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都砸了,谢大人行行好...”
箫楚楚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畔。
她纤细的手指缠上他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腰间的系带上。
“用你的体温暖暖我可好?”
谢清玄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指尖几乎要陷进那细腻的肌肤里。
“公主对多少男人用过这招?”
话出口的瞬间,他自己也愣住了。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如此陌生,这哪是那个向来清心寡欲、恪守礼制的谢侍读该说的话?
箫楚楚的眼睛突然亮如寒星。她挣开他的束缚,赤足踩在积雪上。
当着他的面,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寝衣系带。
风雪卷着细雪落在她单薄的肩头,却不及谢清玄眼底的寒意刺骨。
“那些面首没教过公主廉耻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棱。
“教过呀。”
她歪着头,梨涡里盛满狡黠的笑。赤足在雪地上踩出串串红梅,宛如盛开的血莲。
“他们教我解男人腰封要先用牙咬开...”
话音未落,她突然扑进他怀里,贝齿咬住他腰间玉带,狠狠一扯。
谢清玄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半步。玉带松开的瞬间,他望着眼前人泛红的眼尾和微肿的唇,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己溃不成军。
寒风卷着她身上的蜜合香扑面而来,混着冰雪的冷冽,在这腊月的庭院里烧起一把燎原大火。
谢清玄的指尖刚触到她后颈,却惊觉那抹滑腻的触感竟毫无阻隔——不知何时,她的寝衣己褪至肩头。
箫楚楚趁他愣神之际,指尖如灵蛇般扯开他三重衣襟,滚烫的脸颊随即贴上他的胸膛,呼出的气息拂过心口旧疤:“好暖和…”
她满足地喟叹,足尖勾着他小腿缓缓上移,绸缎般的触感混着雪水的凉意。
“谢大人心跳得比打更鼓还吵。”
“松手!”
“不松!”
“你!”
谢清玄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狠狠按在粗糙的假山石上。可当他瞥见她因疼痛蹙起的眉峰,心头竟泛起一丝不忍。
这刹那的分神成了致命破绽,箫楚楚猛地翻身将他压制,长发如瀑垂落,发间茉莉香混着雪水气息将他笼罩。
“你再动,本宫就喊非礼。”
她呵出的白雾模糊了他紧抿的唇线,温热的掌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小腹缓缓游走。
谢清玄气极反笑,喉间溢出的笑声却带着沙哑:“谁会信?”
“也是…”
箫楚楚突然含住他耳垂,贝齿轻轻碾过敏感的肌肤。
“你说他们是会信克己复礼的谢侍读强迫公主,还是会信放浪形骸的永乐公主强抢民男呢?”
她的膝头抵着他大腿内侧缓缓施压,绸缎寝衣在风雪中翻飞。
“父皇昨日还问我何时招你入幕…”
谢清玄猛地抄起脚边石块,狠狠砸向廊下悬挂的冰柱。
“砰”的碎裂声中,飞溅的冰碴划过他颧骨,血珠顺着下颌线滴落。
箫楚楚眼疾手快地伸出舌尖,卷走唇角那抹猩红:“谢大人的血是桂花味的。”
她突然扣住他后脑,将他狠狠压向自己。
“让我再尝尝…”
风雪呼啸,将两人纠缠的身影裹进一片混沌。
谢清玄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探入衣襟,在他腰侧点燃簇簇火苗。
假山石硌得后背生疼,可怀中滚烫的身躯,远比这腊月的风雪更令人战栗。
这个吻终究没落下。谢清玄猛地挥起官服广袖,如银蛇般缠住她作乱的双手,紧接着一个利落的打横抱起,朝着温泉池大步走去。
箫楚楚在他怀中剧烈挣扎,贝齿狠狠咬上他锁骨,温热的血珠瞬间渗出:“谢清玄!放我下来!”
“公主不是冷么?”
谢清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她再次张口前,将人首首抛进蒸腾的汤池。
热气裹挟着惊呼炸开,月白寝衣在水面舒展开,宛如一朵即将绽放的白莲。
箫楚楚扒着池边,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伸出手去勾他腰间玉带:“谢清玄你下来!”
回应她的是沉甸甸的锦袍兜头罩下。他扯过锦袍将她紧紧罩住。
谢清玄背过身去整理凌乱的衣襟,脖颈处的齿痕泛着暧昧的红,在雪白肌肤上格外刺目:“臣明日会奏请陛下严惩那些教坏公主的面首。”
突然,身后传来水花西溅的声响。
箫楚楚湿漉漉的身躯从背后缠上来,湿透的肚兜紧贴着他脊背,寒意混着温热的泪意:“哪有什么面首...”
她带着哭腔咬住他耳骨。
“那都是三哥硬塞的,我早把他们打发去扫皇陵了...…”
谢清玄掰开她手指的动作骤然僵住。
“不信你去查呀...”
箫楚楚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后背,泪水晕开官服上的云纹补子。
“我天天追着你跑,哪有力气应付别人...”
她的声音软了几分,带着少女的娇嗔。
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谢清玄不知从何处取来件银狐裘,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迈开大步便往寝殿走去。
菱花窗在寒风中吱呀作响。谢清玄将她扔在铺着厚褥的榻上,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一只莹白的脚勾住了腰间玉佩。
箫楚楚从狐裘里探出半截身子,脚趾轻轻勾着玉佩穗子,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冷...”
谢清玄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解下外袍,狠狠扔在她身上:“抱着。”
“要你抱着才暖...”
箫楚楚得寸进尺地攀上他脖颈,指尖刚触到他剧烈跳动的喉结,便被铁钳般的手攥住手腕。
谢清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似怒似痛,又带着她看不懂的灼热。
良久,他突然俯身——却在双唇相触的最后一寸骤然停住。
“公主的招数对臣没用。”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用力抽走玉佩转身离去。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被他的脚步踩得粉碎。
箫楚楚抱着仍残留体温的官袍发怔,忽然发现玉佩穗子上,赫然缠着一根熟悉的石榴红丝线——正是她上月故意“不慎”遗落在他书房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