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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回去看商侍君吗？”
雪竹担忧道。
柳如明转头深深看了眼商星若屋子方向，平缓道：
“有这个必要？这不是他的选择吗。”
雪竹察觉到柳如明语气算不上多好，所以选择闭嘴，默默跟上她的步伐。
星若与星延都是侍君，因此院子不太远。
柳如明推开星延的房门时，就见商星延半倚在床头，雪白的中衣敞着领口，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咬痕——那是昨夜她留下的。
“妻主？”
星延算是清楚自己妻主脾气了，也算是被过分的疼惜爱护迷晕了脑。
见到自己妻主柳如明的到来，也没起身穿整行礼等动作。
他不害怕，可身边小厮们慌极了，不是从织造府过来的小厮都纷纷在想能不能换一个主子。
柳如明也没怪星延这般姿态，确实也是昨晚她折腾狠了。
“想你了，就来了，我要去国子监了，时间有点赶，可带两人，另外一位是苏钧，这凤都求学路…”
柳如明目光灼灼的盯着星延，声音有些发涩，“你可愿随我一同去？”
商星延指尖一顿，他慢慢低下头，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他己经侍寝了。
可哥哥星若还没有侍寝，妻主去这趟，说不定后面与哥哥会难见面了。
想差不多后又抬眼时，语气都温顺上许多：“不了妻主，我受不了远门，哥哥还没圆房，要不然哥哥陪您～”
这句话像块冰，猝不及防间塞进柳如明心口。
她盯着商星延的眼神，他的眼睛很明亮，可好像对她的喜欢真的不如自己哥哥。
她感觉她就像物品一样——可以随便被送过来推过去的。
柳如明讨厌这种感觉。
“好！你休息吧。”她有点咬牙切齿，转身就快步离开。
只有雪竹落后了一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商侍君。
他很想说点什么，可不能说。
看到这情况的星延心一紧，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商星延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起身送人，就看着柳如明的背影。
缓缓道：“把我之前给妻主绣了一半的荷包拿来吧。”
柳如明刚转过回廊，想去到苏钧院子时，一团粉色的影子突然扑过来。
秦天娇拽着她的袖子，发间珠钗乱晃：
“抓到你啦如明姐姐！如明姐姐这是去哪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谁惹你生气了！”
“没事。”柳如明想抽回手，却被秦天娇拽得更紧。
这死孩子年纪小小的，怎么力气那么大！大力士吗！
“骗人！你脸色告诉我，就是不好！”秦天娇不由分说的硬拖着她往前走，“走，去我们那儿喝杯茶！”
柳如明要麻了，只能由着秦天娇拉着。
安排给秦子虚的院子静得出奇。
推开月升院门时，满庭花香扑面而来。
那人正坐在石桌前碾茶，温紫色长衫被微风吹得微微浮动，人也惊讶看着某人到来。
他快速简单收拾好东西起身行礼，“柳三女君安、妹妹安。”
“呵呵呵～打扰了。”柳如明尴尬笑笑扶他起身，然后再退后三步。
秦子虚抬头，额头发际线一缕碎发滑落：“柳三女君怎么来了。”他指尖还沾着朱砂色的药粉，现在在紧张互相摩擦着，
“可是我与妹妹住进府有什么打扰之处？”
“没有没有！”“才不是呢！”
她们异口同声道，秦天娇还引着柳如明坐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怎么遇到柳如明的事说了。
柳如明笑着看言语动作活泼的秦天娇。
“柳三女君，可是真的有什么不顺心的吗？要不然说说，我们看看能不能给你拿一个计策。”
“对呀对呀。”天娇
“也无事的，只不过是我后日要去国子监报道，时间紧迫些。原本想带两位夫郎一同前往凤都，可是只有一个夫郎愿意陪我。”
柳如明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无奈，心里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你们说说，是不是我待他们还不够好？”
秦子虚秦天娇等人听到柳如明的话，倒吸一口凉气。
她居然把这等委屈难堪咽下了，没有惩罚拒绝她的人！
她们实在太少见到这样尊重自己夫郎的女子了。
“如明姐姐那两位夫郎都不愿陪你去凤都！要不然我哥哥！哥你说，你说呢？”
上好茶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秦子虚耳尖瞬间红透：“妹妹！我与柳三女君还未成婚。不行的”
子虚说着说着不好意思低下头。
而柳如明还在沉浸在自己想法里，手指无意识地着茶盏边缘，喃喃着：
“我真……当不好这个妻主？”
夜风突然静止。一片落叶悬在秦子虚肩头，要落不落。
“哎呀，他们不去，我们去嘛！”
秦天娇突然拍案而起，小小滑头还在叽里呱啦着，“你看看嘛，你未来妻主去了是进国子监的，在外面还要安排另外一个人，凤都永安巷有我们自己的小府院！”
“哥哥可以到点了在自己小府院里等如明姐姐下学，那位侍君就跟着你未来妻主进国子监伺候呗！”
“如明姐姐你说呢？”
“我们跟你去，我们可以自己安排自己，不用你操心。”
“可以这样？”柳如明蹙眉，转头看向脸色有点为难的秦子续，道：
“秦公子你的想法呢？按你的想法来吧。”
“柳三女君。”秦子虚想好后红着耳尖开口，声音轻柔勾媚，
“若女君真打算娶我，我是可以放下繁文缛节的……”
他指尖在石桌上划出几道白痕，“您我口头婚约，其实若您不要我，我也只能是无奈……”
秦子虚实话实说，也确确实实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被妹妹当众送柳如明，然后柳如明最后没要他，他几乎可是落得个入生育塔的结果。
秦子虚宁愿死，也不可能去到那里。
不知道柳如明想了多久。
“我不需要你太多话，”柳如明看着羞涩的秦子虚，她需要他很明确的表态，“你只管说陪不陪我去？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陪你去。”
秦子虚的声音很轻，柳如明听在心里很重。
秦子虚己经不敢看柳如明了
秦天娇欢呼一声，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哥哥别愣啦，把你新得的'雪顶含翠'拿出来！如明姐姐还没喝过呢！”
秦子虚得了台阶，起身快速去拿东西。
柳如明就见他衣袂翻飞，像展翅的鹤。他从他自己房间取下一个青瓷罐，指尖轻叩罐身时，腕间银镯叮咚作响。
“东幽国进贡的。”他垂眸沏茶，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我花费百两黄金才得来这三斤。”
柳如明：“……”
好嘛~真的是喝黄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