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每个人的心脏。
陆景泽冲进手术室,看到林凡脸色苍白,浑身插满了管子,心跳监测仪上的曲线像一条即将断裂的丝线,惊心动魄。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林凡!林凡!”他紧紧握住林凡冰冷的手,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杨晨紧随其后,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一旁,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护士们忙碌的身影。
林母闻讯赶来,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顿时腿软得差点跪倒在地。
她踉跄着走到林凡身边,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她哭喊着,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陆景泽和杨晨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如果他们能早点发现林凡的病情,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的病情一首很不稳定,排异反应强烈,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陆景泽和杨晨轮流照顾他,寸步不离。
“林凡,你一定要好起来啊!”陆景泽握着林凡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我喜欢你,等你好了,我们就…”
杨晨站在一旁,听到陆景泽的告白,内心五味杂陈。
他也喜欢林凡,可是现在,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守护着他。
“景泽,你这样…合适吗?”杨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陆景泽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杨晨一眼。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喜欢他,我想照顾他,这有什么错?”
“可是…他现在…他需要的是…”杨晨欲言又止,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治疗,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他,让他好起来。”陆景泽语气坚定地说道。
两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林母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两个男孩都对自己的儿子很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陆母来了。
她优雅地走到陆景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泽,我知道你很担心林凡,但是你要冷静,不能冲动。”
“妈,我…”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健康,你要理智一点,也要考虑他的感受。”陆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陆景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
李护士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她走到他们中间,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现在最重要的是林凡,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都给我消停点,好好照顾林凡!”李护士语气强硬地说道。
陆景泽和杨晨对视一眼,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李护士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林凡的健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景泽和杨晨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林凡,暂时放下了彼此的矛盾。
他们帮他擦洗身体,喂他吃饭,陪他聊天,给他讲故事,甚至还一起画画,希望能用林凡的画作来鼓励他,给他力量。
林凡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排异反应也慢慢减轻了。
他开始能够吃一些流食,也能偶尔说几句话了。
“谢谢你们…”林凡虚弱地说道,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感激。
“傻瓜,说什么谢谢呢。”陆景泽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道。
杨晨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只要好好养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然而,就在大家都为林凡的病情好转而感到欣慰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径首走到林凡床边,语气冰冷地说道:“林凡,好久不见。”
那哥们儿是谁啊?
自带背景音乐出场?
林凡看着来人,一脸茫然,虚弱地挤出一个微笑:“您是哪位?”
来人冷笑一声,那笑容,比医院的消毒水还刺鼻:“我是谁?我是你命中的……惊喜。”说着,他故意提高嗓门,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看来林大画家这病,是真不轻啊,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陆景泽眉头一皱,这货来者不善啊!
他不动声色地挡在林凡身前,像只护崽的狮子:“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这里是病房,需要安静。”
杨晨也警惕地看着来人,心里盘算着这家伙的来路。
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像夏天里腐烂的水果,看着光鲜,闻着恶心。
那人撇了撇嘴,眼神轻蔑地扫过陆景泽和杨晨,最后落在林凡身上,语气充满了嘲讽:“啧啧,看看,这排场,两大护法左右护驾啊!不过,林凡,你这病……恐怕不是画几张画就能好的吧?听说……白血病复发率很高哦。”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
林凡脸色瞬间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不容乐观,但被人当面揭开伤疤,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陆景泽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干架:“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杨晨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冷静。
他走到那人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这位先生,请你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病房里,让人毛骨悚然。
他突然凑近林凡,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林凡,你猜猜,如果……大家知道你的病情……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