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枣儿

第 十七章栾岫祝仁怀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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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渝枣儿
作者:
泥鳅俊
本章字数:
4950
更新时间:
2025-05-16

栾岫气冲冲地走到房门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门上,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踹开,发出一阵巨响。

此时,淮竹正坐在祝怀仁的身上,两人亲密地腻歪在一起,完全没有注意到栾岫的到来。当栾岫突然出现在门口时,淮竹吓得脸色苍白,她急忙从祝怀仁身上跳下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栾岫一眼。天争执

而祝怀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对栾岫的出现视若无睹。

栾岫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升腾起来。她用手指着淮竹,冷冷地说道:“滚出去!”这三个字虽然简短,但却充满了冷漠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淮竹听到栾岫的呵斥,身体微微一颤,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相反,她挺了挺胸脯,似乎想要鼓起勇气和栾岫对抗一下。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祝怀仁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淮竹出去。

淮竹见状,只好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在出门的瞬间,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栾岫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淮竹出去后,栾岫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丫鬟,同样冷漠地说道:“你也出去。”丫鬟不敢违抗栾岫的命令,连忙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房间,顺手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栾岫和祝怀仁两个人,栾岫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祝明远,而祝淮仁则依旧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对栾岫的存在完全不以为意。

栾岫稳稳地坐在祝怀仁的对面,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用一种不容置疑、无法拒绝的语气说道:“我明日会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为祝愿和渝枣儿筹备成亲之事。你那边也尽快安排一下,列出需要邀请的宾客名单,我稍后会亲自送去请帖。”

话音未落,栾岫便站起身来,似乎没有给祝明远任何回应的机会,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栾岫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祝怀仁猛地将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水杯瞬间破裂,碎片西溅,散落一地。

栾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她惊愕地回过头,只见祝怀仁满脸怒容,双眼喷火,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栾岫,你这是什么意思?”祝怀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在公然羞辱我?让整个巴东府的人都看我的笑话,说我和儿子共用一个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栾岫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祝怀仁,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

“祝怀仁,我只是在通知你,提醒你这件事情,而并非与你商量。”栾岫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这件事情己经决定了,无论你是否同意,都无法改变。”

说完,栾岫头也不回地转身向外走去,只留给祝怀仁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祝怀仁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栾岫的身影,仿佛要把她的背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看着栾岫远去的背影,祝怀仁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栾岫的背影在他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祝怀仁不禁想起了过去的栾岫,那个温柔可爱、一切以他为中心的女孩。那时的栾岫总是笑容灿烂,对他关怀备至,他们之间的相处充满了甜蜜和温馨。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栾岫开始变得陌生,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温柔相待,甚至会恶语相向。

祝怀仁痛苦地意识到,也许从某个时刻开始,他就己经彻底失去了栾岫。那个曾经深爱着他的女孩,如今却与他形同陌路。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段己经破裂的感情。

栾岫轻推开祝愿的房门,沉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渝枣儿正将凉透的药碗撤下,见她进来便福了福身,鬓边沾着的艾叶还带着晨露,"夫人,少爷喝了白米粥,这会睡得安稳。"

纱帐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栾岫望着榻上蜷成一团的身影,喉头突然发紧。三日前高热惊厥的惨状犹在眼前,此刻祝愿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些血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想起方才路过回廊时,看见渝枣儿踮着脚在晒台上收衣,怀里还抱着特意为祝愿缝制的衣物,针脚细密得能映出月光。

银簪挽着的青丝滑落肩头,栾岫在床边坐下,指尖拂过孩子泛红的耳尖。绣着并蒂莲的手帕轻轻拭去他额角薄汗,当目光触及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骨时,眼眶突然酸涩难忍。窗棂外雨打芭蕉,恍惚间竟像极了十年前产房外的骤雨,那时她忍着剧痛听见的第一声啼哭,如今却再唤不出一声"母亲"。

"是娘的错..."她将孩子微凉的手贴在脸颊,绣着金线的裙裾垂落在青砖地上,"若不是那年娘的懦弱和胆小。若不是为娘不敢反抗那个老虔婆,也怪为娘没有及时带你去看医生,最主要还是怪我没有主见,是娘害了你,对不起我的儿。让你受苦遭罪了。让你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里。

话音被哽咽绞碎,一滴滚烫的泪砸在祝愿手背,惊得他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檐角铜铃叮咚,惊起檐下双燕,细雨却愈发绵密,将满室悲戚都泡得发软。

栾岫的低泣声惊动了一旁收拾药罐的渝枣儿,她放下青瓷药碗,轻移莲步走到榻边,从袖中取出帕子递过去,温声道:“夫人快别这样想,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如今烧也退了,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您守了好几日,眼下也该回去歇着了,这儿有我盯着,断然不会出岔子。”说着便要扶栾岫起身。

栾岫摆了摆手,指尖抚过祝愿尚有些发烫的掌心,声音带着化不开的倦意:“枣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白日里煎药喂饭,夜里还要起夜查看,哪能让你连轴转?你且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卯时再来换我。”她抬眼望向窗外渐浓的暮色,窗纸上映着摇曳的竹影,“我看着他,心里才踏实。”

渝枣儿急得眼眶发红,屈膝半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夫人这般体恤,我更不能让您受累!您若再不回去,少爷醒来瞧见您这副模样,指不定又要闹心。”她绞着帕子,言辞恳切,“您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便在耳房歇着,一有动静即刻赶来。”

栾岫凝视着少女眼底的血丝,终是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按了按她肩头:“罢了,拗不过你。”她将祝愿滑落的锦被重新掖好,又摸了摸枕边备好的醒酒汤,“那你且在耳房眯一会儿,若有什么事,唤我便是。”烛火在两人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沉沉夜色里,唯有榻上少年绵长的呼吸声,轻轻叩击着寂静的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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