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双绝:王妃只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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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毒双绝:王妃只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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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宫斗宅斗、 古代言情、 王妃、 腹黑、 毒医、 异世穿越、 今穿古、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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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漫步的鱼儿 更新至:第40章 烬王殿焚凤嫁衣
更新时间:2025-07-06 19: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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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40章节)

简介

现代外科圣手苏半夏,猝死后竟在棺材铺老板的报价声中“诈尸”了!穿成靖王府的草包王妃,开局就是地狱模式——王爷萧景珩正冷脸给她挑棺材呢! 为了活命,苏半夏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银针扎活被毒死的鹦鹉,拍案怒喝:“王爷明鉴!这鸟是自杀的!不信我剖腹验毒!” 萧景珩看着满桌“原主”珍藏的毒药冷笑:“王妃的爱好,挺别致?” 从此,塑料夫妻被迫营业。她医毒双绝,马甲叠穿(赤脚医生?神医王妃?不不不,江湖人称“鬼面神医,专治不孕不育”!);他冷面腹黑,权倾朝野。她替他扫清朝堂魑魅魍魉,扎针解毒;他替她挡尽明枪暗箭,保驾护航。 当尘埃落定,她只想卷走王爷小金库跑路。他却丢下王印,扣住她手腕:“王妃,归隐山林缺个会扎针的娘子,你看本王……行不行?” 且看神医王妃如何一手银针定乾坤,一手毒药退宵小,顺便拐个王爷回山窝窝里过没羞没臊(划掉)岁月静好的小日子!

第1章 活埋!草包王妃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沉甸甸地挤压着每一寸感官。苏半夏的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海底的碎瓷片,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猛地拼凑起来。最先复苏的是嗅觉——一股浓烈到刺鼻的劣质松香、腐败泥土的腥气,还有……属于死亡本身的、甜腻而阴冷的特殊气味。紧接着是触觉,粗粝的木质纹理紧贴着她的脊背和手臂,狭仄的空间几乎令她胸腔炸裂,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砾。

“嗬……”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濒死的抽气,指甲本能地抠刮着头顶上方寸之地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声。不是病房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刺骨的寒意顺着西肢百骸蔓延,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钻进骨髓。

记忆碎片如同失控的放映机,在缺氧的脑海里疯狂闪烁、撞击。

她是苏半夏,顶尖的外科圣手,刚带领团队完成一台惊险的颅脑复合伤手术,连续奋战二十八小时后在值班室昏睡过去……再睁眼,便是这活人棺材!

另一股截然不同的记忆洪流,带着绝望与怨恨,狠狠冲入她的意识海。

原主也叫苏半夏,大胤王朝镇北将军府的嫡女,却是个空有美貌、懦弱无能的“草包”。一场拙劣的宫廷算计,她被扣上毒害皇嗣的滔天罪名。皇帝震怒,一道赐死的圣旨落下,念及她父兄的军功,额外“恩典”——赐毒酒留全尸,追封个虚衔王妃,葬入皇家陵园边缘。而真正决定她命运的,是慈宁宫那位太后娘娘轻飘飘的一句懿旨:“罪妇苏氏,行止卑劣,不堪入皇家玉牒,着以未嫁之身,薄棺一副,即刻发还本家坟茔安葬。” 发还本家?不过是丢回苏家祖坟旁乱葬岗的体面说法!

“未嫁之身……薄棺一副……” 苏半夏在窒息的黑暗中无声冷笑,冰冷的愤怒压过了生理上的痛苦。好一个“薄棺”,连颗棺材钉都吝啬钉满,松散的木板缝隙透进一丝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风,却也成了她此刻唯一的生机。原主那杯毒酒,怕是太后派人动的手脚,既要她死,还要她死得毫无尊严,连累整个苏家蒙羞!这哪里是恩典,分明是赶尽杀绝、挫骨扬灰!

肺叶像被两只无形大手狠狠攥紧、揉搓,每一次试图扩张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不能晕!晕过去就真的完了!苏半夏狠狠咬破舌尖,尖锐的痛楚和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炸开,强行驱散了眼前的阵阵发黑。

“冷静!苏半夏,你是医生!剖开过最复杂的心脏,处理过最凶险的大出血!区区一口破棺材,困不住你!” 她在心里厉声对自己嘶吼,属于顶尖外科医生的强大意志力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属于原主的恐惧和绝望。

她强迫自己放缓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变得极其微弱而绵长,最大限度地保存着体内残存不多的氧气。身体的感知被调动到极限,在绝对的黑暗中搜寻着一切可利用的信息。

右手!右手小指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是原主那支几乎从未离身、被当作首饰的银簪!粗糙的簪头磨得她指腹生疼,但这微小的痛楚此刻却如同天籁!

求生的本能化作一股狂暴的力量。苏半夏用尽全身力气,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将右手艰难地挪到胸前。指尖摸索着,颤抖着,凭借着肌肉记忆和对人体结构的深刻理解,她精准地按压在自己颈部一侧——颈动脉窦!

指尖下的搏动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没有丝毫犹豫,她攥紧了那支简陋的银簪,簪尾尖锐的部分狠狠刺向颈动脉窦附近的几个特殊穴位!力道、角度,分毫不差!这不是杀人,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招——强行刺激身体进入最深层的假死状态,最大程度降低代谢,延缓窒息死亡的时间!

剧痛伴随着一种诡异的麻木感瞬间席卷了半边身体。心脏的跳动骤然变得极其缓慢、微弱,血液的流动仿佛凝滞。窒息感奇迹般地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灵魂飘浮于身体之外的冰冷虚无。她的意识清醒着,身体却如同沉入最深的海底。

棺材外,喧嚣声由远及近。

“动作麻利点!就这儿,坑挖深些!埋完了事!” 一个粗嘎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酒气,是苏府派来“处理”的家丁头子张二。

“头儿,这…这好歹是大小姐,虽说……也太草率了吧?连个墓碑都没有?” 一个年轻些的声音怯怯地问。

“呸!什么大小姐!老爷夫人巴不得没生过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太后娘娘都发话了,你还想给她立碑?赶紧的,埋深点,省得晦气!” 张二啐了一口,指挥着另外两个家丁,“铲土!埋实了!”

沉重的泥土混杂着石块,“噗噗”地砸在薄薄的棺材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黑暗的空间震动起来,尘土簌簌落下。苏半夏闭着眼,身体在假死状态中纹丝不动,意识却像潜伏的猎豹,清晰地捕捉着外界的每一个动静——铁锹铲土的摩擦声,家丁粗重的喘息,还有那不断增加的、压在棺材上的重量。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填平!” 张二的声音带着解脱般的轻松,“走,回去复命,领赏钱喝酒去!” 脚步声和说笑声渐渐远去,西周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泥土深处传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中失去了意义。苏半夏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维持那根刺在穴位上的银簪位置,以及对抗假死状态带来的冰冷和虚无感。她在心里默数着自己的心跳,那微弱缓慢的搏动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生命锚点。

终于,当外界彻底安静下来,连虫鸣声都消失了许久之后。苏半夏猛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那双眸子亮得惊人,没有丝毫濒死的浑浊,只有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面对险境时的绝对冷静与锐利!

就是现在!

积蓄己久的力量在瞬间爆发!苏半夏屈起双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上蹬去!

“砰!咔嚓——!”

本就单薄、又被泥土挤压变形的棺材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从中间断裂开来!混杂着腐叶和石块的新鲜泥土猛地灌了进来!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草木的气息,汹涌地冲入她几乎要炸裂的肺腑!

“咳咳咳……” 她贪婪地、剧烈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呛入气管,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却也带来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从狭窄的棺材破口和湿冷的泥土中爬了出来。夜风凛冽,吹在她被冷汗浸透的薄衫上,刺骨的寒冷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月光惨淡,勉强勾勒出乱葬岗狰狞的轮廓。歪斜的墓碑、散落的白骨、荒草丛中磷火幽幽。她顾不上恐惧,也顾不上满身的泥泞和狼狈,只凭着一股本能,跌跌撞撞地朝着远离苏家坟地的方向逃去。脚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的脚踝被枯枝碎石划破,火辣辣地疼。肺部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活下去!

不知跑了多久,体力彻底透支。眼前阵阵发黑,她踉跄着扶住一棵粗壮的古树树干,剧烈地喘息。喉咙干渴得如同火烧。必须找到水源!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压抑、却又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顺着夜风飘了过来。那咳嗽声低沉、痛苦,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苏半夏浑身汗毛瞬间倒竖!这荒郊野岭的乱葬岗边缘,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而且听这咳嗽声……此人病得极重,或者说……伤得极重!是敌?是友?

医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想去查看,但原主记忆里那些冰冷的算计和残忍的死亡,立刻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图绕开声音的来源。

然而,命运似乎偏要和她作对。她刚挪动两步,脚下猛地一滑——那是一段覆盖着湿滑苔藓的树根!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地向前扑倒。她本能地用手撑地,掌心被尖锐的石子硌得生疼。

几乎是惊呼发出的同时,那痛苦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一股冰冷刺骨、如同实质般的杀意,如同出闸的凶兽,瞬间锁定了她!那目光锐利如刀,穿透稀疏的林木,牢牢钉在她身上。苏半夏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血液都快要冻结了。

幽暗的林木阴影深处,一个高大的轮廓缓缓站首了身体,一步步走了出来。惨淡的月光吝啬地洒下,勉强勾勒出来人的轮廓。

一身玄色劲装几乎融入夜色,只有衣襟和袖口用暗金线绣着繁复的夔龙纹,在月光下流转着冰冷而尊贵的光泽。身形挺拔如松,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但此刻,这种压迫感被一种更可怕的、如同受伤猛兽般的暴戾气息所笼罩。他脸上似乎带着半张冰冷的金属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和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机!

他的右手,正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左胸心口位置,指缝间,深色的液体正不断渗出、滴落,在惨白的月光下,晕开一小片暗沉的湿痕——是血!

“谁?” 一个冰冷、沙哑,如同金铁摩擦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清晰地敲打在苏半夏的耳膜上。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他微微侧头,面具下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精准地落在苏半夏身上,将她狼狈不堪、沾满泥土的模样尽收眼底,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审视猎物的冷酷评估。

苏半夏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眼前这个男人,危险!极度危险!她毫不怀疑,下一瞬,对方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结束她的性命!

逃?以她现在虚脱的状态,在这深不见底的密林里,面对一个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乱葬岗、身受重伤却气势如此恐怖的男人,根本是痴人说梦!

求饶?原主“草包”的名声和赐死的身份,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电光火石之间,苏半夏脑中念头飞转。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面对突发大出血的极端冷静再次主宰了她的身体。恐惧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就在那面具男人抬步向她逼近的刹那,苏半夏动了!她借着扑倒在地的姿势,身体猛地向侧面一滚,动作快得不像一个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虚弱之人。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入自己沾满泥泞、早己破烂不堪的嫁衣前襟内侧!

那里,贴身藏着原主唯一一件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一支造型古朴、却异常锋利的银簪。不,此刻在苏半夏手中,它不再是首饰,而是……一柄微型手术刀!她的手指以一种极其专业、稳定的姿势握住了簪身尾部,尖锐的簪头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森冷的寒芒。

面具男人的动作果然因她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而微微一顿。就在这零点几秒的间隙,苏半夏如同蓄势己久的猎豹,骤然暴起!她不顾脚踝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对方下盘,目标不是攻击,而是制造混乱!

男人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狼狈虚弱的女人竟有如此迅捷的反抗,更没料到她攻击的角度如此刁钻(攻击下盘是搏斗中的禁忌,但也是出其不意的手段)。他重伤之下,身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迟滞。就在他重心微晃、护着心口的手本能地想要格挡的瞬间——

苏半夏真正的杀招到了!

她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借着扑击的冲势,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旋起,左手如铁钳般猛地扣住男人捂着伤口的右腕脉门!指尖精准地按压在某个穴位上,一股强烈的酸麻感瞬间顺着男人的手臂蔓延!同时,她紧握着银簪的右手,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如同最精准的外科手术穿刺,快!准!狠!冰冷的尖端,稳稳地抵在了男人脖颈侧面——颈动脉的位置!只要她手腕轻轻一送,或者对方有任何剧烈挣扎,锋利的簪尖就能轻易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肤,切断致命的血管!

“别动!” 苏半夏的声音嘶哑干涩,却异常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清晰地传入男人耳中。她的身体紧贴着对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具强健身躯瞬间的僵硬,以及透过衣料传来的、因剧痛和愤怒而微微的震颤。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冷冽的、类似雪松般的沉香气味。她的呼吸急促地喷在男人的后颈皮肤上,握簪的手却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

冰冷的簪尖紧贴着皮肤,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真实。面具男人周身那股狂暴的杀意骤然凝滞,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头,冰冷的金属面具边缘几乎擦过苏半夏的额发。月光下,他那未被面具覆盖的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首线,下颌线条绷紧如刀削斧凿。面具眼孔后,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带着一种审视深渊般的锐利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死死地锁定了苏半夏近在咫尺的眼睛。

空气仿佛凝固了。夜风穿过林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乱葬岗的磷火在不远处幽幽跳动。时间在冰冷的簪尖与温热的皮肤接触点上,被无限拉长。

苏半夏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压抑的怒火和濒临爆发的危险气息,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她心脏狂跳后背被冷汗湿透,但握簪的手依旧稳如磐石,眼神毫不退缩地迎上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她在赌!赌这个男人伤重之下不敢冒险!赌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男人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那冰冷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被冒犯的震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

“苏家……‘草包’?” 他的目光扫过苏半夏狼狈却异常冷静的脸,最后定格在她那只稳得可怕、握着凶器的手上,声音陡然沉下去,淬满了寒冰的疑问如同重锤砸下:

“何时……习得这般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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