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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曦十分认同的首点头。自己在揽着江馨月的时候甚至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就好像自己本就该这么做。
这种情况在他边关的西年生活中从未出现过，从出生起就没有过。
而自从他来到鬼都，在那个夜晚再次见到江馨月起……
十分熟练的为她暖脚，站在她身后，还有揽着她的腰……
他们好似恩爱过
他看向正思考着什么愣神的江馨月。在她的脸上，他没有看到任何意外的表情。
杨明曦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月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一厚沓文献出现在江馨月手上，甩给了他。
“从我刚见到你，知道了人类中出现光明元素拥有者的那天起，就收集了有关光明元素的资料。在这些资料里，我找到了些东西。本来还觉得只是巧合，可现在亲身体会……”
杨明曦听此，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其中几页有密密麻麻圈画的红色笔记，他随意看了几处笔记，内容都包含着除了光明外的另一种元素——黑暗。
正翻看着，江馨月的手突然挡在他面前，制止了他继续翻页的动作。
“等回人类那边再看也不迟。”
回人类那边？月儿要赶我走？
不对。他自己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确在这里待的太久，该离开鬼都了。
可他还不想走。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看出了他的不舍，江馨月知道，杨明曦不想走。可她必须立马赶他们回去。他们是人族的天骄，是人类的将军，是那些大家族的接班人。
他们不属于这里，他也不可能属于自己。
想起那些大家族，无峰小队几人这次带过来的信件她还没来得及看，莫名的疲倦令她的大脑混沌了一瞬。
眼前少年清脆明亮的眼睛，屋外众人肆意的笑声，将她的意识又拉了回来。
与那些大家族合作，也不知是对是错。
她看得清楚。即使有了那些背地里的交易，她与他们，亦不可如过去那般相处。
但她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是吗？她对他们动了手脚，也生过要把他们永远留在这里的念头。
她是感性的，但更多的是理性。
感受着逐渐强烈的倦意，江馨月笑望着眼前有些委屈巴巴的少年，悦耳的笑声与铃声交叠，一时让杨明曦分不清清脆的到底是铃声还是少女的笑声。
“傻子，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今晚，还是那个公园。我等你。”
说罢，不等杨明曦回应，她就急忙闪身回到了圣女殿。
几乎是进殿的下一刻，她放松下来，上下眼皮缓缓靠近，整个人身体软下去。
她没有靠到墙上，也没有倒到地上，一阵带着淡淡茶香的微风从背后拂过，温柔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她。
顺带着，还把那封端木婉给她的信从她的空间里取了出来，用元素力隔空展开，抱着小姑娘坐到血池旁，自顾自的浏览起来，一双柔和的蛇瞳一行行快速的扫着信上的文字。
越看，他脸上多少带着嘲讽的笑意就加深几分，心中冷笑连连。
人类还真是越来越烂了，居然让这些平时不问世事的大家族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不过……这也正合鬼都的意。那些大家族想借鬼都的刀，鬼都也一样能借他们的东风，落下这残局的最后一枚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