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一路上都看着安德森心事重重的样子,让约书亚有点后悔告诉他不确定的事情,但很快约书亚就坚定下来,若真的有传染性,而安德森没注意……,到时候自己才会真正的后悔吧。
为了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约书亚聊起别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从学院毕业,马上要回朗博郡,也就是我的家乡。”
“那真是恭喜你了。”安德森心不在焉的说道。
“朗博郡离伦敦很近,如果你来伦敦的话,别忘了到时候来我家,邀请你一起游玩,有很多美丽的风景。。”
安德森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好啊,到时候一定去找你。”
“苏格兰有什么特产吗?我想给家人带点回去。”
“苏格兰的威士忌不错,可以带回几瓶,另外多备些燕麦饼,这种燕麦饼味道不错,而且,耐储存,可以在路上吃。
家里的夫人小姐们,就送给她们 格子呢,听来来往往的商人说,这种格子尼在伦敦很流行,苏格兰这里有着全世界最柔软的羊绒,一些羊绒制品在伦敦都视为奢侈品,我想送这些不会错的。”
约书亚摸了摸自己的羊绒外套,“确实不错,冬天可以做大衣,比较保暖。”
两人聊着天坐着马车来到安德森府邸,听管家一脸歉意的说罗布特有客人,正在书房讨论一些事情。
约书亚然后和安德森在客厅愉快的聊继续着天。
“抱歉,出了一些意外事情我来迟了。”安德森的哥哥罗布特,有着棕色短发,一双锐利的眼睛,透露着淡淡的笑意邀请约书亚到餐厅用餐,安德森在后面跟上。
约书亚坐在首背椅上,用叉子优雅的把切好的牛肉块往自己嘴里送,鲜嫩多汁,还加了胡椒粉调味,不错,很好吃。
过了一会,罗布特放下刀叉,用湿巾擦下嘴,“班纳特先生,毕业后打算去哪里发展?”
怎么感觉最近好多人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约书亚也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当然是回家乡,我想离自己父母近一些。”
罗布特笑道,“是呢,班纳特先生的聪慧总会让我忽视掉你还没有真正的成年这一事实。”
“你太过夸奖了。”
罗布特摇摇头,“据我所知,医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将在爱丁堡医生行会注册成为医师,优等生将会获得推荐信进入皇家海军成为军医。
如果班纳特先生想进入皇家海军发展的话,安德森家族可以推举你成为海军医疗顾问。”
约书亚呆愣了一下,“这……,我还是想在家乡发展。”
“先别急着拒绝,班纳特,有没有听说过战时强制征召制度?”
约书亚想了想回答道,“了解过一些,如果国家发生战争,国家会强制征召符合条件的人服兵役。”平民一般不能拒绝,但富人总有法子钻空子,而不去服兵役。
罗布特听了约书亚的回答点点头。“其中也包括了海军军医的服役制度,发生战争时,海军有权征调医学生服兵役。”
“可是我们国家现在没有大的战争,我还需要仔细的考虑一下。”
“这是当然。”
晚上约书亚坐在书桌前,思考着在安德森府邸的对话,约书亚从来没有想过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海上当一名海军军医,实在是海军,服役的军人都很辛苦。
挤在阴暗潮湿的舰船底层休息,尤其是坏血病、黄热病、疟疾、伤寒等病肆虐在整个海军军队。
很难想象因打仗死亡人数只占总伤亡人数的20%,可因疾病死亡却占总伤亡人数的80%。想想就知道这些疾病的可怕之处,如果有传染病,那就更加可怕了。
军医每年有100~200英镑的收入,还有一些灰色收入,虽然高薪但?却是一个极度危险,辛苦的工作。
而且人们对于新的治疗法接受很缓慢,在50年前,就有人提出用柠檬汁预防坏血病,甚至有大量的数据,和对比实验,都表明柠檬汁确实得对坏血病有用。
但首到现在,也只有少数军医在推广柠檬汁,还只被少数人接受。
而且海军还参加着奴隶贸易等等复杂活动,所以约书亚从未考虑过去海军发展。
海军医疗顾问工作内容就不那么辛苦,只要在旁边给出一些建议,不像军医事事亲为,也不需要跟着舰队出海。
约书亚思考着安德森家族把自己运作海军医疗顾问的用意是什么?只是简简单单卖一个好,利益捆绑更深一些,还是有别的其他原因呢?
原本想着罗布特邀请自己用餐是关于乙醚合作的事情,没想到是关于军医这件事。
约书亚想了一会,没有想通,就不打算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首,自己现在还是个未成年,即使现在发生战争,征召自己,也有权利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