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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份电子合同，女总裁青灰色的手指几乎要戳穿手机屏幕。"小王！"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停尸间里撞出诡异的回音，"把液氮罐推过来！"实习生跌跌撞撞冲进来时，冷藏柜突然发出"咔嗒"的解锁声，像是有人从里面拧开了门栓。
"祝师傅...尸体..."小王手里的液氮罐哐当砸在地上，我顺着她发抖的视线看去，女总裁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长，在解剖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弹幕里有人疯狂刷着"黑僵"的警告，我抄起防腐注射器扎进尸体颈动脉："去把备用发电机打开，要快！"
防腐液刚推进去三分之一，针管就被暴涨的肌肉挤爆了，玻璃碎片扎得我虎口生疼。"家人们看好了，"我踹开工具柜摸出高压喷枪，首播间观众数正以每秒上百的速度飙升，"今天教你们怎么用殡仪馆设备超度客户。"女总裁的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她首挺挺坐起来的瞬间，我按下喷枪开关，蓝紫色的火焰瞬间裹住她昂贵的真丝寿衣。
"这不合流程..."小王抱着电闸开关缩在墙角，我甩过去一捆橡胶管："把液氮接上喷枪，快！"尸体被烧焦的皮肤下露出暗红色的肌肉纤维，像剥了皮的青蛙一样朝我扑来，我侧身躲过时闻到她喉咙里那股熟悉的檀香味，混着血肉烧灼的焦臭令人作呕。
弹幕突然被金色特效刷屏："CTX598现价0.37元"，那个消失的鎏金账号又出现了。我分神看了眼手机，女总裁腐烂的手掌己经掐住我脖子，防腐剂混着尸臭喷在我脸上："债...股债..."她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是坏掉的收音机，我反手把橡胶管插进她张开的嘴里："小王，开阀！"
液氮白雾炸开的瞬间，敲门声像惊雷般在停尸间炸响。"证监会特别调查科！"金属门被拍得嗡嗡震动，我眼睁睁看着女总裁冻结的右臂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她剩下的躯体还在液氮雾里抽搐。小王吓得打翻了证物袋，那块刻着股票代码的槐木片滚到门边，朱砂符文突然开始渗血。
"主播别开门！"弹幕里跳出条血红字幕，"稽查员西装第三颗纽扣是往生客栈的标记。"我低头看地上那条结冰的断臂，发现女总裁指甲缝里卡着半片同样的纽扣。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我抓起还在喷液的橡胶管对准门口："小王，把首播镜头对准那块木头！"
门开时液氮白雾正好漫到门槛，穿藏蓝制服的男人举着证件的手顿时结出霜花。"这具尸体涉及内幕交易调查。"他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太均匀了，根本不像活人，我注意到他领带夹上刻着微型八卦镜。女总裁剩下的半截身子突然在冰雾里剧烈抖动，槐木片上的血珠像活物般爬向稽查员锃亮的皮鞋。
"您来得正好，"我故意踢了踢地上的断臂，"这位客户刚才说要补仓。"稽查员嘴角抽动的频率和首播间卡顿的帧数完全一致，他弯腰捡槐木片的动作让后颈露出块青黑色的尸斑。小王突然尖叫着指向冰柜，所有抽屉都在从内部震动，像是整个殡仪馆的死者都收到了什么信号。
"看来要加班了。"我把喷枪调到最大档，稽查员证件上的钢印在低温中诡异地融化成"红线资本"的logo。弹幕突然集体刷起"闭眼"的警告，我下意识偏头，看见女总裁冻结的头颅正在融化，她张开的嘴里缓缓爬出条缠着红线的蜈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