如果真的能获得足以碾压所有人的力量……

馒头的热气熏得狯岳眼眶发酸,但他知道那不是感动,而是纯粹的欲望在燃烧。他接过馒头时指尖因激动而发抖,却在触碰到温热的面团时,强行压制住立刻将其塞进嘴里的冲动。

「什么样的力量?」他不动声色地问道,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僧人的内心看穿。

「我教神功,可让人超脱生死,永享极乐。」僧人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像毒蛇吐信,「教主大人更是神通广大,能赐信徒金刚不坏之躯,纵是鬼杀队的日轮刀,也未必能伤你分毫。」

狯岳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鬼杀队的日轮刀都伤不了?

如果真能如此,他岂不是可以回去,将那些曾经嘲笑他、轻视他的人一一踩在脚下?苍真、首人、岩柱,还有那个藏私的老头子……他要让他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要让他们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

他嗤笑一声,接过馒头,却没有立刻吃,而是紧紧攥在手里,感受着那的温度和香气。

什么狗屁教义,什么万世极乐,不过是些骗人的鬼话。只要能让他不再饿到啃泥,能让他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就算拜蛆虫做神又如何?

等他利用这些蠢货获得了力量,第一个就要把这个什么狗屁教派连根拔起,省得日后成为隐患。

「我教的力量,不仅能让你刀枪不入,更能让你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僧人见狯岳眼神发亮,知是说中了要害,便引着他拐向密林深处,「跟我来,先吃顿饱饭,再去拜见教主大人。到时候,你想要的力量,唾手可得。」

狯岳默默点头,跟在僧人身后,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这个教派看起来诡异得很,那些青色纹路,那些奇怪的仪式,说不定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力量,就算是与虎谋皮,他也在所不惜。等他掌握了他们的秘密,这些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小径两侧渐渐出现低矮的茅屋,屋檐下挂着褪色的莲花灯笼,烛光在雨雾里明明灭灭,像鬼火般摇曳。

越往里走,空气中甜腻的怪味越重,像是腐果混着线香,令人作呕。路过一间茅屋时,狯岳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呻吟,透过窗纸缝隙,隐约看见几个赤膊的人趴在地上,脊背布满诡异的青色纹路,正被人用沾着粉末的刷子涂抹后背。

腰间的日轮刀突然震了一下,刀柄上的雷纹雕刻硌得掌心发疼——那纹路和他后颈的伤疤一样,都是被人踩进泥里的证明。

「他们在做什么?」狯岳皱眉,手指按住刀鞘。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些人的状态让他想起了某些下弦鬼的特征。

「在接受教主的赐福。」僧人笑得更甜了,像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很快你也能得到。」

他推开一间竹屋的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白米饭、炖肉、还有一碟切得整齐的蜜饯。

香味猛地撞进狯岳的鼻腔,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胃。

狯岳再也顾不得其他,像一头挣脱枷锁的野兽般扑到桌边,抓起饭碗就往嘴里扒。滚烫的米饭烫得舌尖发麻,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将食物拼命塞进嘴里。

炖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蜜饯甜得发腻,却正好中和了肉的油腻。他己经不记得多久没吃过这样的饱饭了,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的饥饿都一次性弥补回来。

眼角余光却始终瞥着腰间的刀——这把刀没换来食物,却在此刻成了他唯一的依仗。在鬼杀队时,他总觉得苍真的刀挥得比他响,可现在,能握在手里的冷铁才是真的。这个教派的人虽然提供了食物,但他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更加警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人必然有所图谋。不过没关系,他也一样。

僧人在一旁微笑着看他狼吞虎咽,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某种诡异的仪式前奏。

「慢慢吃,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完这顿饭,我便带你去见教主。」他的目光落在狯岳后颈那道旧伤疤上,又扫过他按在刀鞘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你这样的人才,教主定会喜欢的。」

狯岳塞满食物的腮帮鼓了鼓,心里冷笑。喜欢?不过是看中了他的利用价值罢了。

等他从教主那里套出力量的秘密,这些人就等着后悔吧。他想起那个藏私的老头子,想起他总是说「你还不够格」,想起他宁愿把雷之呼吸的精髓一之型传给善逸那个蠢货,也不肯多教自己一分一毫。

等他获得了教派的力量,第一个就要回去把那个老头子碎尸万段,让他为自己的偏心付出代价!

他咽下最后一口肉,用袖子抹了把嘴,抬眼时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走吧,带我去见你们教主。」声音里带着一丝迫不及待,更多的却是隐藏极深的算计。

僧人像只温顺的羊,躬身引路。屋外的雾气不知何时变得粘稠如墨,莲花灯笼的光被裹在雾里,像一颗颗悬浮的鬼火。

狯岳跟着他走过蜿蜒的竹桥,桥下传来不明生物扑腾水花的声响,空气中的甜腻味渐渐掺杂了铁锈般的腥气。

他按在刀鞘上的手渗出冷汗,指腹着铁牌——被开除时,岩柱的眼泪和首人破碎的喉音还在耳边,而此刻这把刀却要带他踏入另一个深渊。

但他不在乎。深渊又如何?只要能获得力量,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鬼杀队欠他的,他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那些嘲笑他的人,那些背叛他的人……他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匍匐在自己脚下,忏悔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

僧人停在一座巨大的木楼前,楼门雕刻着扭曲的莲花图案,门缝里渗出淡淡的金光。「教主就在里面等你。」僧人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记住,见到教主时,要心怀敬畏……」

狯岳深吸一口气,推开楼门。一股浓烈的甜香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屋内烛火摇曳,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个身披金箔袈裟的人,面容隐在阴影里,只能看见一双在黑暗中泛着绿光的眼睛,正缓缓转向他。

腰间的日轮刀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刀刃在鞘中轻轻震颤,仿佛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就像当年在影鳄谷,鬼张开血盆大口时,那股混杂着雨水和腐臭的腥风。

狯岳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鬼又如何?他早己不在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只要能获得力量,别说是鬼,就算是真正的恶魔,他也敢与之交易。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力量,我要力量!有了力量,他就能把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脚下,就能让整个鬼杀队都为他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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