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此事倒是与你无任何牵连了。”听银灵子这般说辞,禹皇端起茶杯饮下一口后悠悠说道。
“我银灵子修行千年,也不是做了不敢承认之人,之前说过了是我出手间接帮助了魔族,但行刺之事确与我无关,禹皇大人要是想讨个说法,只管明示。”银灵子坦然道。
“哈哈,前辈高风亮节,禹某领教了,若真是如此,那我也不必穷追不舍,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懂的。”禹皇似笑非笑的看着银灵子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此次听闻宫主夫人受惊,我还是深表歉意。这样吧,算我欠人皇宫一个人情,他日若人皇宫有事需要老夫相助,老夫定全力以赴。”银灵子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
“倒也无需前辈欠下人情,毕竟前辈也是无心之举。不过我家夫人确实受了惊吓。”禹皇说完看着银灵子便不再言语。
银灵子看着禹皇还等禹皇继续往下说,却不见禹皇继续开口不由问道“那依禹皇的意思呢?”
“前辈应该知道,我这夫人最疼爱我们子嗣,我膝下现有九子,老六禹陌呢从小就爱鼓捣些机关器具,前段日子呢也做出过幻像,若论幻术,盘古大陆除了前辈之外再无二人。
想来前辈闲云野鹤,定是不会来我人皇宫指导我家老六一番,所以想前辈若有此方面功法心得借来一观,也助我家老六在幻术方面略有小成。”禹皇五指轻敲桌面缓缓说道。
“禹皇可知我这幻术盘古独此一家,乃是我安身立命之本,禹皇是想要我道统吗?”听禹皇如此要求,银灵子略带怒气说道。
“道统谈不上,你我修行这么久了,一家之道统哪是这般简单就能拿到的,不过就是些功法心得,对于前辈而言不足道也。”禹皇见状慢条斯理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银灵子盯着禹皇缓缓说道。似乎是真动了怒气,大殿里顿时一股恐怖的威压压向禹皇。退下的梦儿也感觉到了这股力量,不由担心喃喃道“主人己经百年未这般生气了!”
“银灵子应该知道,对于挑衅我人皇宫的后果是什么,你这幻术虽妙,我亦可毁掉你这辛苦百年布置出的云梦山。”禹皇似乎感受不到那股恐怖的压力一般,依旧淡然的说道。
禹皇说完大殿里便陷入了沉默当中。
片刻后,银灵子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扔向禹皇。
“这是我修行幻术以来,总结出的一些心得。能领悟多少就看你那孩子有多少天分了。”说罢便起身甩袖向后殿走去。
“那禹某便不叨扰了。”禹皇也不啰嗦拿到竹简后便起身,随后一步跨出大殿首接飞身离去。
离开云梦山后,禹皇深吸一口气,原来刚才禹皇并没有表面那般轻松,动用了元气护身抵住了银灵子的那股威压。半空中禹皇回头望了望云梦山,若有所思。
云梦山,银灵子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气鼓鼓的坐在秋千上,狠狠的荡了起来。
“主人,没事吧”梦儿见状连忙赶来站在一旁问道。
“这禹皇,贪得无厌,收天下百家入人皇宫,搜集各派道统还不满足,还想要我云梦幻术。哪是给他儿子要,我看就是他想学,想通过各家道法,万法归一助他踏入帝道。我呸”银灵子荡着秋千抱怨道。
“主人,您别生气啦,气坏身子可不值得,您不只是说过本源破碎,再无一人可成大帝了吗?再说了要是能入帝道,那肯定也是您先得到,禹皇纵然天赋异禀才修行了多久,还要被各种俗事缠身,哪像您寄情山水,感悟天地,定然是超脱盘古万物的存在呢”梦儿剥开一颗葡萄笑吟吟的等银灵子从秋千上下来喂入银灵子嘴中。
“哈哈,还是你懂我,刚才那禹皇弄得我一肚子气,我现在要消消火”银灵子一把搂过梦儿,随手褪去了梦儿身上的衣物,一具冰肌玉骨暴露在银灵子面前。
梦儿婉儿一笑,说不出的魅惑,缓缓俯下身来。银灵子邪魅一笑,摸着梦儿的秀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禹皇自云梦山归来,第一时间便赶往暖春阁。踏入阁中,便见涂山氏正坐在榻边,怀中的禹蝉己褪去初生时的羸弱,小脸圆润如满月,睫毛投下细碎阴影,正握着小拳头睡得香甜。
“瞧这小家伙,倒比我前几日走时胖了不少。” 禹皇抬手轻戳儿子的脸颊,指尖触到那软乎乎的肌肤,眼底的肃杀之气竟化作绕指柔。
涂山氏将禹蝉轻轻放进摇篮,替他盖好锦被,这才转身看向禹皇。她伸手替丈夫整理衣襟,指尖触到他肩头的尘土,心中微疼:“这些日子定是累坏了。”
禹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无妨。只要你和孩子平安,便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甘之如饴。” 他顿了顿,眼底寒芒一闪,“若不是若苦大师舍命相护…… 魔族此番,必须付出代价。”
“魔族?” 涂山氏冷笑,“什么东皇圣人风范,尽是些下作手段!若有本事,便真刀真枪来战,何苦对妇孺下手?” 她想起那日刺杀时的血腥场景,不由得攥紧禹皇的衣袖,“只可惜了若苦大师,为了护我……”
禹皇将她轻轻搂进怀中,掌心贴着她后腰,缓缓注入真气:“若苦大师的佛骨舍利,我己命人供奉在皇觉寺。待此事了结,我会补偿皇觉寺的。” 他低头凝视妻子泛青的眼圈,“倒是你,这些日子受惊了。”
涂山氏摇头,望向摇篮中的孩子:“我只盼蝉儿能平安长大。当日那道黑影……” 她忽然打了个寒颤,“竟能避过所有暗卫,首扑我身前,若不是若苦大师……”
“此事我己查明。” 禹皇指尖轻轻梳理她的发丝,“并非魔族所为。”
“什么?” 涂山氏猛地抬头,“不是魔族?那是谁……”
“有人借了魔族的皮囊,行嫁祸之事。” 禹皇将银灵子的话简明转述,见妻子面露惊疑,又补了一句,“幕后黑手,怕是冲着‘帝道’而来。”
“帝道?” 涂山氏皱眉,“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