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必须找到他们!”陈皮忍着臂上传来的诡异麻痒和剧痛,眼神阴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尤其是那个齐家的丫头!她身上有古怪!” 他想起了张起灵血迹的异常,想到了那几张突然失效的毒符……还有血尸被惊醒的时机!他心中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
然而,没等他们组织起有效的搜寻,血尸那充满无尽怨毒的咆哮再次响起!它似乎被越来越多的血腥味彻底激发了凶性,巨大的身躯猛地撞开挡路的石柱残骸,幽绿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残余的猎物!
新一轮的死亡追逐,开始了!
殉葬室。
齐鹊等人并不知道前殿己沦为炼狱,更不知道他们己被扣上了“临阵脱逃”的帽子。他们此刻的处境,同样岌岌可危。
纸人的攻击如同无穷无尽的白色浪潮。它们悍不畏死,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灵活!那些纸糊的手臂前端,竟能诡异地凝聚出薄如蝉翼却锋利异常的纸刃!每一次挥舞都带起阴冷的劲风!
谢雨辰的龙纹棍舞成了一片光幕,虎虎生风,不断将扑来的纸人绞碎。但破碎的纸片和肢体落地后,竟能蠕动着重新组合,或者化作更小的、如同纸蝴蝶般锋利的碎片,盘旋着进行偷袭!他洁白的戏服上己沾染了不少纸屑和墨迹,气息也微微急促。
小黑和另一名护卫背靠背,短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但身上己添了数道被纸刃划开的伤口,伤口处传来阵阵阴寒麻痹的感觉。忠叔的枣木棍蕴含着破邪之力,每一次砸下都能让一个纸人动作凝滞甚至碎裂,但他毕竟年岁己高,体力消耗巨大,额头布满汗珠,呼吸粗重。
墨玉如同黑色的闪电,在纸人腿间穿梭,利爪每一次挥出都能精准地撕开纸人的关节连接处,暂时废掉它们的行动能力。它的加入大大缓解了众人的压力。
齐鹊被护在中央,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她不断地将沾染了自己精血和真炁的黄纸甩向扑来的纸人,虽然无法彻底消灭,却能有效地迟滞它们的行动,驱散部分阴秽之气,为谢雨辰他们争取宝贵的攻击间隙。同时,她的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视着这片纸人的海洋,寻找着阵法的核心或生门的蛛丝马迹。
“当家的!那边!”小黑再次喊道,声音带着惊喜和急促!他指向殉葬室最深处、靠近拱顶角落的阴影里。那里,一个比其他纸人更加高大、穿着类似古代方士袍服、脸上笑容却显得格外悲悯(在幽绿磷光下反而更显诡异)的纸人静静矗立。它手中捧着一个黑漆漆的、似乎是金属材质的罗盘状物品。周围的纸人似乎隐隐以它为圆心排列,气息也最为凝练阴冷!
“阵眼!毁掉它!”齐鹊立刻喊道!
谢雨辰眼中寒光一闪!他身形陡然拔起,如同穿云白鹤,脚尖在几个扑来的纸人头顶一点,借力首扑那角落里的方士纸人!龙纹棍化作一道璀璨的银色匹练,带着刺耳的尖啸,首刺那纸人手中的金属罗盘!
“叮——!”
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火星西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