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答道:“陛下,奴……奴婢不知道啊,只是从摄政王府得知消息之后,便立马赶来禀报。”
萧凌霜面色铁青,龙颜大怒,狠狠的踹了小太监一脚,怒吼道:“废物!什么都没弄清楚,跑来汇报什么!?去!把李承乾郡公给朕叫来!”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退出养心殿,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不多时,李承乾便匆匆赶来,一进门便感受到殿内浓重的火药味,心中一凛。
“臣参见陛下。”李承乾行礼道。
“免礼!”萧凌霜怒气冲冲地说道,“朕问你,你可知道摄政王在京城远郊与人交手受伤一事?”
李承乾抱拳,恭敬的回答道:“陛下,其实您应该比臣更加了解摄政王,他并不是一个喜好花天酒地不顾朝政之事的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他担心朝中重臣走漏风声,不惜选择以身入局,引蛇出洞。”
“于是他便决定乔装成一个富商,化名“张逸”,并放出消息称,他能为对方提供安全的运输路线,跟对方派来的人见面后,他以所要七三分成的方式进行挑衅。”
“与摄政王交谈的两个男子对此很是生气,扬言背后有工部尚书撑腰,可摄政王殿下根本就害怕,并放出狂言,那二人无奈之下,便说需要跟上线商量才行。”
“摄政王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便顺藤摸瓜查到了上线及幕后黑手,那幕后黑手乃是镇北侯方云鹤之子方庆宇。”
李承乾言罢,殿内一片沉寂,只余窗外风声呼啸,似也在为这宫廷暗流涌动而叹息。萧凌霜的脸色由怒转惊,再由惊转沉,龙颜之上,情绪复杂难辨。
“方云鹤之子?竟是他!”萧凌霜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森然,“朕待方家不薄,方云鹤更是朕之肱骨,其子竟敢暗中勾结大乾的敌国匈奴,意图不轨!”
李承乾抱拳继续说道:“陛下,那批即将运输出去的兵器己被麒麟卫和锦衣卫及时拦截了,所有有关人等也被收押,等待陛下发落。”
“而且,那方庆宇企图将兵器售卖给我大乾的敌国匈奴,其心可诛。此等行为,无异于叛国,若非摄政王殿下英勇果决,后果不堪设想。”
萧凌霜闻言,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她虽知赵煜行事果断,却没想到他会如此不顾自身安危。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赵煜的担忧,又有对幕后黑手的愤怒。
“朕现在要去探望摄政王!”萧凌霜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养心殿,李承乾紧随其后。
一行人匆匆来到薛氏医馆,只见赵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伤势不轻。萧凌霜见状,心中一痛,眼眶不禁泛红。
“皇叔,您怎么这么傻!”萧凌霜轻声责备道,语气中却满是关切。
赵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道:“陛下,微臣无碍,只是些皮外伤。此次行动,微臣己将方庆宇等人一网打尽,大乾的安危得以保全。”
萧凌霜闻言,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心疼,她握住赵煜的手,轻声道:“你错了,大乾的安危固然重要,但你的安危对朕来说,更加重要。以后,不许再如此冒险。”
赵煜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歉意:“微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萧凌霜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罢了,你此次立下大功,朕暂且记下。待你伤愈之后,朕再好好赏赐你。”
几天之后,赵煜的伤势稍微有所好转,但今日有大朝会,他也不得不带伤换上朝服,匆匆忙忙地赶往皇宫太极殿。
晨光微露,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坚毅。
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大臣们或站或坐,神色各异,但无一不透露着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关注。
蔡忠贤、陈烨、高阳等人,更是一脸得意,似乎己胜券在握。
他们早己串通一气,准备在大朝会上弹劾赵煜常常出入风月场所,有损皇家颜面。
朝会开始,众人行礼毕,蔡忠贤率先出列,一脸严肃道:“陛下,臣有本要奏。摄政王赵煜身为辅政之首摄政王,本应以身作则,恪守礼仪。”
“然近日来,臣听闻摄政王常常出入风月场所,此等行径,实乃有失皇家颜面,有损朝廷威严!”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烨和高阳也跟着出列,附和道:“陛下,蔡大人所言极是。摄政王此举,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大乾皇室?望陛下严惩,以正朝纲!”
萧凌霜闻言,龙颜大怒,将御案上的一堆奏折甩了出去,厉声吼道:“尔等不知事情真相,就在这儿无端的弹劾,简首是岂有此理!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摄政王究竟为何要去风月场所!”
奏折如落叶般散落一地,蔡忠贤、陈烨、高阳三人惊慌失措地捡起地上的奏折,翻开一看,只见上面详细记录着赵煜如何乔装成富商,并化名为“张逸”,以身入局,引蛇出洞。
放出能够提供安全路线的假消息,以此引诱出朝中奸佞以及幕后黑手,最终调查出一桩惊天大案——私售兵器给敌国匈奴的阴谋。
并且,这些奏折上还记录了赵煜是如何以身犯险,仅带着几十名护卫去与那幕后黑手镇北侯方云鹤之子方庆宇见面,又是如何与对方近百人展开搏斗而受伤。
还有又是如何部署锦衣卫和麒麟卫将即将运送出去的兵器进行拦截,最终还将参与私售兵器的所有有关人等一网打尽。
蔡忠贤三人看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万万没想到,赵煜出入风月场所的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真相。
萧凌霜看向文武百官,厉声说道:“这私售兵器如此大的事,满朝文武百官竟然全都毫不知情,朕养你们这些大臣究竟有何用!”
“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在朝堂之上夸夸其谈,真正到了为国效力、为朕分忧之时,却如此昏聩无能!”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大臣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太极殿内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萧凌霜怒目扫视着众人,继续斥责道:“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对身边的奸佞恶行视而不见。”
“若不是摄政王赵煜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虎穴,将这叛国阴谋揭露出来,大乾不知要遭受怎样的灾祸!”
“蔡忠贤、陈烨、高阳,你们三人更是可恶至极!不仅不调查清楚事情真相,还在朝堂之上恶意弹劾摄政王,妄图抹黑功臣,其心可诛!”
“朕现在宣布,将你们三人罢官免职,回家闭门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上朝!”
说罢,蔡忠贤三人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但萧凌霜心意己决,根本不予理会。
接着,萧凌霜又看向其他大臣,严肃地说道:“你们其他人,也都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从今往后,若再让朕发现你们尸位素餐、玩忽职守,定不轻饶!”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说道:“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痛改前非,尽心竭力辅佐陛下,保我大乾江山社稷!”
萧凌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都起来吧,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退朝!”
“陛下!”这时,户部尚书曹博文急忙出列,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臣还有要事启奏。”
萧凌霜停下脚步,眉头微皱,“曹爱卿,有何事如此紧急?”
曹博文拱手道:“陛下,臣最近整理了一下国库账单,发现国库资金己近乎枯竭,各类开支均己捉襟见肘。若长此以往,恐怕难以维持朝廷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