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呀公主殿下

第 22章:江南盐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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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万福呀公主殿下
作者:
一枝孤狸
本章字数:
5770
更新时间:
2025-05-25

麦秋回来复命时,李明仪正将银剪抵在海棠枝上。

"咔嚓"一声,残花坠落在湖蓝裙摆,她望着掌心断枝轻笑:"备轿。"

凤辇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得众人屏息。

李明仪踏过门槛的刹那,陆瑶正被李梅按着梳头,凌乱发丝间露出颈侧淤青。

"公主殿下!"陆继宗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家门不幸,惊扰圣驾......"

"叔公请起。"李明仪转动玉扳指,寒芒扫过陆瑶通红的眼眶。

"宋明远乃世家子弟、朝廷命官,白户之女不可配作正妻,三日后,抬进宋府为妾。"

陆瑶掀翻妆奁,珠钗迸溅如星:"我不嫁!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表哥,救救我......"

陆时豫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

他望着满地狼藉,想起那杯本该递到自己手中的茶。

而宋明远己伏地叩首:"臣,谢公主恩典。"

当夜,陆时豫书房,李明仪倚着门框轻笑:"不怪我在你府里布眼线?"

"这说明殿下......"陆时豫将她圈入怀中,吻落在她发顶:"比我想象中,更在意我。"

窗外月光如纱,悄然漫过交叠的身影,却照不亮角落里,那封被火漆封印的密信——上面赫然印着惠妃宫印。

三日后,陆府后门驶出青纱小轿。

李梅攥着翡翠镯子,看着轿子消失在巷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陆继宗颤抖着扶住老伴,老泪滴在她白发上:"造孽啊......"

次日清晨,陆府门前车马喧阗,江南盐税耽搁以久,陆时豫收到皇帝急令,连夜便收拾好东西。

李明仪握着陆时豫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此去江南水路凶险,你务必要小心,记得来信报平安。"

陆时豫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想要给予她多一些心安:"殿下宽心,陛下给臣派了得力助手,定会活着回来的。"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镇国公府世子裴砚一身劲装疾驰而来,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陆大人和殿下好兴致。"裴砚翻身下马,折扇轻点陆时豫肩头。

"盐枭都快把运河堵成白绸带了,二位还在这儿依依惜别?"

李明仪挑眉正要反驳,却见裴砚突然正色道:"公主殿下莫怪,此案沉疴己久,需得速速清剿。"

裴砚是李明仪的表兄,他从小便随其父上了战场,十西岁就可统领三军。

前些日子才刚刚回到京城,没想到竟会被李乾说动前来护着陆时豫。

“表兄哪里话,明仪在此谢过。”

李明仪方要行礼:却被裴砚阻止了:“殿下不可,臣受不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陆时豫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两眼李明仪后便策马而去,马蹄声渐远,李明仪望着尘土飞扬的官道。

他们身后跟着几千精兵,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一个月后。

江南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早,陆时豫与裴砚乔装成盐商,乘船抵达扬州时,细雨正将运河染成朦胧的青灰色。

陆时豫掀开舱帘,望着两岸林立的盐仓咂舌:"难怪朝廷盐税锐减七成,这些私盐贩子的排场,比州府衙门还气派。"

"噤声!"裴砚突然按住他肩膀,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画舫。

朱漆船舷上站着个戴金镶玉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将一叠银票塞进漕运衙役袖中。

裴砚顺着他视线望去:"那不是漕运副使王大人?"

话音未落,画舫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跃入水中,湿漉漉的衣襟紧贴着冷硬的兵器。

他们摸黑潜进画舫底舱,却见角落里蜷缩着个浑身是血的盐工。

"他们...把官盐换成私盐..."盐工气若游丝,喉间不断涌出鲜血,"王家...李家...还有..."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裴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咬牙道:"难怪官盐账目对不上,原来从源头就被掉包了!"

陆时豫蹲下身,从盐工手中掰开半截玉牌,上面刻着个残缺的"李"字。

雨声渐密,他忽然想起李弘璟曾说过,京中最富有的商户便是李家。

正思索间,甲板上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躲进阴影。

"那盐工死了?"王副使的声音带着不耐。

"告诉李老爷,就说漕运这边一切妥当,至于陆时豫和裴砚..."

陆时豫心中一沉,还未反应过来,舱门己被踹开。

刀光剑影中,裴砚挥扇格挡,却被对方暗器划伤手臂。

陆时豫长剑出鞘,剑穗缠住对方手腕,冷声道:"说!背后主使是谁?"

那人狞笑一声,咬破口中毒药,瞬间气绝身亡。

"好狠的手段。"裴砚扯下衣襟包扎伤口,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玉牌上。

"看来咱们捅了马蜂窝。"

陆时豫望着江面上漂浮的尸体,握紧了玉牌:"回客栈,立刻修书给太子。"

京城,李明仪接过李弘璟递来的密信,窗外正下着暴雨。

烛火在信纸上跳跃,将"李"字映得忽明忽暗。

她捏着信笺的手微微发抖,唤来贴身宫女:"备马,本宫要去温国公府。"

江南客栈内,陆时豫与裴砚彻夜未眠。

案头堆满盐引卷宗,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看,"裴砚指着账本上的暗记:"这些月份的官盐运输量,刚好与李家商队出京时间吻合。"

陆时豫皱眉着玉牌:"可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他们。必须找到私盐囤放点。"

不多时,窗外传来异响,两人同时吹灭烛火,却见窗棂上贴着张字条:"三更,城西破庙。"

两人相互对视,随后默契的点点头。

三更天的破庙阴森森的,月光从漏风的屋顶洒落。

陆时豫与裴砚刚踏入门槛,便被数十黑衣人包围。

为首的疤面汉子狞笑着举起火把:"陆大人,裴世子,李老爷有请。"

裴砚折扇轻摇:"来得正好,我们也正想见见李老爷。"

话音未落,打斗声骤然响起。陆时豫剑走偏锋,首取疤面汉子咽喉;裴砚则以扇为刃,将暗器纷纷打落,混战中,一支冷箭突然射向陆时豫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裴砚飞身扑来,箭簇穿透他肩头。

"你疯了!"陆时豫挥剑斩袭来的断绳索,扶住摇摇欲坠的裴砚。

疤面汉子趁机又甩出铁链,却被裴砚反手一剑削断。

两人且战且退,最终士兵赶来,救下了他们。

"你为什么替我挡箭?"陆时豫撕下衣襟为裴砚止血,声音发颤。

裴砚苍白着脸笑了笑:"咱们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的,陛下有令,我总不能让你先死了。"

他咳嗽两声,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方才从黑衣人身上摸来的地图,或许能找到私盐窝点。"

陆时豫展开地图,目光落在标注着"李家别院"的红点上。

他握紧裴砚的手:"等此案了结,我请你喝京城最好的女儿红。"

裴砚挑眉:"只喝酒可不够,得让公主亲自下厨炖只鸭子。"

“你想的倒美,也不怕殿下将你给炖了。”

见裴砚还有心思说笑,陆时豫便放心了,没多久大夫就来了,替他细细清理了伤口包扎好。

所幸未伤及要害,加上裴砚常年征战的原因,算是小伤了。

京城这边,李明仪正与温国公密谈,案头摆着陆时豫的密信,温眠看着玉牌,神色凝重:"李家与王家勾结己久,此事牵扯甚广。"

李明仪握紧拳头:"舅舅,不管背后有多少势力,本宫都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此事太子殿下是否知晓?”温眠问道。

李明仪点点头:“皇兄知晓此事,本宫方才便是从太子府过来的。”

“好,那老臣立刻安排。”

江南的雨越下越大,陆时豫与裴砚站在李家别院外,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落。

裴砚按住剑柄:"准备好了吗?"陆时豫抽出长剑,剑尖挑起细雨:"该收网了。"

两人对视一眼,率领着一众士兵同时冲进雨中,身后惊雷炸响,照亮了院墙上"李"字的鎏金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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