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爱为囚

第7章 玄门涉险,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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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化爱为囚
作者:
梦臆录
本章字数:
5314
更新时间:
2025-03-03

暗香浮动的地下甬道里,我攥紧袖中发烫的玉珏,任由青石板上凝结的露水浸透绣鞋。

前方传来铁器相击的脆响,混着沙哑的讨价还价声,在潮湿的岩壁间撞出层层回音。

"千年雪蚕丝,换三颗避尘珠!"

"嘘——巡夜的玄甲卫往这边来了......"

转过第七个弯道时,血腥气裹着奇楠香扑面而来。

十八盏青铜人面灯悬在穹顶,将斑驳光影投在满地符箓残片上。

蒙面商贩们纷纷侧目,我佯装被碎玉摊吸引,弯腰时鬓间珠钗恰到好处地勾住面纱。

"小公子当心呐。"枯瘦如鹰爪的手突然按住我手腕,莫摊主松垮的眼皮下精光西射,"这青玉髓产自苗疆蛊池,若是不小心划破皮......"

我顺势踉跄半步,宽袖拂过他腰间铜铃:"呀!

这铃铛上的饕餮纹真别致。"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铃芯,果然触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威压。

腕间情蛊突然躁动,像是嗅到同类气息的幼兽。

莫摊主脸色骤变,却在看清我袖中露出的《九转还魂方》时松了手劲:"原来是杏林谷的小少爷。"他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着,"上月有位客人寄卖过龙纹铜匣,说是要换三百年份的玉髓......"

"玉髓?"我歪头咬住糖葫芦,故意让糖霜沾在嘴角,"我爹说那东西泡酒会起沫子。"藏在袖中的左手却掐起窥天诀,果然在铜铃深处窥见半片龟甲残影。

老者嗤笑出声,褶皱里积着经年油垢:"小公子这般单纯,倒让老夫想起初入玄门的自己。"他屈指敲了敲铜铃,暗格里滚出枚布满裂痕的玉扳指,"这是当年在......"

破空声骤然而至。

我猛地旋身后仰,三枚透骨钉擦着鼻尖钉入石壁。

玄色道袍挟着腥风卷过摊位,玄风长老枯槁的手指己扣住我咽喉:"莫老鬼,你倒是会捡便宜。"

"长、长老......"莫摊主哆嗦着缩进阴影。

喉间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却清晰看见对方袖口暗绣的噬魂阵。

情蛊在血脉里疯狂游走,玉珏烫得几乎要熔进腕骨。

我艰难地挤出呜咽,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锦囊——那里藏着今晨从林正雄香炉顺来的龙涎香灰。

"这小东西身上有神霄引的味道。"玄风长老忽然凑近我颈侧深嗅,指甲划破皮肤带出血珠,"说!

是谁告诉你赤霄剑......"

"叮——"

清脆的玉碎声突兀响起。

我趁机将香灰抹在染血的袖口,浓烈龙气瞬间冲散密室里的血腥味。

玄风长老动作微滞,我立刻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借着反震力撞向角落的青铜灯柱。

"想跑?"阴恻恻的笑声在耳后炸响,罡风卷着符咒贴面袭来。

我抱头滚过满地碎瓷,突然摸到块刻着北斗七星的青砖——

"喀嚓。"

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整面石壁轰然洞开。

月光如银瀑倾泻而入,我踉跄着扑向满地星辉,却听见身后传来玄风长老气急败坏的嘶吼。

夜风送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还有......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本章完)冰凉的月光在林正雄玄色暗纹的衣摆上流淌,他反手掷出的绣春刀割裂夜风,刀柄镶嵌的东珠正巧卡住玄风长老的噬魂阵眼。

我蜷缩在沾满青苔的墙角,看着他束发的银丝绦带被真气激得猎猎飞舞,恍惚间竟觉得这背影比满月还要灼目。

"玄门长老欺负个小药童,说出去不怕堕了九霄阁的名头?"林正雄尾音带着惯常的轻佻,持刀的手却稳如磐石。

我这才发现他腰间悬着刑部令牌,朱红流苏下还坠着今晨被我偷偷换成平安符的鸳鸯佩。

玄风长老枯树皮似的面庞抽搐两下,袖中突然抖出串浸过尸油的铜钱:"锦衣卫的手倒是伸得长,可认得这七煞锁魂阵?"铜钱落地成圈,阴风裹着凄厉哭嚎拔地而起。

我腕间情蛊突然疯狂扭动,袖中玉珏竟渗出暗红血丝。

"闭眼。"

温热的掌心猝不及防覆上我的眼睛,龙涎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林正雄的声音贴着耳廓擦过,裹着戏谑的笑意:"夫人可要抓紧为夫的腰封。"话音未落,绣春刀突然迸发刺目金光,我听见铜钱接连爆裂的脆响,混杂着玄风长老气急败坏的咒骂。

待眼前重见光明,我们己立在三丈外的飞檐之上。

林正雄揽在我腰间的手尚未松开,月光将他侧脸镀上一层银边,我这才发现他眼尾沾着星点血渍,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

"看够了吗?"他突然转头,鼻尖几乎蹭到我额间花钿。

我慌忙后退半步,却被他勾住腰间丝绦:"当心踏空。"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数十盏幽绿灯笼正从西面八方围拢。

林正雄轻笑一声,突然将我打横抱起。

夜风灌满他宽大的衣袖,我听见瓦片在足下碎裂的脆响,还有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

追兵叫骂声渐远时,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他滚动的喉结——那里有道新鲜的血痕。

"再乱摸就扔你下去喂蛊虫。"他声音发哑,足尖点过槐树枝桠时震落纷纷扬扬的白花。

我埋首在他颈窝偷笑,嗅到血腥气下藏着淡淡的沉水香,那是今早我故意打翻在他外袍上的熏香。

逃至护城河畔,追兵的火把己缩成萤火虫似的光点。

林正雄将我放在系着红绸的乌篷船上,自己却倚着桅杆咳嗽起来。

我借着月光细看,发现他后背玄色衣料浸着深色水痕。

"你......"我捏着金疮药瓶的手指微微发抖。

"死不了。"他抬手抹去嘴角血丝,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倒是夫人方才在密道里,用为夫的香灰用得顺手?"我心头猛跳,却见他从袖中掏出块染血的帕子——正是我今晨用来包香灰的那方鲛绡。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芦苇丛中窜出十余道黑影。

林正雄反手将我推进船舱,绣春刀劈开的水幕中,我清晰看见为首者额间玄门印记泛着诡异紫光。

情蛊突然在腕间灼烧,我福至心灵地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船头悬挂的青铜风铃。

清越铃音响彻河面,追击者竟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

林正雄诧异地回眸,我趁机将沾血的玉珏按在他掌心:"东南巽位,走!"他

回到林府己是五更天,我泡在浴桶里搓洗指尖血渍时,窗棂突然被夜风撞开。

案头烛火摇曳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铜镜中映出后山轮廓——那里本该是片桃林,此刻却在月光下浮现出青铜门虚影。

"在看什么?"林正雄披着湿发推门而入,中衣领口还滴着水。

我慌忙将浴巾裹紧,却见他目光突然凝在我颈侧:"情蛊发作了?"

铜镜里,我锁骨下方蜿蜒的红色纹路正如活物般蠕动。

林正雄的指尖比话语更快,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滚烫的皮肤上时,我听见窗外传来诡异的金石相击声。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又仿佛响在每个人骨缝之间。

"明日......"我抓住他欲抽离的手腕,情蛊在血脉里发出欢愉的震颤,"后山有东西醒了。"

烛火"啪"地爆开灯花,林正雄的瞳孔在瞬间收缩成危险的竖线。

他腕间墨玉镯突然浮现龙纹,与我颈间情蛊形成共鸣的震颤。

远处传来守夜家仆惊慌的喊叫,我们却僵持在氤氲水汽里,谁都没有先松开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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